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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過婚的事實擺在眼前。當然你有拒絕我的權利,而我也有追求你的權利,在真正放棄前我希望能夠好好的努力一下,試都沒試就退縮的話我會鄙視自己的。」將手裡已經被壓扁的鋁罐扔進茶几旁的垃圾桶,歐陽烽浩起身走到玄關處才回過頭。「今天謝謝你的招待,我先走了。」

禮貌的告辭後,他套上鞋拉開門走了出去。

一切看起來都很好,在意外的告白又被當面拒絕後還能維持著鎮定與自若的態度,怎麼看都是相當步錯的應對,完美而毫無瑕疵。

可當那扇將屋內屋外分隔成兩個世界的門關上時,歐陽烽浩再也無法強自維持著表面的冷靜,本來堅定邁出的步伐變得踉蹌,空著的雙手也不由自主地顫抖。

無動於衷?堅強自若?哈!那都只是為了不讓自己在他面前失態的故作堅強而已,怎麼可能被拒絕了還笑得出來?

深呼吸幾口氣讓不穩的情緒緩緩平靜下來,歐陽烽浩握緊拳提醒自己有什麼等回家了再說,然後才再次抬起腳朝大樓安全梯走去。

之後的日子又恢復了過往的步調,每天他都匯到尋夢去招待客人,然後在凌晨三點多打烊後帶著滿身酒氣回到那個不像家的地方休息,十點多睡醒後就上健身房運動或是租借舞蹈教室練舞,接著下午四點前到游泳池遊個幾圈順帶洗澡,接著就是在傍晚人潮最多的臺北東區閒晃到上班時間。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還是有那麼一些地方有了改變。

先是總將金主排在第一位的他將那天本來該去接盧雲萱這件事給忘了,行程表雖然依舊排得滿當當,但扣除掉那些日常活動後留下的所有時間,全都只填上兩個字-齊家。

對於他來說現在最重要的事不是奢望著能打動齊貫譽,而是單純的覺得一天沒看到人就像是什麼事情沒有完成般渾身不對勁。

最後在擔心對方反感以及自己的期望間猶豫了一個晚上,最後他乾脆光明正大地每天在對方下班回來要進公寓前的幾秒簡單問候幾聲就離開,除了齊貫譽要加班沒有辦法準時回家的日子以外,認真的跟個公務員上班打卡似的就這麼不知不覺間持續了幾個月,季節也從驕陽仲夏緩緩進入遲暮寒冬,然後一如最初的開始般消失的無聲無息。

然而對於齊貫譽來說,那天把人給攆走後心裡就莫名的不痛快,可當隔天在公寓大門旁的美化花圃那看見歐陽烽浩一臉無聊的身影時,壓在胸口的那塊被他解釋為歉疚的石頭瞬間煙消雲散。

雖然還是沒給他好臉色瞧日子也因此回到常軌,可是當事情發生後的第一次加班結束開車回家時,自己居然在進大門前相當自然的側頭瞥了眼歐陽烽浩總是待著的位置,這點就怎麼也說不過去。

是習慣嗎?可這才多久?打從那傢伙第一次坐在自家樓下開始算也不過兩三個禮拜居然就這麼養成了習慣,這個認知讓他著實愣住,不敢信也不願相信。

之後因為工作忙碌而逐漸遺忘了第一次發現自己開始留意那人時的驚愕與衝擊,然而習慣卻已經深入骨髓,即使他自己沒注意,可每天下班時他還是會很自然的瞥了眼花臺,尋找那個隨著季節變換逐漸褪去初夏的稚嫩,越來越像個社會人士的身影。

可當習慣成了一種自然而然的舉動時,那個身影消失了,在入冬以來最強的寒流來臨隔天,就再也沒有出現在那個花臺邊。

那個總是掛著一副無聊的模樣坐在花臺上,當看見自己時就會揚起一抹安了心的微笑向他打招呼,站在遠遠的地方叮囑了幾句瑣碎的小事,接著點點頭道聲晚安,就毫不留戀地轉身離開的身影消失了。

剛開始齊貫譽還在想會不會是那人又找了個新的金主,可當整整兩個禮拜都沒見著人影時,他第一次慌了。

那是一種突然覺得事情全跳脫了掌控的錯覺,彷彿下一秒就會失去全部,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的情感就這麼佔據了他大部分的心神,就連上班時也一反過去一絲不苟的形象,情緒變得暴躁不安。

啪的一聲,他皺著眉看了眼手裡又被折斷的原子筆無端端的怒火橫生。

搞什麼鬼?之前還大言不慚的說會盡所能追求自己,然後又風雨無阻的持續了整整六個多月的蹲點,才剛覺得這人的耐力十足呢就突然就這麼消失是哪招?之前自己加班沒遇上人還起碼會讓管理員轉交個紙條,可最近這兩個禮拜別說是紙條,就連守門的警衛也在問那個年輕人跑哪去了。

「哪去了?我如果知道去哪了用的著這麼煩躁嗎?」忿忿的將已經確定不能使用的筆扔進垃圾桶中,齊貫譽拉開抽屜伸手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