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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平時鬼面將軍對部下也算不錯,雖然訓練上是十分嚴苛,但就算許君這個不上戰場的人也都明白,那是因為這裡是戰場,足夠的訓練才能讓士兵活得更久。再有,他來了營地當中後那些開荒養牛羊的事情,如果不是鬼面將軍同意,和派人幫忙,憑他自己一個小賬房他又怎麼可能做得到?眾人沉默不言,撇去那流言蜚語不說,鬼面將軍待他們如何他們自己心中有數。“都去忙吧!”許君道。眾人連忙起身,各自回了各自的崗位。見眾人都沉默不語不再說話,許君也坐回了凳子上。若是不知道晉祁和鬼面將軍之間的事情,他或許也會如同這些人一般對這件事情充滿了好奇,可他已經知道。事實上,現在他自己都有些弄不明白該如何是好。晉祁或許真的不是晉家的血脈,又或許是,或許他只是和李妃長得相似,這個問題現在已經沒有人知道正確答案。但晉祁無疑是個好皇帝,這一點無人能反駁。晉易就是晉家血脈,可一個為了皇位為了貪汙災款,甚至是可以引導洪災害死黎民百姓的人,真的又有資格做皇帝嗎?就算不讓晉易登基,換一個人做皇帝,他是否還能像晉祁這般做個好皇帝,又要換誰來做這皇帝?用幾十年的時間來爭論證明那些事,許君覺得毫無意義。不過有些事情不是他說了算的,他能做的也只是旁觀。又在賬房呆了一會兒後,許君有些呆不下去了,他回了自己的房間。之前從鬼面將軍那裡拿來的那些,關於叛徒的資料線索他已經看過好幾次,因為資料不多的原因,他基本上都已經能夠背下來。既然決定了要幫忙調查這件事,許君也沒準備隨便說說,賬房這邊有些呆不下去,他索性收拾了東西揹著小包裹牽了馬,往營地外走。告訴司馬賀一聲之後,他找了要一起過去的通訊兵,與他一起去了旁邊薛韓所在的營地。他是這邊關駐軍的賬房總管,去那邊看看情況倒也不奇怪。到了地方後,許君和那通訊兵分開先去了一趟賬房那邊。得知許君的到來,賬房這邊立刻給他安排了住所,讓許君好好的休息了一天後,第二天帶著他在營中大概轉了一圈。這地方許君已經不是第一次來,對這裡他頗為熟悉。之後幾天,許君便一直呆在帳篷那邊,一邊漫不經心的檢查著這邊賬房的賬目,一邊探查著那叛徒的事。這邊的情況,陶馳之前已經調查過了。大概一年之前,那時候營中正好也有戰鬥,不過戰場並不在他們這邊,而是又在往旁邊的另外一個營地那一片。因為戰場就在旁邊,所以薛韓所在的這個營地來往了不少人,好幾個副將都在這邊呆過。被陶馳注意到的是一次沒有記錄的行動,當時營中有人要送一批東西出去,誰的命令現在不知道,只說是運往前線的物資。後來陶馳追查時曾查過,那批物資從這邊送出去卻並沒有到達戰場那邊,是以,陶馳才懷疑這一次行動就是運送了晉易貪汙的救災款。事情距今已經有一年,當初去送東西的人已經沒剩幾個,大多都已經戰死或者調走了,僅剩下的幾個陶馳已經都查過見過。當年他們不過是些小兵,並不知道到底是誰的命令,只知道上面讓他們運送物資。給戰場那邊送物資是一件非常搶時間的事情,接到命令之後他們小隊的人立刻就行動了,幾乎毫無逗留。東西送到特定地點之後,是由其他隊的人接手送到戰場裡面,交手之後他們就回去了。許君也順著之前陶馳給鬼面將軍的那些資料,去見過還在這營地當中的幾人,得到的答案與陶馳給的資料差不多。花了好幾天的時間在這事情上面,結果卻一無所獲,許君夜裡大字型躺在床上頗有些垂頭喪氣。不過這一番調查下來,許君卻莫名的覺得有些奇怪,他總有一種現在調查出來的東西,不過都是別人安排好的感覺。該說是太順利呢,還是該說什麼都查不到呢,總之給他的感覺就好像是他們所知道的,不過是別人想讓他們知道的。在這些線索資料裡頭,無論他怎麼查,始終只能查到別人讓他查到的東西。就好像在別人畫的圈裡面跑,不管你怎麼用力怎麼跑,始終都在圈子裡頭跑不出去的。給他這種感覺最明顯的,就是那個小隊的事。按道理來說,一個小隊的人只一年的時間,怎麼也不至於死得只剩下一兩個。那個小隊卻在那件事情之後,沒多久就被多次分拆調動,而且調遣的方向大多都是有戰事的方向。現在還活著的,也都是從戰場上活下來的。就好像有一隻無形的手,在不斷推著這群人走向死亡。開始有了這種懷疑之後,許君就查過這邊營地當中賬房裡調遣的記錄。果不其然,就如同他預料的那般,當初那個小隊的人,幾乎沒有一個例外的全部都被派上了戰場。最後一次調動是在兩個月前,僅剩下的那群人被調回了他現在所在的這個營地,而那時候正好這個營地也遭受了襲擊。沒多久之後,他們又被調到了攻打夏國的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