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擔心藥和酒一起,會不會出什麼事。
數完他的心跳,荏南支起下巴靠在他身上,靜靜地看著江慶之半隱在黑暗中的臉。
他現在如此平靜,看不到半點此前的瘋狂,眉頭不再皺起,雙眼緊閉,掩去了被欲色染得濃烈的雙眸,在藥物和酒的作用下睡得極沉,他額頭上的汗珠早已幹了,可她還記得那汗珠在他的抽插中滴落到她唇角的滋味。
她平日裡只敢悄悄地望著大哥,有時被他發現了,便會甜甜地笑一笑,然後若無其事地移開視線,大哥總是能發現她,卻也總是就這麼任她看。
她總是要看著他一輩子的,哪怕中途多些波折。
荏南就這樣望著慶之,伴著沉沉的心跳,享受著最後的靜謐。
第一縷金色的太陽從窗外照進來時,房門突然被敲響了,堂叔母、大姑姐和來吃酒的幾個女眷滿臉喜氣地來叫人去認親,敲了兩下沒人回應便開門看看,卻見到了這樣一幅場景。
床上凌亂不堪,被子裹成一團,地上還落了幾根羽毛,而她們的目光卻全部投向了床中間。
一對男女赤裸著身軀抱在一起,身下墊著的紗裙被撕壞了,碎紗繞著女孩細白的小腿,即便這樣,仍能透過薄紗看見腿上紅色的吻痕和腿根青紫的指印,更不用提再往上看,那身體上多少淫靡的痕跡,布在幼嫩的身體上,格外令人心驚。
但這一切都比不上,與她抱在一起的那個人,不是她剛剛訂下婚約的未婚夫,而是江家家長——江慶之。
堂叔母一下子便嚇得昏倒在地,年輕些的小輩忙著攙扶,又拉不動,慌亂之下只能喊人來幫忙,這事便這麼鬧開了。
江慶之昏沉地在一片吵嚷聲中睜了眼,耀眼的陽光從櫥窗的玻璃門上反射著刺進他的眼底,讓他腦子嗡鳴。
他的心口承了點重量,還有些癢意,低頭望去,是髮絲拂在胸膛上帶來的異樣感。
江慶之的太陽穴疼得要發狂,他眼中只有貼著自己、被陽光照得雪豔的身體。
她還閉著眼,可眼睫在微微顫動。
是囡囡。
江慶之頭一次頭腦出現了空白。
他掙扎了那麼久,折磨自己,也折磨囡囡,卻終究還是犯下這不可饒恕的過錯。
為了這訂婚宴,家裡住了些親戚,且昨晚賓客盡歡,喝多了的不少,江明之也安排了些喝醉的客人也在家中休息了一夜。
本是好意,可這樣一來,這事也就瞞不住了,三個主人家兩個衣不蔽體,一個不知所蹤,二樓又鬧又叫人,這樣驚人的訊息立刻就傳遍了,不止家裡的親戚,連外人也猜出了一二。
江明之這時才現了身,一副剛剛醒來、不知所措的驚慌樣子,慌慌張張地把暗裡瞧著熱鬧的眾人請了出去。
房間裡,荏南著下了床,小小的足尖落在木地板上,沒有發出一絲聲音。她的身子沐浴在陽光中,面容卻被陰影掩著。
“囡囡。”江慶之喚她,可卻也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
荏南轉了過來,就這麼赤裸著身子,看著他,眼裡一片沉寂,彷彿火焰燃燒殆盡後留下的一捧灰。
“大哥,你想說什麼?”
“或者說,你想好說什麼了嗎?”
她輕輕笑了,接著說道:“是想告訴我不會有事,還是想保證這件事不會傳出去?”
“或者是想告訴我你改主意了,你會對我負責的?”
荏南直看到他眼底,冷靜到彷彿事不關己,“大哥,等你想好你打算如何做,再來找我吧。”
她撿起地上的衣服,披上江慶之脫下的西裝,獨自離開了,留他一人在這。
江明之花了快半天功夫,頂著眾人曖昧而同情的眼神,好容易安撫好他們,一副心力交瘁的樣子上了樓,待離開視線後,便換上了一臉看好戲的表情,抬手看看錶,時間到了,敲開了他大哥的書房。
一開門便撲了一臉的煙氣,他那位好大哥窗門緊閉,在這密室裡獨自抽菸抽得兇極了。
“給我來根。”明之走到慶之身旁,漫不經心地要了根菸,還做出個借火的姿勢。
江慶之看了他一眼,還是微微側首讓明之從他吸著的煙這借了火。
“你幫她的?”慶之吐出一口煙霧。
“是啊,是不是很厲害。”江明之笑得開懷。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江慶之的語調依然平淡,可額角的青筋卻跳得厲害。
“自然知道。”明之挑挑眉,“不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