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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你欠她的清白?”童二在緊急中,還是把小石頭的話聽了進去。

冷非雲不語,失魂地跌落在石椅上。

在他強行看了她的身子後,她早該算是他的人,他明知有可能是她,為何沒放她一馬?還逼她跳進湖裡?想到這,他怒不可遏地一掌擊向石桌,石桌面上深刻了一個清晰的手印。

童二不敢再多問,眼前的爺像座火山,熱騰騰的怒火,已經沒有護衛敢接近爺身邊一尺的範圍內。

她的功夫只算普通,明知在他和童二的保護下,絕無勝算的機會,為何還要一意孤行?看樣子她沒有傷害連小姐之意,否則不會先放了連小姐這個護身符,再去搶九轉夜明珠。

她那時應該已經抱著必死的決心。

千頭萬緒從他腦子轉過,他像想到什麼地猛然站了起來。她對連旭日講的那句話──

連大老爺,你可還記得連心?

連心?誰是連心?他心裡思忖著,腳下衝出了涼亭,往南宅院的方向奔去。

“爺,你等等我,你這會兒又要去哪裡?!”童二跟著冷非雲已經跑了一個早上,筋疲力盡下,好不容易才歇息一會兒,一連串的事下來,讓人連招架之力都沒有。

在連旭日的安排下,南宅院外一整排的護衛,就怕死裡逃生的小石頭會前來報仇。

冷非雲在沒有通報下直奔連若茵的閨房門口。

連旭日以為冷非雲是來探望愛女,趕忙開啟房門。

冷非云為了避嫌,站在房門外不肯進房。

連旭日只好走出門外,急問:“非雲賢侄,抓到歹徒了嗎?”連旭日關心的只是神偷的生死,若神偷不死,那他如芒刺在背,怎樣都無法安心過日子。

“沒有。”他落寞蒼涼,一夜下來,鬍渣亂髮飛散。

“若茵昨夜驚嚇過度,哭哭啼啼好一陣子,在服過大夫開的藥後,才安穩睡著,現在已經沒事了。”連旭日以為冷非雲擔心女兒,叨叨訴說著連若茵的狀況。

“伯父,誰是連心?”現在誰都無法進入他心中,他心裡只剩一個叫小石頭的偷兒。

冷非雲單刀直入的問,只想解開一連串屬於小石頭的謎題。

“連心?”連旭日滿臉疑問,“誰是連心?”

“小石頭在跳湖前,問著伯父,可還記得連心?連心究竟是誰?”

連旭日當時心思都在愛女身上,根本不記得小石頭有問過這句話,更別提有聽見小石頭對冷非雲所說的話。

“連心……”連旭日喃喃自語,不停的思索著,“連心……”

冷非雲催促著問:“伯父,可想起是誰了嗎?姓連,是否跟連府有關呢?”

連旭日慈藹的老臉刷一下地轉成灰白,“難道是……”他尾音顫抖,皺眉瞠目。

“伯父,你想起是誰了嗎?”冷非雲趕忙扶住連旭日略微老態的身軀。

連旭日的眼底忍不住驚慌,“難道是心兒?”那個在滿月時被他狠心送走的大女兒?

他緩緩地憶起從前,述說了一切──

連心是他在和夫人們連生了六個男兒後,由大夫人生下的女娃;喜獲愛女的他,將掌上明珠的八字委請算命居士批算,希望愛女能趨吉避凶、逢凶化吉,一生無慮。

無奈算命居士所言,連心是衝煞命,命裡帶煞,必須要送給他人扶養,否則會敗盡家產,危害到父母生命,他不得已之下,忍痛將剛滿月的連心送交府裡的護衛撫養。

大夫人因為思念愛女過甚,終至成疾,三個月後,藥石罔效,因病去世。

他於是更相信算命居士所言,此女娃帶煞,是連府的剋星,才會在一出世,就奪走了愛妻的性命。於是他傷心至極,驅趕護衛帶著連心離開長安城,此生此世,不願再有任何連心的訊息。

昏昏沉沉中,她似睡似醒,身子忽冷忽熱,胸口傳來悶熱的痛,更使得她呼吸窘困。

翻來覆去,她睡得極不安穩,半夢半醒間,現在的她,到底在哪裡?

昨夜,她眼看他跟著她跳湖,難道她連想死,他也不放過嗎?她憋著氣泅入水底,感覺到他緊追在後的身影,原本想死的念頭,在第一口湖水嗆入鼻子裡時,卻激起了求生意志。

她不能這樣不明不白就死了,公道她還沒討回來,清白還沒讓他負責,她怎能就這樣魂歸離恨天?她不甘心呀!

她在蓮藕間尋找著出路,等到胸口的氣息快被抽乾時,她才浮出水面,她按壓住胸口,看能否稍微減輕痛疼,他那一拳打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