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裡,顧冼塵今天沒有去上班。
顧國慶終於發現:這個從不讓他*心的女兒找不到了!
正文 36 ,一個人的愛情
到十點,李聯飛親自給顧國慶打電話,說剛才有電話打到辦公室給顧冼塵請假,說她病了。
一個很陌生的電話,還在郊外?
等顧國慶和郝敬趕到那裡,才發現這個旅店離安玉潔的墓地不遠。
顧國慶心裡一滯,一夜沒有休息的臉鐵青,步子有點亂。郝敬看見,連忙伸出手去攙扶,顧國慶讓過他的手,無言的看了看他,隨著服務員走進房間。
旅館的的房間很簡陋,比較乾淨,可是有些輕微潔癖的顧冼塵和衣半躺在床上,一臉疲憊,有些失魂落魄。
看見來人,顧冼塵面露詫異,隨即眼光黯淡下來,臉上木然沒有表情,直起身子坐著,也不打招呼。
顧國慶走上前,望著垂著眼的顧冼塵,胸口起伏著,郝敬怕他發火,跨過來靠近他:“冼塵,你把爸爸嚇壞了!”
顧冼塵抬起頭,很仔細地打量父親,在她眼裡從來都是器宇軒昂的顧國慶此時有些狼狽,甚至眼中還有忐忑和期待。紅顏禍水啊!她心中感嘆。又轉眼看看郝敬,然後平靜地問:“我跟單位請了一天假,要去墓地看看母親,你們去不去?”
這個時候去掃墓?郝敬越發糊塗,心中打了無數問號。
顧國慶盯著顧冼塵,只是看著不說話,郝敬見此情景,忙對顧冼塵說:“好,我們都去。”說著,拉一拉岳父的衣服,示意顧國慶回話。
“好!”顧國慶終於吐出一個字。
沿著石梯而上,三個人的腳步都有些虛浮,顧國慶更是明顯。
“山雨欲來風滿樓”,郝敬的心越來越沉重。
顧冼塵站在墓前,面對安玉潔的照片,往事如煙,她有些失神。
安玉潔和她好似更像朋友。她從不掩飾她的不幸福,她會把她的體會和感情傳遞給顧冼塵,把她的賢惠和能幹教給她,她們一起看京劇、看電影,一起等父親下班,一起研究菜譜,一起逛商店,一起住院……
母親,可以說屍骨未寒,父親卻……,她本不相信愛情,現在看來,婚姻也不過如此,就像一場巨大的賭博,對手退場,自然有替補加入。再說,男人還有慾望。
她雖不太釋懷,卻也想通了。就像辦公室的水竹,有頑強的生命意識,哪怕是自己生根,總有活下去的方式。
“其實,我知道自己是收養的,”她對著聽了這句話,猛然望向自己的顧國慶苦笑:“很感謝你們,比起許多父母不要的孩子,我很幸運,有飯吃,有衣穿,還有自己的房間和一個好工作。謝謝!”
她停了停,“我覺得我很貪心,我居然還想要一些幸福!現在,我太累了。我只想要自己快樂一點!”
“母親其實最不放心你,常常叫我將來幫她照顧你。今天來告訴母親,我無法幫她照顧你,因為你也,並不需要我了。”
這裡視野很開闊,顧冼塵轉頭看向遠方,“看在母親默默愛你這麼多年的份上,你自己跟母親說一說吧!”
說完,顧冼塵突然邁步,任郝敬在後面喊,她也不理不回頭,急速的衝向石梯往山下走去,她很迫切,她要過一種新的生活。
既然有那麼多人都可以快樂,她為什麼不可以?她還是花一樣的年華!
顧冼塵的突然離去,讓郝敬有一種抓不住的無力感,他正欲追上去,手一下子被股國慶抓住了。
股國慶臉色蒼白,滿頭是汗,手捂著胸口……
郝敬嚇壞了,抱住他:“爸爸,爸爸,怎麼回事?你怎麼了?”
突發性心絞痛,用了硝酸甘油後症狀緩解。郝敬看著岳父床旁的心電圖和醫生的叮囑,打電話找小阿姨來。
沒想到除了小阿姨,還趕來了另一個女人。郝敬看著雙眼紅腫的她覺得有些面熟,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他有些明白了,昨天的事一定和這個女人有關。
“我是田靜,”看著小阿姨叫他二哥,她有些小心的問他是不是冼塵的愛人郝敬。
“我是郝敬,冼塵的電話暫時打不通。”
田靜眼裡剛露出的一絲歡喜立時熄滅,身子微微轉過,看向病床,眼圈一紅:“醫生怎麼說?”
郝敬把醫生的話一一告訴她們。
現在他幾乎可以確定整件事與這個女人有關,不過……
顧冼塵對她的父母本身就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