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弒寒每天必到的教堂,悄聲推門,入眼則是閻弒寒那抹孤寂絕望的背影,在這一刻,洛亦爵的心被狠狠地刺痛了,他發誓,以後無論怎樣,他都不要再離開閻弒寒,凡是有閻弒寒在的地方,旁邊定會有一個他。
看了眼手錶,閻弒寒無奈的轉身準備離開,不想,卻看到了他一生都無法忘記的畫面——洛亦爵一身簡單的休閒裝,嘴角揚著最魅惑人心的微笑,正一步一步優雅的向他走來。
這大概是做夢吧!分不清是虛幻還是現實的閻弒寒大腦瞬間當機,眼神呆滯,顯然已經喪失了行動能力。
“你這個發呆的毛病,在我走的這兩年還沒治好?”隱下心中對閻弒寒的想念,洛亦爵故作輕鬆的調侃道。
沒有反應,閻弒寒對洛亦爵的話毫無反應,身體似是被定格在了那一秒,如若沒有人親自解除,估計是一輩子都動不了了。
洛亦爵看著閻弒寒的樣子,心被揪痛得難以呼吸。
“弒寒,我回來了”不再猶豫,也不再掩飾,洛亦爵一把抱住了閻弒寒,心疼和眷戀早已把他對閻弒寒的那一點點恨意掩蓋了,而現在,就只剩下愛了。
清楚地感受到忽然傳來的體溫,閻弒寒才恍若初醒,畢生摯愛就在眼前,他已經不苛求任何事情了,大力擁住這個折磨他快要致死的人,閻弒寒只希望,這一切一切的幸福不再是短暫的一瞬。
過大的力量讓洛亦爵有些微微的疼痛,但他卻沒有因此而推開閻弒寒,反而是更加的貼近,他知道閻弒寒的不安,也知道此刻的來之不易,在這場毫無勝負的遊戲中,他們都輸了很多不能挽回的東西,但好在,他們都贏回了彼此,雖然這之中,糾纏著無盡的後悔。
“亦爵?是你對嗎?我不是在做夢對不對?亦爵,我最愛的亦爵,你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脆弱的聲線滿載著顫抖,閻弒寒不安的語調道出的是令洛亦爵心碎的語句。
淚無聲地滑落,洛亦爵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怨恨自己,離開的兩年,他從陌予銘和閻弒雨那裡已經知道了所有事情的真相,閻弒寒善意的謊言,閻弒寒為自己而付出的努力,所有他誤會的事情,其背後都是閻弒寒無盡的愛與保護,而他還一味的仇視傷害這個愛他勝過生命的人,這讓他怎麼不心痛。
輕輕退開閻弒寒的懷抱,洛亦爵愛憐地撫上眼前這張憔悴卻依然英俊迷人的臉,靠近,在閻弒寒的唇上印了一個彷彿相隔了幾億年的吻。
沒有醉人的纏綿,沒有炙熱的強烈,這個吻簡單而純粹,平凡而唯一,閻弒寒靜靜的感受著唇間的餘溫,那裡似乎飽含著洛亦爵一切的愛與訴說,眼神從茫然到堅定,再從堅定到痴迷,閻弒寒終於知道了幸福的距離,近在咫尺,觸手可及,曾經他以為的永遠失去,變成了現在的重新拾起,雖然讓他經受了彷彿是煉獄的苦痛,但在此刻,早已不值一提,擁有洛亦爵,他就算受再大的煎熬也心甘情願。
“弒寒,我不會再離開你了,如果你不愛我了,我也不會離開,等你老了,我還想陪你作伴,如果你走不動了,我們兩個就一起坐輪椅,如果你。。。。。。”
洛亦爵還沒說完,就被閻弒寒給打斷了“傻瓜,這些話應該是我說的才對,怎麼就被你搶先了呢,我才應該擔心你會有一天不愛我了,然後又從我身邊逃開,到時候我真的就是死路一條,亦爵,我求你,以後別再離開了,好嗎?”
看著閻弒寒緊張的模樣,洛亦爵又回想起了曾經他裝可憐時候的傻勁,玩味之意忍不住泛起“如果我想離開,你會綁住我嗎?”要是閻弒寒敢回答‘不會’,他洛亦爵二話不說就走,省得煩心。
其實閻弒寒本來想說‘不會’,因為愛情不是綁著就能延續的,但一想到會失去洛亦爵,那種好不容易消失的窒息感就又回來了,所以就算洛亦爵恨他,他也不會再放手了,如此一想,閻弒寒便堅定了自己的信念,目光如炬地道出了一個字“會”。
“怎麼綁?你知道的,繩子可不是個好武器”洛亦爵故意看了眼教堂中央的上帝,他就不信,這個呆瓜真的就那麼呆。
縱橫商界這麼長時間,閻弒寒什麼看不出來,自家愛人想著什麼,他可是清楚得很,不過,他本來也是想那麼做的,只是現在他想逗逗眼前這個看似聰明的愛人。
“我也不知道怎麼綁,不能用繩子,鐵鏈總行吧,起碼你掙脫不了”語畢,就看著洛亦爵的臉由白到青,再由青到黑,閻弒寒心裡快笑抽了,外界誰能想到,自家愛人竟是這麼地可愛。
“你就不能想點好的?!鐵鏈?你是想勒死我嗎?”本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