因著季景辰的職位,傅時光一家被安排在第二批的位置,離著舞臺很近,離著領導更近。
季父季母在得知前一排坐著的都是部隊裡的大領導的時候,坐在椅子上,頓時有些手足無措,畢竟對於他們來說,見過的最大的領導便是村裡的村長了,而眼前的這些領導,那可是甩了那些村長不知道幾條街了,生怕因著自己,而影響了兒子的前途。
傅時光看著好笑,挽著季母的胳膊,在她耳邊輕聲說:“媽,您別這樣,您想啊,您要是一直這麼戰戰兢兢的,萬一被領導看見了,還以為咱們景辰上了戰場也這樣,哪多不好啊?”
季父坐在季母旁邊,見傅時光說話,也湊了過去聽了一耳朵,兩人聽完,霎時間驚住了,睜大了眼睛看著傅時光,雖然沒說話,但眼神卻是赤|裸|裸的在問,“真的嗎?”
為了讓季父季母能安心的看節目,她故作嚴肅的看著兩人,認真的點了點頭。
一旁的鄭明輝笑的一顫一顫的,傅時光回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亂講,若不是他在季父季母面前介紹前面都是領導不說,還把人的職位以及許可權都似是而非的說了一通,也不知道是個什麼用意。
鄭明輝揮揮手,保證自己會控制住的,傅時光才放過他,回頭繼續安慰季父季母。
似乎所有的晚會的開頭,都是領導講話。
第一個上場的,便是季景辰部隊的團長,韓致君。
穿著軍綠色的軍裝,肩上掛著兩槓三星,站的筆直,左手拿著話筒,右手抬起敬了個軍禮,然後自然垂放在腿邊,傅時光不經意的看過去,只見他的右手中指剛好貼著褲縫,標準的軍人站姿。
開口說話時,聲音不高不低,聽在耳裡卻又是那麼的慷鏘有力,臉上一直都掛著溫和的笑容,一點都看不出這個人會是個在訓練場上摸爬滾打的軍人,明明就應該是個手拿教案,站在講臺上,傳道授業解惑的學者。
“時光,時光。”一旁的季母突然拉了拉傅時光的胳膊,輕聲叫著她。
她側頭看向季母,以眼神詢問。
季母視線轉回舞臺上看了一眼,才回頭看著傅時光,“時光啊,我怎麼覺得你和這個首長,有幾分相像啊?”
傅時光一愣,因著季母的話,她看向舞臺上,那個站在舞臺中央,雖然溫和卻又自帶一股威嚴的正說著鼓勵而感謝的話語的韓致君,半分不覺得和自己的臉相像。
“媽,您看錯了。”傅時光同樣輕聲的在季母耳邊說,“再說了,你們可是在村裡看著我長大的,人家可是大領導,首長,我怎麼會和別人相像呢。”
季母一聽,點點頭,覺得傅時光說的有道理,只是,再回頭看著臺上的韓致君的時候,莫名的,依然覺得傅時光和那人,真的很像。
其實,季母並沒有看錯,傅時光和臺上的韓致君若是站在一起,兩人同時淺笑的話,眉眼之間,簡直就是一模一樣,任何人看見,都會不由自主的說一句“你們真像”。
只是,傅時光是屬於當局者迷,而季母,那是真的把傅時光當做自己閨女兒在看,所以,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是放在心裡的,當韓致君在舞臺上對著臺下的人溫和一笑的時候,才會在第一時間發現端倪。
……………………
傅時光和季父季母一家在部隊裡感受大家庭的溫暖,村裡的傅家一家卻猶如水生火熱一般在煎熬。
“都說過好多次了,在外面不要動不動就動手打人,就算你打人,你也得有個分寸啊,現在好了,人家說要把你抓進牢裡去,這下可怎麼辦啊?”傅老爹憤怒而焦急的說。
“哼,人都死了,再說了,當時那麼多人在場,憑什麼就說是咱們愛國動的手?誰看見啦?啊?誰看見啦?”傅老太一臉的蠻橫的維護著付愛國。
而傅愛國呢?他一臉無事人一樣的坐在堂屋的桌子旁,細細嗖嗖的吃著麵條,裝麵條的碗裡,還窩著一個黃燦燦的雞蛋。
被傅老太一堵,傅老爹到嘴邊的話一時吐也不是,咽也不是,一回頭,之間傅愛國吃麵條吃的專心,頓時怒氣攻心,抄起手裡的菸袋朝著傅愛國的打了上去。
傅愛國被打的猝不及防,嘴裡的麵條還沒吸進去,一下子給噎著了,張嘴想要怒罵的聲音,一下子變成了不斷的咳嗽。
這下,給傅老太給心疼的,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傅愛國的身邊,一邊幫他順著氣,一邊看著傅老爹怒吼道:“你這老頭子,現在兒子出了事,你不知道想辦法幫忙解決,只知道在這裡打兒子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