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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部分

司馬康也出現在司馬光身旁。

兩人急急接過老僕人手中的新報,就站在原地連翻開,眼一掃便找到頭版,而後目光便落在一處,那裡寫著《答司馬諫議書》。

“這不是王介甫給我的回信麼?”司馬光一愣。連續兩期出現了他寫給王安石的信,他還以為這一次是解釋原因,沒想到。

“把王介甫寫的信也刊出,這什麼意思?”司馬光埋頭往下看,《答司馬諫議書》後,還刊登了一封司馬光寫的《與王介甫第三書》,而後則是:

“歷史長河,淵源流長,大多庸庸碌碌。然而總有那麼一些人對黎民,對後世,對整個天下造成深遠而決定性的影響。”

“這些人便如一輪紅日,天地越是黑暗,便愈發光茫四射。”

“時代發展到我大宋。”

“距離春秋戰國已有千年時光,歷史彷彿又迎來了一次新的繁勝期,王旦、趙普、寇準、包拯、晏殊、范仲淹、歐陽修、蘇軾、周敦頤、張載、邵雍、程顥、程頤……名相名臣,大學問家枚不勝舉。”

“然而諸巨星之中有兩人可謂時之臥龍、鳳雛。”

“此即司馬相公與王相公。”

……

先是吹捧了司馬光與王安石一頓。若是往日看到別人在報上這麼吹捧自己,司馬光也許嘴裡不說。心裡還是有些高興的,可這一次,司馬光卻高興不起來。

這報接著寫道:

“兩位相公的文采及雄辯,以及在做事做學問上都是值得人敬仰並且以之為楷模的。……”

“我寫《論辯的藝術》一書,講理思維,講做學問。追尋天地至理,必須嚴謹符合邏輯,不可過於自信,而致使有遺漏……”

“我何嘗不知文章需得不拘一格,百花齊放。方可讀來爽心悅目。……”

“然則無規矩不成方圓,孔聖賢亦說吾七十而隨心所愈不逾規,我們追尋在自由,更需要遵守規矩,所以哪種規矩才是真正該遵守的才是真正我所要說的。……”

“學問是用來增長後人的智慧的,他的第一要義是什麼?絕非文詞優美,絕非朗朗上口,而是傳道,而這裡最重要的是傳正確的道。”

“一門真正的‘道’,我提倡必須經過概念、性質的考定,各方面的論證,這是根本,是原本,有了這原本的書籍存在,他所包含的‘道’則可以如諸位所說那樣去做,你願寫楷書,還是行書,亦或草書,做成你想要給人的美味皆可。”

“可是當今天下,又有哪一本書完全做到了這一點。”

“佑大中華,藏書無數。”

“我觸目所及,翻遍歷朝歷代藏書居然找不出一本有‘原本’存在的書籍,依此可知,天下為何為成為這樣,皆因缺少本原,本原一缺,一切學問便如砌在沙土上的樓閣,豈能讓人信服?”

“司馬相公與王相公作為集歷朝歷代學問大成者,又是為天下計,變法強國之事而寫就的討論書信,在我看來具有無可比擬的代表性。”

“我初讀此四封信,便視為天神之書,大呼痛快,傾佩不已,再三拜服。”

“其信無論是司馬相公也罷,亦或王相公也罷,句句合乎道理,句句實在,句句理足氣壯,然而誰錯了?”

……

“因此種種,我在此留下這最後一道作業題,試分析此四封信的道理。”

……

司馬光臉色難看無比。

雖然文中並無一字一句說他司馬光的三封信寫錯了,有邏輯漏洞,甚至文中還一而再,再而三的吹捧他司馬光,甚至將他司馬光與王安石喻成臥龍、鳳雛。

秦仙傲寫的《三國演義》一書,描繪了無數奇人異士,其中有一些人像郭嘉、程昱,賈詡,陸遜、周瑜……每一個都似乎是有著驚天地,奪造化的絕世才華,可以說每一個都是牛氣沖天的牛人,可是所有人中。最牛的便是被稱為臥龍、風雛的諸葛亮和龐統。

文中將他與王安石比喻成諸葛亮、龐統算是非常的客氣,甚至有些諂媚。

可是

無論說得多麼好,只最後一句,將他司馬光的信做作業,讓讀者去分析其中的道理,便無疑認定了他司馬光這些信有問題。

若只是妙玉、如月這麼說也罷。

偏偏後面秦仙傲居然加了一點料:

“如月、妙玉最後的作業我覺得很有意思。我們讀書,必須要學以致用,否則不如不學,而致用這用並非死用,這本《詭辯的藝術》雖然裡面講的似乎與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