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抓住了曹棺。
詩言出手就是為了曹棺。
她固然敢於挑戰女修,但如此不由分說的出手,還是因為知道曹棺的生死已在一線。曹棺雖用堅強的意志和巫咸僵持,可巫咸如何會始終被曹棺反制?
巫咸正以抽離曹棺精氣神之法削弱曹棺的意志。
如今曹棺五官溢血、六腑齊傷,再是這麼硬熬下去的結果,詩言不敢去想。一把抓住曹棺後,詩言立退,因為她的目的已然達到,只要拆散女修和巫咸的聯手,女修的實力本來就是折損過半。
“曹棺,你再……”
詩言看到曹棺奄奄一息的模樣,心中絞痛,“堅持”二字不等出口時,臉色遽變她看到曹棺看著她的雙眼中有幽綠的光華閃現。
曹棺眼下已不是曹棺!
巫咸有詐!
詩言只轉過這個念頭時,兩盞許願神燈同時大亮,“曹棺”出手,他手持許願神燈有光華如劍般刺在了詩言的胸口。
眾人駭然。
詩言嘔血!
哪怕她是炎帝之女,有遁甲護體、能用奇門化解女修的攻擊,但她全力以赴的吸引女修的注意,已然耗盡了大半的氣力。
她要救曹棺,卻忘記了巫咸何等人物?巫咸故作抗衡曹棺,實則就是佈下陷阱,在等著給她致命的一擊。
而且這已不止是巫咸的一擊,巫咸連線許願神燈之力後,這本是女修、巫咸的合力一擊。她詩言對女修早有提防,但女修知曉她詩言有遁甲護體,亦早準備了殺她之法!
詩言嘔血倒退,手中卻仍拎著曹棺。
眾人齊聲叫道:“丟掉曹棺!”他們亦是霍然明瞭巫咸的陰險,暗想這種時候,你詩言還帶著曹棺,那不是死的更快?
詩言不捨。
她的眸中還帶著依戀,她知道帶著被巫咸控制的曹棺,她必定要死在巫咸的手上,可她全力施為,艱難的救出曹棺若是放手的話,那可能就意味著永別不見。
相見時難。
別亦難!
女修驀地冷哼一聲,在鬼豐全力回防的時候,倏然撇開了鬼豐,一步就到了詩言的面前。
許願神燈大亮。
雙燈合併的光華倏然傳至新月刀上,新月大亮,亮的如同滿月般。
三五夜中新月色,咫尺天涯相思心。
千古明月本是多情的照盡世間不盡的相思之意,如今卻要無情如刀般割斷那最後的牽連。
“這樣也好……”詩言看著那月光及體,喃喃唸了句後只是看著面前的曹棺,曹棺的神色痛苦不堪。
“住手!”
聲起人已至,單飛終於出手。詩言、鬼豐忽然出手合擊女修,他立即感覺凝結的氣息為之一鬆。
他氣息的凝散竟似和女修的意志有關?
女修究竟要做什麼?她不動聲色的外表下究竟打著什麼算盤?
單飛沒來由的心驚,他深知女修絕不是甘於認輸之人,女修雖有誤算,可她必定會有驚天的反擊計劃。稍有遲疑間,見詩言搶回了曹棺,單飛已知道不妙,女修如何會讓詩言輕易的奪走曹棺?
眼睜睜的看著詩言嘔血,單飛幾乎和女修同時趕到,他雙手一合間,就已湮滅了那漫天的月光。
流年大亮。
女修雙眸中殺機凜然,怒叱道:“單飛,你不知死活!”她話音才起,新月倏然破出單飛的手掌。
單飛那一刻就感覺女修的功夫暴漲百倍以上。
這怎麼可能?
可他隨即明白過來,女修是將適才從龍宮天塔抽取的力道盡數爆發了出來,與此同時,巫咸手一緊,雙燈合照,已將四人同時籠罩其中。
女修揮刀!
鬼豐凜然大叫,“退!”
他來不及多說,但已看出單飛、詩言的不妙。女修自入龍宮天塔後,就一直在汲取塔內的力道,如今再加上許願神燈的助力,這股力道雖不能說是毀天滅地,但絕非人力能敵。
狂風怒號。
白蓮花急叫道:“單大哥小心!”她一直留意單飛的舉動,眼見單飛瞬入絕地,早用破天鼓擊出兩股力量一道如光板般擋在單飛的身前,另外一道卻是急擊女修的後背。
“轟”的聲響。
女修這次顯然將一切計算在內,空中的自鳴琴轉瞬攔截住白蓮花圍魏救趙的一擊,而新月非月,那一刻就如毀滅天地的流星般輕易的擊潰白蓮花的另外一股防禦,轉瞬就要橫掃世間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