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僅僅是這樣,許君一定會開心,兩隻兔子變成三隻,他沒有理由不開心,可是他還沒來得及開心,很快就發現了一件事情。那隻新來的小兔子勾搭上了他養的兔子中的一隻,兩隻小兔子似乎一見鍾情,自從那隻小兔子出現之後兩隻兔子就一直很親密,天天膩歪在一起。它們好上了後,許君養的另一隻跑過去時,兩隻小兔子都不理它。試了兩次依舊沒人理後,那隻小兔子就乖乖的自己孤獨的一隻到旁邊吃草,看著就叫人覺得可憐覺得心疼。許君看到,氣鼓鼓的,覺得那隻輕易就被別人勾搭走的小兔子沒良心。諸葛瑾見許君氣呼呼的倒是忍不住笑了,用他的話來說就是不愧是許君養出來的,那兔子就跟許君一樣,是個小沒良心的。許君一聽這話立刻瞪圓了眼,諸葛瑾卻是眉頭一挑,道:“難道不是?我教了你那麼多東西,你還總和我作對,吃你個兔子都不給。”許君不理會,繼續蹲在地上陪那被拋下的小兔子。吃草。吃了一會兒草,許君又琢磨著去把另外一隻兔子抓回來,可那兩隻兔子卻像是學精了似的,他一靠近立刻就一起逃跑。折騰了好一會兒,直到太陽落山,許君都沒能把那隻兔子抓回來。夕陽下,眼看著那群工人已經收工準備下山,許君見狀連忙上前去和他們說上幾句,安排吃了晚飯,又送走眾人。這房子已經建造了有一個月的時間,要不了多久就能竣工了,不過要住人還得需要些時間,因為大體雖然建好了但細節上還需要調整。再加上許君他們還要添置一些家用,所以要搬遷,還沒那麼快。送走那群工人後,許君幫著收拾完碗筷,再出廚房時已經是月明星稀時。七月多快到八月的天氣,天氣已經是到了最熱的時候,山裡頭比起之前又更熱了幾分,不過無論如何這夜裡山裡頭都是涼快的。吃完了晚飯,眾人各自搬了小凳子坐在院子裡面納涼。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著,時間過得飛快。發現兔籠子裡面少了一隻兔子時,已經是許君要睡覺前,每天最後給籠子裡面添水的時候。半開著的籠子旁只剩下一隻兔子,另外一隻許君在屋裡找了個遍也沒找到,找不到,許君就詢問其他的人,這一問之下眾人卻都不知道那兔子的去向。許君養的這兩隻兔子一直非常的乖,在山裡這段時間,每天到了夜裡都是自己跑進屋。在固定的地方窩著睡覺,許君他們只需要在睡覺前把它們關進籠子裡就好。兔子不見了一隻,眾人也顧不上睡覺,紛紛幫忙在附近尋找。但那隻兔子顯然不在他們這草屋附近,眾人找了好片刻都沒看到蹤影。“它不會是跟著那兔子跑掉了吧?”許銘問。眾人面面相覷,顯然這可能性很大。“要不我進山裡找找?”鬼面將軍說著就拿了火把準備進林子裡。“算了。”許君拉住了他,“天都這麼暗了,明天再找吧!”雖然這林子裡頭因為之前一直有土匪在住,什麼老虎狼應該不存在,但是蛇鼠毒物這一類肯定不少。鬼面將軍雖然身手了得,但這樣漆黑的樹林當中萬一遇到了蛇,只怕會受傷,況且這山裡頭毒蛇又多,許君不放心。無奈之下,眾人只好各自散去,早些休息。夜裡,許君躺在床上,卻半點睡不著。他有些擔心那小兔子在森林裡遭遇不測,畢竟它打小就是他關在籠子裡養大的,早就已經失了野性。擔心之餘,許君又有幾分失落,那小兔子真的是好沒良心。鬼面將軍知道身旁的人沒有睡覺,他翻了個身,把人抱到了懷裡安慰。許君配合地側身,挨著身旁的人躺著。不知道是晉祁的離開讓他一直有些沒恢復過來,還是因為小兔子的突然不辭而別讓他介懷,他莫名的有些難受,“未俟,你說會不會有一天我們也會分開?”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的東西說不準,說不定今天好好的,明天就變了。“不要亂想,睡覺。”鬼面將軍輕拍許君的背脊。許君睡不著,只在黑暗當中望著面前的人發呆。他以前未曾想過,如今試著想一想如果他與鬼面將軍分開會如何,就只這麼一想他心中便難受得緊。“我明天一大早就去林子裡找,找到了,我幫你好好教訓它。”鬼面將軍的聲音帶著幾分睡意。聽著鬼面將軍的話,許君突地笑了起來,因為他腦海當中浮現了鬼面將軍一臉嚴肅地站在那兔子面前,學著營地當中時要懲罰那兔子的模樣。營中常見的懲罰有蹲馬步、站軍姿和挨板子,兇巴巴的鬼面將軍難道還準備給那小兔子來個全套?“笑什麼?”“將軍,難道你還準備罰它去跑步?”許君笑得不行。鬼面將軍睜開眼,看了一眼面前笑嘻嘻的人,“我把它剝了皮剁了煮了。”許君立刻急了,“好你個未俟,你是早就已經和那諸小瑾串通一氣要吃我的兔子是吧!”話說完,許君對著鬼面將軍撲了上去,“你敢吃我的兔子,我就吃了你!”瞌睡被徹底驅趕的鬼面將軍,看著撲上來對自己又咬又親的大兔子,壓低了聲音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