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他想要都會給,那怕沒有。
袁朗站在門外,門內的兩個人相擁在一起,那畫面美好和諧的不像話,好像離開他們五尺之外有一道透明的牆,在那裡面空氣是膠著的,任何試圖要插中其中的物體都會被碾成粉末。
剛才一起跟過來的小護士站在他的對面,手放在門把上,但是不敢推門。
袁朗站在門外,門內的兩個人相擁在一起,那畫面美好和諧的不像話,好像離開他們五尺之外有一道透明的牆,在那裡面空氣是膠著的,任何試圖要插中其中的物體都會被碾成粉末。
剛才一起跟過來的小護士站在他的對面,手放在門把上,但是不敢推門。
袁朗輕笑了一聲,給自己點了一支菸,靠在走廊的牆壁上慢慢的抽,蒼藍色的煙霧慢慢騰起來,有種與世隔絕的孤寂。也不知過了多久,好像口袋裡的煙都快要抽完了,他看到段亦宏從裡面走出來。
“嗨!”袁朗打招呼。
“你好。”
“有個問題啊,需要問你。”袁朗有些誇張的把煙咬在牙間:“你還在堅持你那個簡單的人生的夢想嗎?那個美好的,受人委託的,好好照顧?”
“哦,好像不行了。”
“真是遺憾啊。”袁朗湊近他:“那你和我還有什麼不一樣?”
“沒有!”
段亦宏點了點頭,微笑,鎮定自若:“所以,與其把陶陶交給你,我寧願相信我自己。”
“哦,你倒是很坦白。”
“在你面前,很難不坦白,你會接受敷衍嗎?”
袁朗苦笑:“看來是我給了你勇氣。”
段亦宏道:“不,是你毀了我最好的夢,而我無法放手。”
“說得真漂亮,我討厭你這種人。”
段亦宏不置可否,只是有些無奈的笑了一下:“我說過,你永遠不懂我們之間是什麼樣子的。”
“我不需要懂。”袁朗挑挑眉毛,一瞬間他的妖惑又從他那雙深黑色的眸子裡絲絲入扣的縵出來:“你知道你是什麼嗎?雪白的,乾淨的一塵不染,像一個骨瓷杯子,是啊,人們都喜歡這樣子的,可是你只要沾到一點點灰,磕破一道紋,你就一錢不值。”
袁朗微笑起來:“我會等著你磕到的時候。”
他搖了搖手,轉頭就走,走到轉角的時候才發出一聲輕笑,有些尖銳的,聽得人發糝。
段亦宏靜靜的看著他離開,直到背影消失,一貫溫和鎮定的臉上漸漸變了神色,他咬一咬牙,轉身推開門。
陶濤還在裡面,他的陶濤。
天不算冷,可是當袁朗穿行於那條長長走廊的時候,卻莫名其妙的打了個寒戰,一種從心底泛上的來的空無,又在這一瞬間裡出現,心臟被抓住收縮了一下,微微窒息的痛,然後又放開。
袁朗抱住了肩膀。
走廊的盡頭有一個人在抽菸,蒼藍色的煙霧讓他的面目模糊不清,指尖上有一點紅色在閃耀,袁朗在經過他的時候忽然停了下來,驚訝的轉過了臉。
吳哲把眼前的煙霧撥散,露出寒星似的眼,笑:“你又喜歡上陶濤了?”
“呃?”袁朗莫名其妙。
“要不然,你喜歡段醫生?”
吳哲微笑,向他走過去,一點點靠近,袁朗莫名覺得想退,兩步之後,他的背後貼到了牆。
然後他笑道:“這怎麼可能?”
“那麼,你在嫉妒什麼?陶濤?醫生?還是他們兩個?”
吳哲站在他面前,呼吸可及的距離,袁朗幾乎可以聞到他撥出的帶著薄荷氣息的淡淡煙味,袁朗心想,他可能真的是太久沒有見過吳哲這張臉了,要不然怎麼會單單看著他眼睛就會有想法呢?
“呃,你今天沒戴眼鏡?”袁朗說道。
“袁朗!”吳哲抬起袁朗的下巴,看著他的臉:“從小,從很早以前我就一直在想,你到底想要什麼,有什麼東西是你真正想要的,可是我找不到……所以我現在不想再找了,我開始想,我到底想要什麼……”
袁朗忽然覺得心軟,心頭在湧動的感覺,某些溫柔的情緒,吳哲專注的表情越來越動人,被他看久了,會想要跟從,袁朗伸出手想要拍拍他給出一點安慰,畢竟看到他難過,也不會讓他覺得開心。
吳哲拉著袁朗的手圈到自己腰上,又靠近了些,原本相隔一毫米的距離變成親密無間。
“所以,袁朗,抱緊我。”
他低下頭,吻上他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