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她這麼快利用過了就過河拆橋的,好歹也多扶我走兩步啊。”
“我來扶您。”馬氏笑著趕緊過來扶她,“您莫怪她,她事要緊,來之前,她屋裡都有好些人了,想來現在都等著她回去做決定。”
“嗯,你也忙去罷。”
“我多送你走兩步。”
“去罷。”賴雲煙笑了,拍拍她的手臂,“不怪你。”
馬氏這才鬆了手,淺福一禮,帶著下人匆匆走了。
上午有上午的事,要是不忙完,可是到了半夜都歇不了。
**
賴雲煙一直沒跟司笑多說什麼,她從議事房出來後就到了賴家住的地方,賴震嚴正坐在正前方大椅子上曬著太陽,看著前方數十丈外正在操練的賴家家士,看到她來,懶懶地抬了下眼皮。
賴雲煙上前,恭敬地給他施了禮,等了賴震嚴的話,才坐上了下人抬過來的椅子。
司笑也施了禮,賴震嚴連一句聲都未發,甩了一下衣袖算是免了她的禮,如此司笑也不敢動,看她木頭疙瘩一樣地站著,賴雲煙搖搖頭,出口還算溫和,“讓你不用多禮,站一邊去罷。”
冬雨領了她,站到了離他們有點距離的地方。
而隔了一段有點挺遠的距離斜前方,賴家內眷正在忙著手上的針線活,手中的銅針在她們手中穿梭不已,發出了一片亮光。
賴雲煙頭抬得甚高,不斷朝她們那邊看。
看她脖子伸得快要伸斷,賴震嚴輕哼了一聲,“沒規矩。”
賴雲煙輕咳了一聲,收回了腦袋。
她這確也是有事才過來的,前陣就聽秋虹在她跟前說,說大老爺開始給煦陽媳婦好臉色看了,現在都派事情給她做了。
煦陽媳婦也是皇帝賜的婚,是賴家死對頭溫尚書的女兒,便是西行路上,也毫不顧及他還嫁了一個女兒在賴家,對賴家一點也不客氣。
賴震嚴也從沒給那個皇上送到賴家的媳婦好臉色看,那媳婦先前也不是個逆來順受的,在宣京時都自請離去過一次,說要入孤廟終此殘生,但在到西地後,公婆生病期間,她還是盡了媳婦之責,煦暉的身子一直沒出事,大半也是她照顧的。
“您要讓媳婦當家了啊?”賴雲煙問兄長,言語甚是好奇,“不管以前與溫大人的恩怨了啊?”
“少搗亂,”賴震嚴哪不知道妹妹取笑他的心思,看著操練的家士道,“少擾我的清靜,想過去看就過去看。”
“那我過去了啊,”賴雲煙得了話就站了起來,“午膳便與我和魏大人用罷,您也許久沒跟他好好聊聊了。”
“有什麼好聊的。”賴震嚴冷哼了一聲,但也沒有拒絕。
☆、204、
為免手伸得太長;賴雲煙也沒全走近,只遠遠地看過兩眼;招呼冬雨帶司笑過去就回來了。
賴家的事;只要有她兄長在;比她瞎操心要強。
“就回來了?”賴震嚴又哼了哼。
賴雲煙在他身邊坐下;笑著說,“您也是個狠心的;都不讓侄媳婦來給我請安。”
“以後,許是少不了。”賴震嚴淡淡地道,沒掩他的無情。
看不中,便什麼都不是,要是像樣;就會給她相應的地位和身份。
自知兄長性情;賴雲煙微笑不語。
“你要教她?”賴震嚴淡淡地問了一句。
“世朝媳婦?”賴雲煙看向他,隨後點了下頭,“帶身邊幾天,讓她看看別人是如何辦事的。”
賴震嚴頷了一下首。
過了一會,他轉頭對妹妹道,“煦陽他們與世朝到底是有些生份了,煦陽他們要是做得不好,你多擔待點。”
在他這裡,他已盡力幫扶世朝,算是彌補。
“小輩的事,由他們罷,”賴雲煙笑著說,只是笑容有點淡,“我們管不了那麼多的事。魏家裡有嬌嬌,嬌嬌又疼煦暉,您就別擔心了。”
“傷心了?”賴震嚴看著妹妹的臉,頓了一下。
賴雲煙笑意加深,“尚好,哥哥,尚好。”
“再經點事,他們會變。”賴震嚴說了句話安慰妹妹。
“嗯,我知道。”賴雲煙知道兄長非常不喜司笑,能說出此話來安慰她已是勉強了,便轉過去話,說起了別的事來。
晌午賴震嚴跟賴雲煙回了魏家住處,前方早有下人去報了,等到了自家屋樓,賴雲煙回身讓冬雨帶司笑到白氏那去。
“榮夫人要是問起,就說我不朝她問要弓箭的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