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起袖子將手腕背部小心翼翼靠向刃部。
“這……”眾人面面相覷。
腕部在刀刃上一拖,一絲血溢位,僅僅一絲,而後秦朝轉過身看向秦樂刀,“牌來。”一伸手抓過秦樂刀手中的木牌在手腕部的那絲血跡上抹了幾抹,“好了,爹,可以掛牌了吧!”
“朝兒!”秦樂刀虎著臉詢問,“你這?為什麼不劃手?”
秦朝白了他一眼:“笨,十指連心,多痛呀,不怕痛也不能白痛,不就是一點血麼,我秦家人可不能笨死。”確實,手腕劃破一點根本不怎麼痛,可手指處神經最豐富,弄破一點都是極痛,其他小孩不懂,可秦朝怎麼不懂。
只是這話說得,好像其他秦家人全都成了笨蛋,秦樂刀臉都有些青。
整個大堂的大人也是無語。
“哈哈哈!”
老族長哈哈笑了起來,走過來一把拿過秦朝手中的木牌:“不錯,我秦家膽子大的多,不怕痛,對自己狠的也多,可都有些傻愣,就缺朝兒你這種既膽子大又腦瓜子靈的孩子,來,爺爺給你摸摸骨,朝兒這種聰明勁,一看就是學文的,不過爺爺還是看看你的骨相,能學點武健身也是不錯的。”他也知道秦朝身子骨弱,骨相好的可能性萬中無一,怕結果出來後傷了小秦朝的心,這才如此說。
老族長給秦朝摸骨,秦樂刀和刀玉鳳又緊張起來,雖然不抱希望,可能有好結果誰不想!
“倒底會是什麼骨相?”秦朝也充滿了期待。
香案前。
老族長微微皺著眉給小男孩秦朝摸骨,只是摸了幾下,就是一聲輕嘆,右手順著秦朝背脊椎骨往下摸時,臉色更是難看。
“怎麼?”秦樂刀連追問。
老族長沒應聲,徑自一路摸完,又皺著眉重新摸了一遍。
“這孩子,可惜了。”
老族長惋惜一聲,轉頭看向秦樂刀,“樂刀,雖然我秦家寨以武立世,被稱之為武林世家,可你也是到了這個層次的,知道武到了高深境界,就要學文。一個武道世家,要想興旺,武技要走到別人的前面,就得家裡文昌鼎盛,我秦家五百年來,一直為這努力,可惜文曲星似乎與我秦家有仇,這麼多年來,不說大儒,不說狀元、榜眼、探花,就連進士都沒有,你家兒子根骨不行,可我看他從骨子裡有股聰明勁,將來我秦家寨的文道昌盛,怕是落到他肩膀上了。”
“這麼說……”
秦樂刀臉色一下失望到了極點,輕聲問道:“小朝兒他的習武根骨極差?”
作為秦家樂字輩第一好漢,秦樂刀自然還是希望秦朝習武的,可老族長一開口就是讓秦朝學文,甚至連骨相都沒宣佈,要知道以往摸骨,無論骨相多差,摸骨長輩都會在摸骨後第一時間將結果說出來。
“很差。”老族長眼中盡是惋惜。
“他的骨相是?”秦樂刀和刀玉鳳都屏著呼吸看著老族長。
“豬背。”
“犬腰。”
“雞骨、鴨筋……”
一個個詞從老族長嘴裡迸出,每說出一個詞,秦樂刀、刀玉鳳臉色就差一分。
豬鴨雞狗,用家畜來形容一個人的習武根骨,就和用龍來形容根骨一樣,只是一個是差到極致,一個是好到極致。可以說,秦朝的根骨之差,就和剛剛被摸骨摸出‘烈焰紅龍’骨相的秦龍根骨之好一樣,都是極為難得的。
“他這身子骨,能活到現在,已經算是奇蹟了,你們夫妻倆只要能好好把他拉扯大,就是老天保佑了,至於習武……”老族長拍了拍小秦朝的肩膀,“我秦家寨並不缺的習武人才。”
“可是,可是……”秦樂刀猶自不甘心,秦家寨是不缺習武人才,可他秦樂刀缺呀,自刀玉鳳生下秦朝後,這三年,夫妻倆用盡辦法想再生個都沒有成功,誰知道小秦朝會不會就是他們夫妻今後唯一的後代?
他秦樂刀在江湖上也是響噹噹的一條好漢,怎能沒接班人?
這說出去怎麼有臉見人!
越想秦樂刀的臉色就越難看。這時——
“夠了!樂刀,不就是不能習武麼,別虎著臉嚇著孩子。”老族長一聲喝斥。
秦樂刀微微一愣,醒悟過來,連低下頭笑了笑道:“對,習武有什麼好,打打殺殺的,腦袋掛在褲腰帶上,我家朝兒要的是平平安安的過日子,朝兒,我們家不學武,以後學文,朝兒長大後當大官。”他連拉著秦朝走到一旁去。
“下一個!”老族長喝道。
三歲孩子的‘典確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