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吃蜜餞,有時候吃肉乾,有時候還會從營中廚房這邊偷點豆腐丸子或者肉,特意端到他面前吃。一開始陶馳還是那副兩眼無神死氣沉沉的模樣,三次四次之後,他就有些受不了了。再到後來,每次許君一去他就額頭滿是青筋地瞪著許君。不知道第幾次,在許君抱著一快肉乾齜牙咧嘴地啃時,陶馳終於受不了了,他咬牙切齒地問道:“你到底想幹嘛?”許君砸吧砸吧嘴,根本不理他,只繼續吃。陶馳氣得不行,卻又拿許君沒辦法。次數多了,他索性在許君一進門時就倒下去裝睡。不過即使如此,許君依舊能把東西吃得啪啪作響,吃得香得無比。二十八九,臨過年時,許君一邊滿嘴油地啃著羊骨頭,一邊問陶馳想不想吃?可就在陶馳嘴巴剛剛有了動作時,許君卻又惡狠狠地說道:“不給你吃!”當時陶馳氣得臉都黑了,一旁的司馬賀見狀,都有些擔心陶馳會撲上去掐死許君。那次之後,陶馳眼中沒了之前的死氣,取而代之的是暴躁和怒氣,看得司馬賀都隱隱擔心許君會把他給活活氣死。三十那天上午,許君提前去陶馳那邊看了一眼,順便終於看在大過年的份兒上放過了陶馳,給他清湯寡水的粥里加了個油炸丸子,就一個。陶馳吃飯的時候,氣得眼都紅了,拿了筷子戳了那丸子作勢想扔,結果眼巴巴地望了半天,終究還是沒捨得。想到上午陶馳那氣得眼都紅了的模樣,許君臉上忍不住露出幾分嘚瑟。雖然之前那件事情說開了,知道陶馳並不是有意出賣他們,許君是鬆了口氣,但卻還沒徹底消氣。許君又在外面做了一會兒之後,這才起身拍了拍手,讓眾人趕緊回賬房那邊,在那邊,廚房和賬房的人單獨圍桌。雖然食物與其他的人一樣,不過他們賬房那邊有位子,所以大家全都圍在一張桌子上吃飯。“你們先過去開飯,我晚一點到。”許君衝眾人揮手。那群人有說有笑的離開,許君站後面看著,直到他們走遠,他才拍了拍身上的雪往食堂裡面走去。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雪白無垢的世界染上了幾分黑色,多了幾分神秘。許君站門口拍乾淨身上的雪後,推門而入。與外面的冰冷不同,食堂裡面飄散著酒香、飯香,還有笑聲。所有的小隊長、大隊長大多都聚集在了這邊,大家圍桌而坐,臉上都已帶了幾分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