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嚴虎,太史慈明顯是在循著嚴虎離去的方向。
不多時,前方兵馬已現,有旌旗招展,旗上均繡個“程”字。
單飛見圍來的兵士都是江東子弟的著裝,騎步兵結合,最少有三千人之眾。
太史慈見到那隊伍前來,勒住了馬韁。
不多時,前方有一騎飛奔而至,“太史將軍,程將軍說了,有騎兵從此突圍,他帶人劫殺一陣,被他們跑了數十騎。不過……”
那騎看了單飛、劉備一眼,欲言又止。
太史慈道:“但說無妨。”
那騎遂道:“嚴虎跑了。”
太史慈眼角又跳了下,許久才道:“你們也確定那是嚴虎的騎兵?”
那騎猶豫下才道:“程將軍說應該無誤。”見太史慈並無二話,那將道:“太史將軍,我等還要圍剿山越。程將軍請我轉告,恕不招呼了。”
那面的大軍開拔,繼續向北挺進,想必是要和東西兩方的人馬對山越形成合圍之勢。
太史慈目送那大軍遠走,解釋道:“這是程普將軍的隊伍。”
劉備目光老道,一見江東軍陣容的威肅,就知道領兵的絕對是老將。江東姓“程”的老將只有一人能帶出這般的隊伍,那人就是程普。
程普自孫堅起事後就跟隨孫家,先後幫孫堅討黃巾、戰董卓、力斬華雄、大破呂布,坐穩孫堅手下四杆槍的頭把交椅,又幫孫權訓練丹陽青巾,其人無論用兵武功,都是著實了得。而自孫策、孫權接掌江東以來,程普若論資格,已在諸將之首。
程普居然也來此平叛?劉備暗自搖頭,對孫家的策劃很是心驚,暗想劉表派他前來合談,他雖問心無愧,但兄弟張飛都猜到了劉表的用意,以孫家的精明,是否早有懷疑?
劉備心中凜然,可畢竟多經風雨,仍能保持神色不變。
太史慈說話時眼中寒芒微閃,隨即隱去,繼續策馬南行。
南方地勢漸變崎嶇,很快又現丘陵。
再過個把時辰,前方山脈連綿。太史慈人在山口沉吟許久,眼皮子似乎又在跳動不停。
單飛、劉備面面相覷。
太史慈雖不說,可不但單飛、就算劉備都察覺到太史慈的神情不屬。
山越處心積慮的圖謀作亂,太史慈見山越被破後就再不將此事放在心上。如果山越為亂在太史慈眼中都是無關輕重,那讓他如此不安畏懼的事情究竟是什麼?
山中響哨傳來,有人從山中快步走來,又是先望了單飛、劉備一眼,見太史慈示意他但說無妨,遂道:“啟稟太史將軍,嚴虎部是從此道而退……我等奉命並未攔截。”
單飛心中一怔。
只憑此人寥寥數語,他知道太史慈、孫家對嚴虎的行蹤,甚至比對山越還要重視。
太史慈點點頭,領眾人入山,循山路而進。
天近黃昏,太史慈命眾人暫且用飯後,又帶眾人一路行下去。如斯將近半夜,山中淒冷,時不時有野獸嚎叫聲此起彼伏,單飛、劉備雖是不懼,但也暗自驚心。
單飛忍不住道:“太史將軍,你究竟要帶我等去哪裡呢?”
鉛雲已去,天空雖有薄雲浮蕩,但抬頭望去,仍能見北斗方向。
單飛見星辨向,知道眾人入山後折而向東,是向海岸的方向。
太史慈腳步微頓,並不回頭道:“前方再過十數里,有一山叫做狼牙峰,地勢極為險惡。費棧在那裡建堡依險而抗,我等始終對其無可奈何。”
劉備皺眉道:“如今費棧率山越來江乘作亂,堡中必定空虛,因此太史將軍帶人反襲他的老巢?”
單飛不能不說劉備頭腦活絡,分析的合情合理。
太史慈點點頭道:“劉將軍說的絲毫不錯,不過若襲擊費棧的老巢,本不用兩位出馬的。”
單飛、劉備互望一眼,暗想這種避實就虛的好活你們不給我們做,一定要我們死扛山越才開心嘛?
不過單飛對山越為亂始終興趣不大,這次平叛算是趕鴨子上架,他最關心的事情倒是嚴虎死而復活的事情。
太史慈一直隱瞞的秘密,很可能和長生香有關。
單飛就是懷著這個念頭,才跟了太史慈一路。看了劉備一眼,見他悶葫蘆一樣,單飛暗想以劉備的腦袋,只怕亦是想到這點。
張飛一直在尋三香,劉備就算不對他單飛有敵意,如今劉備落魄至極,要想鹹魚翻身,對三香的神奇怎會熟視無睹?
太史慈話說半截,策馬再次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