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敬呢,顧冼塵有時覺得他笨笨的,比如家裡的床是仿古式的,有床板,郝敬路過時總會撞到床板留下傷,傷疤還沒好,又在原來傷的地方撞新傷,一直撞到小腿上留下一個永遠的傷疤。
對於這樣一個在顧冼塵眼中盲目自我的人,她認為改變太難,就像當初兩人交往,顧冼塵都不知道郝敬怎麼會那樣自信,認為自己也喜 歡'炫。書。網'他,郝敬從來把顧冼塵說的不喜 歡'炫。書。網'他當做開玩笑。顧冼塵想:要麼他是傻瓜,要麼就是另有所圖。
顧冼塵曾經嘲笑郝敬:“你這樣*,沒有城府,有什麼事都掛在臉上在官場是混不出來的。”
郝敬對顧冼塵的嘲笑不以為然:“成功又沒有定律。”
通常顧冼塵看著他一頭陷進自己對人對事的認識中,牛都拉不回頭的樣子心中都不能理解:怎麼會有這樣感覺良好的固執的人。
顧冼塵躺在床上睡不著,想起吳主任的話,心中便增添了幾分煩躁,顧冼塵並不能確知父親對她感情。
想起小時候,連佳玉爸爸每次看見她都喜 歡'炫。書。網'摸摸她的頭,可父親卻只帶她上過一次街,是因為不是親生的女兒吧。……
想起吳婆婆的審視,眼神中的不屑和隱隱的嫉妒的話語。
“顧冼塵,你的命真是好啊!”
“每次你父親出差都要給你買禮物,真不容易呢。”
後來,終於明白了吳婆婆話裡的話。
顧冼塵還發現,每次和母親出去,別人聽見是她女兒,都會仔細打量她,神秘的相視一笑。
有一次,新認識的一個叔叔說:“不會吧,快滿四十才生的?”一旁的人連忙開玩笑:“是啊,大姐不簡單哦。”
顧冼塵冷眼旁觀:到底誰不簡單?撒謊不打草稿,這個經常住院的風溼心臟病生哥哥都差點死掉,三十多歲生我還不直接掛了!
人們也會討好地說:“顧總,你女兒長得像你!”父親微笑著點點頭。
哪裡像呢?除了都是雙眼皮,一個面板白淨,一個卻是麥色,一個是瓜子臉,一個是國字臉……除非基因突變,否則那個人真是瞎了眼睛。
人們也會說:“安大姐,美美越長越像你了!”
“是嗎?”安玉潔看看顧冼塵,眼睛笑得眯了起來。
還不如說出實話:誰養的隨誰,父親母親養了她,所以她像他們。
父親不必說,在外人面前總是極有分寸。就是母親,顧冼塵分明記得她看哥哥那充滿愛意的目光和對自己的憐憫和一些奇 怪{炫;書;網}的審視,當然也不排除一絲絲的感情……
母親走了,父親會需要她嗎?顧冼塵在黑暗中搖搖頭,他連那樣愛他的母親都不需要,更不可能需要她。父親這樣強勢的人需要的就是他自己吧!
顧冼塵深吸一口氣,“如果真如哥哥所說的是得罪了黃副市長,那郝敬……”
顧冼塵想起郝敬投入的熱情,有些頭痛:但願對他沒有影響。不然自己倒好像對不起他了
“還沒睡嗎?”顧冼塵迷迷糊糊想著心事,郝敬立在床邊問。
顧冼塵翻來覆去的睡不著郝敬早就發現了,他發現自己的妻子表面有些冷漠和任性,其實很溫柔善良,遇到事情瞻前顧後怕傷害自己,又怕傷害別人。當初如果不是自己強勢堅持結婚,兩人恐怕會將戀愛進行到底。
“你這樣用功,萬一不行怎麼辦?”
“擔心我?”
“噢,……”我是好奇,好奇不行嗎?
“不管成不成,總之要盡力。”
顧冼塵看著郝敬堅持的表情,覺得應該把自己知道的事告訴郝敬:“你知道黃副市長吧!”
“啊,怎麼了?”
“他和父親關係本來很好,我的工作就是魏阿姨安排的。郝敬,現在他們之間因為一些事鬧翻了,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可哥哥的話不是空穴來風,你自己注意一些。”
郝敬鑽進床,把身子貼過去,一把抱住身邊軟軟的身體:“老婆擔心我。”說著緊了緊身子,“我還得罪了上司的女兒呢,誰叫你這樣可愛,算不算色令智昏?”本來不想讓她擔心,她偏偏要問。
“哎……”
“別動……”
……
正文 17,祭拜
顧冼安呆在自己的房裡,房間裡的一切都和原來一樣,可以想見母親有多麼愛他。這些年他一直迴避著母親,他始終不能明白自己的母親,要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