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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再過幾年我的語文能力就差不多了,到那時就能寫下來。”

“我也有一個心願,有時我覺得它可能會實現,有時卻又覺得它實不實現也無所謂。”

“是什麼心願?”

“可以不告訴你嗎?或者是以後告訴你,總不成我第一次見面就什麼都告訴你吧,那以後

我們還聊什麼?說不定你很快就會對我沒興趣了。”

“當然可以,不過你說錯了一點,一件珍貴的珠寶對於收藏它的人來說,時間越久,就越顯得

珍貴,越令收藏它的人感興趣。”

她低下了頭,又玩弄杯子。我望了一下房間裡的別處,覺得和我剛進來時的很不一樣。當我

把注意力又放在她身上時,就覺得她是那麼地高貴而不可接近,而等我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後,就覺得自己也很陌生了。

(一兩分鐘後)

她真是個勇敢的女人。她把眼睛直直地盯著我,就那麼一直持續著。我總是與她對視不了多

長的時間,好像是因為害怕,又好像是因為不自信。

“你幹嘛這樣地看我?”

“我從小就喜歡觀察動物,現在這裡沒有其他的動物,所以就只好盯著你啦。”

“唉!”

“你嘆什麼氣?不高興被我觀察?”

“不是,我是為有件事情感到遺憾。”

“什麼事?有多遺憾?”

“這個世界裡一直沒有快速檢驗真愛的方法,就連愛的最高境界——做愛,也很大程度上是

因為人的原始獸慾。”

“你很擔心這個嗎?要不你為我們大家想出個方法?”

“方法還談不上,方式到有,比如製造一種化學試劑或者是物理裝置,在做愛的時候拿來檢驗,不就真相大白了嗎?”

“那如果誰運氣不好,腦子又糊塗,豈不要同許多的人做愛,才有可能找到真愛?”

“肉體是外在的,並不怎麼重要,其實眼睛一閉上,每個女人的肉體又真能有多大區別?

何必在意那些外在的東西呢。”

“你很討厭!看你笑得這麼醜,一點都不認真,人家同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認真的。”

“我是認真的,我認真對待某件事時我都會笑,比如我殺人時也笑啊,笑得很認真,對我

來說,笑就是一種認真,一種嚴肅。”

“是很認真地笑吧。”

“這和笑得很認真有區別嗎?”

“當然有,‘很認真地笑’是一種手段,即為了達到某種目的而笑,而後者是結果,你笑

得很認真,只能說明你厲害,你達到了目的。”

“我還是不懂,我語文不好。”

“這與語文無關,它只與語言有關。你知道的,要對付內心裡的東西,就只有靠語言這東西了,而一個內心很煎熬的人,他就會經常使用語言這把劍,久而久之,這把劍就會變得很尖利,所以內心就對它很敏感,而當別人的話進入你的內心中後,它其實也就成了你自己的語言,於是你的內心也會對它很敏感。”

“你的意思就是語言是一把尖利的劍?那我可要小心地握著它,不要讓它傷了我們。”

“也用不著那樣擔心,就像小時侯我和媽媽在廚房裡燒反飯,媽媽拿著刀切菜,我則炒菜,我們都不用擔心那鋒利的刀,也就是說使用的時候隨意一些,就沒什麼危險了。”

可實際上,在同她相處的整個過程中,我握錯了好幾次劍。

“你累了嗎?”她又問我。

“我們現在睡覺?”

“誰跟你睡覺,討厭!”

(三分鐘後)

她說:“不知那些戀人們在一起會說些什麼,會不會像我們這樣的無聊!”

“等一會兒就知道了。”

“為什麼?”

“等一會兒我們就從談戀愛進入了戀愛階段啊。”

“你不是說過我們就像磁石的南北極嗎,是不用談的。”

“我年紀大了,總喜歡忘記事情,有時還忘記自己是誰。”

她又用先前用過的那種眼神看我了。這次我勇敢起來,一直與她對視,直到最後我們

都笑起來。

“你笑什麼?”她問。

“你又笑什麼?你笑,我就跟著笑啊,以後你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比如你睡覺我就睡覺,你做…”

“你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