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望過去,只見到紛紛人影閃動,百姓蜂擁向縣衙糧倉的方向湧去,但沒什麼太亂的感覺。
這百姓如此,梁歧應該很有些功勞。
都說窮山惡水出刁民,實際上人窮志短,被逼到絕境的時候,能保持修養的人絕對不多,涉縣百姓這般模樣,已經讓單飛很是感慨。
晨雨凝望前方許久才道:“我方才看到了一個人。”
單飛心中微沉,知道讓晨雨如此凝重的人不會太多,可晨雨認識的人好像也不太多?
“是誰?”
“我不知道。”晨雨搖頭道。
單飛知道晨雨不是說廢話的人,見其沉吟跟著田元凱等人向縣衙前行去,並不逼問,他知道晨雨肯定會告訴他更多的答案。
縣衙前眾人下馬,田元凱見單飛、晨雨嘀嘀咕咕的,雖想知道他們說什麼,但見人家沒有告訴他的打算,只是熱情道:“單兄弟,晨雨姑娘,裡面請。”
隔著縣衙大門,田元凱早看到梁歧快步走了出來,他見梁歧並未遠迎,倒不介意,知道梁歧和他不客氣才是真心意。
晨雨翻身下馬,手握馬韁時突然一怔,低聲道:“我想起來了。我不認識他,但我記得那雙眼睛。”
“什麼?”單飛依舊不解。
晨雨看著單飛,緩緩道:“當初我在天坑攀繩索上去,繩索突然斷了,那是被人砍斷的。”
單飛驀地心驚,“洞口有人砍斷了繩索,洞口黑暗,你看不到那人的面容,但記得他的眼睛?”他相信晨雨的直覺,晨雨或許看不清那人的面貌,但她看人本不只是看面容。
這件事他在絕境是沒有多想,但出來後卻越想越是奇怪。
當初天坑下面是他和石來,繩索上是盧洪和晨雨。
如果是摸金校尉的人,當然不會砍斷繩索置他們於絕境,發丘中郎將自然也是不會讓盧洪摔下。
砍斷繩索的另有其人。
應該不是孫輕,那老小子輕功不差,但顧惜老命,不會那般不要命的守著,如此一來,只剩下閻行的那個手下,或者戴斗笠那人。
肯定不是戴斗笠那人。
單飛這般判斷,只是因為在那人出槍的時候,他就知道這人武功之高讓人難以想象,那人神色淡然也不是裝出來的,如此淡然的一個人很難做出那種狠辣的事情。
如此算來,只剩下閻行的那個手下。
那人現在想來,不過是平凡的面容,亦或許那人實在過於隱藏自己,這才讓所有人對其沒有留意。
這人如此狠辣,當初和閻行並肩破圍,看起來冷靜果斷甚至武功都不下於閻行?
那人究竟是誰?
單飛心思轉念間,沒留意梁歧梁縣令已經到了縣衙門前,抱拳對田堡主笑道:“元凱,我正想請你,沒想到你不請自來。”
田元凱見梁歧熱情中帶分期待,暗想這件事八成能行,不想怠慢單飛,田元凱一拉梁歧,指向單飛道:“我來這裡,還是因為這位少年英雄。梁縣令,你多半不知……”
他話未說完,突然望見梁歧極為錯愕的神色,不由一怔。
單飛也終於感覺到異樣,顧不得再說什麼,扭頭望過去,見梁歧兩鬢斑白,可望著他奇異的表情,也是發怔。
“你不是單……單……”梁歧吃驚道。
單飛心中微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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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節 牛什麼牛
單飛見梁歧望過來的表情,第一個念頭就是,這個梁縣令竟然認識他,而且知道他的姓名!他那時候腦海中緊接著的第二個想法就是——梁歧是河北涉縣的縣令,一直兢兢業業的守在這裡,認識的肯定不是許都的單飛,而是巫靈兒之子。
見梁縣令嘴唇喏喏,不像是畏懼仇恨,更多的意外激動,單飛心中又想——這人和巫靈兒家可能有交情。
他片刻間推出這些,暫時放下方才的不安,見梁縣令上前一步又頓住,神色猶豫的樣子,笑道:“梁……伯父,許久未見。”
梁歧立即看了田元凱一眼,低聲道:“進衙內再說。”他上前幾步拉了單飛快步進了縣衙。
這是怎麼個情況?
田元凱沒想到梁縣令反客為主,對單飛似乎比對他還親熱。
單飛認識梁歧?那怎麼沒聽他說過?
田元凱那一刻只感覺單飛不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