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那甚麼勞什子的凝魂丹,不吃也罷。
此刻忽然聽得一聲慘叫,眾人望去,只見那莊聚賢被蕭峰一掌震碎腿骨,倒在地上慘呼,而他臉上的人皮面具也被蹭掉,露出一張結痂猙獰的臉。阿紫站在蕭峰身後,只悶頭不語。
蕭峰上前一腳踩住莊聚賢,擰眉喝道:“原來是你,遊坦之!那日我同你相遇,回去後便不見了那本秘籍。是了,定是我同你爭鬥時將將那本秘籍遺失,你還不肯交出來麼!?”遊坦之突然大叫:“不許叫我名字!我……我不是遊坦之,我是莊聚賢!莊聚賢!”他一邊說一邊用手遮擋醜臉,眼神卻驚恐的看著阿紫。
阿紫自從瞎了耳朵卻異常靈敏,遊坦之三字入耳,登時一怔,隨即柳眉倒豎,指著遊坦之方向怒道:“原來是你!”頓了頓又冷笑:“我說你幹麼總是不讓我摸你臉,是了,你當初被我套了個鐵頭套怕被我認出來,竟然騙我叫你甚麼‘莊大哥’!你倒不嫌聽著折壽!姊夫,快將這人殺了,否則傳出去我以後還怎麼做人!”
蕭峰微微皺眉,遊坦之對阿紫好他也算有知。阿紫瞎眼後也多虧他照顧有加,雖然此人莫名坐上丐幫幫主之位,但其本心卻是以阿紫為大的。想到此處,蕭峰腳上的力道便小了幾分。
“阿紫!阿紫!”阮星竹和段正淳好不容易撥開人群,擠到阿紫身邊,“阿紫,你……你怎的弄成這副樣子!”阿紫大聲道:“媽,是丁春秋那老賊害的!是他弄瞎了我的眼睛!你們快去給我報仇!”阮星竹見愛女失明,怒不可遏,刷的從腰間抽出軟劍便要去刺丁春秋兩劍。段正淳趕緊一把將她拉住,放低語氣道:“阿星,先靜觀其變再說。你當丁春秋那般好討教麼?就算要去也是我去,來,把劍放下……”
“爹!爹!”段譽跳著揮手,也不管此時情境,只想讓王語嫣好生和他父親說話,拉著王語嫣便奔到段正淳身邊,說道:“爹,這是語嫣,是孩兒……孩兒最喜歡的人!”王語嫣羞澀的低下頭,對段正淳彎身道安。段正淳見王語嫣面目絕美,舉止也是得體,不由微笑道:“好,好,譽兒做事稍有不對的地方,姑娘你也請多擔待。”
阮星竹不好插話,於是對阿朱招招手道:“阿朱,快來給媽引見一下蕭大俠!”阿朱不好推辭,只得走到蕭峰旁邊欺耳一說,蕭峰“嗯”了聲,說道:“他們是你父母,我遲早都要去拜見的,這有甚麼為難!”說罷便和阿朱一道去和段正淳阮星竹相見。
他們那邊熱鬧無比,而群豪卻被晾在一邊。慕容復不知為何一直心神不寧,阿朱說完話,又走了過來,對慕容複道:“公子爺,阿朱這次走了便很難回中原了。你日後若和阿曇有空,定要來塞外尋我耍玩!阿曇……是個好姑娘,公子爺,你萬不能辜負於她。”阿朱心知這番話說得逾越,但她一直知道慕容復為燕國殫精竭慮,日後和阿曇有了衝突,還望能夠包涵。
慕容復聽罷不知想到了甚麼,只抿唇沉思。過得片刻,突然轉身朝山下疾奔離去。
“公子爺!你……你這是去哪?”公冶乾在後面追了幾步,卻實在追不上,不由“哎”的一嘆。阿朱怔愣,驚問道:“二哥,可是……我說了甚麼話,惹得公子不高興了麼?”
公冶乾搖搖頭,感嘆道:“不是惹的公子爺不高興,而是公子爺太放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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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復輕功運到極致,路上陸陸續續還有豪傑上山,眾人只覺一抹黑影倏然而過,不知是風捲黑紗還是眼花幻覺。
阿朱說的話並不算甚麼,只是在慕容復鬱結多時,今日又心緒不寧,現下再不能抑制心中情感,哪怕奔回去只是看看她,自己也不必不安。當他看見王語嫣段譽、阿朱蕭峰各是繾綣萬千,自己便後悔了。想到阿曇,若是她也在自己身邊,同往常一樣說笑胡鬧,又怎麼會心下難受澀然。
如果阿曇服下那丹藥,便好些年醒不來。他想再和阿曇說一句話,一句話就足夠。
慕容復疾奔到客棧,竟有些氣喘。不是運功過度,而是頗有膽戰心驚之感。走到門前,卻不敢推門而入。雖然是自己一手佈置,但還是害怕看見阿曇倒在桌邊,怎麼搖也不會醒。慕容復定了定心神,伸手一推房門——
阿曇還站在那裡,沒有倒在地上。背朝著他,面對桌子,不知在幹什麼。
慕容復只覺心裡一鬆,長舒了口氣,喚道:“阿曇。”阿曇全身一僵,頓了頓,忽然轉過身對慕容復微微一笑,格外驚訝的問:“你不是去少林寺了麼?怎麼這麼快就回來啦?”慕容覆沒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