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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素琴皺眉,抿著唇一言不發地吃飯。 趙清持同望向楚迎,眼裡有著同仇敵愾的防備。 從頭至尾沒有出聲的周巖硯放下碗筷,他長長嘆了口氣,悠然笑道:“那時年紀小,哪裡知道這些,只想著,迎迎要是能一輩子陪在我身邊,即使要我從此放棄所有良辰美景,也是甘之如飴的,直到長大一些後,這才知道,原來所謂的情意綿綿,就是日久天長。” 只要周巖硯不故意使壞,他亮麗清新又溫和乖巧的形象常常能吸引到各路老中青婦女,尤其當他像此刻這般深情繾綣地對自己的髮妻傾訴愛意時,他身上的光環更是直接放大放亮十倍有餘。 周邦民還在世的時候,曾經誇過周巖硯是天生的光源。 是讓人不由得不親近的人。 即使如楚迎這般心知肚明他是個唱做俱佳的人,此時也不得不被他的真情流露感動到眼眶泛紅。 “巖巖……我……”楚迎將身體弱柳迎風般傾向周巖硯肩上。 周巖硯側抬手,摸摸她的臉,兩夫妻相互依偎,靜靜地同嘆一口幸福的氣。 吳素琴眼一熱,翹著小指頭,悄悄擦去眼角的淚花。 邱穀雨英俊的眉眼無聲無息擰起,他的脊樑挺得越發筆直,整個人肅穆地看著對面的恩愛夫妻,垂放在膝蓋上的雙手,握緊成拳。 楚迎瞥到他的神色,剎那間有種要掀桌的衝動。 這個人的企圖實在太過明顯,由不得她猜不中。 吃過晚飯,楚迎被周巖硯抱到客廳沙發上坐著,趙清持接到家裡電話,先行回家去了,剩下邱穀雨這位主要客人既不辭去,也不說話,只是自己一個人站到陽臺上抽菸。 楚迎在周巖硯俯身幫她抬腳的時候,低聲抱怨道:“還真把這當成自己家了。” “他就是這樣一個人,從小天之驕子,囂張慣了,忍忍就過了。”周巖硯拍拍楚迎的肩,安慰道。 楚迎抬頭衝他笑,“那你怎麼忍不了?” “你怎麼知道我忍不了?”周巖硯坐到她身旁,跟著笑,“你又不是我肚子裡的蛔蟲。” “我怎麼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了?”楚迎眼見周巖硯站起身要走,忙扯住他的手,低聲說道:“我說真的,你離那個邱穀雨遠點!” 周巖硯低頭看著楚迎握住自己手腕的五指,眼神晦暗不明,“放心吧,他不過是一時好奇,等到哪天他自己都覺得沒意思了,他就會放手了。” “什麼意思?”楚迎越聽越心涼,周巖硯擺明話裡有話,偏又搪塞不清,這種說話方式最讓人惱怒。 “哎呀,沒事啦!我能把這件事處理好的!你就放心養病吧!”周巖硯將楚迎緊握在自己腕上的手抹落,笑道:“你說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我又何嘗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迎迎,你自己的煩惱已經夠多了,有些事既然發生了,就讓我們彼此各自處理吧。” “我……”楚迎仰著臉,還想說些什麼,周巖硯已經擺著手走向邱穀雨所處的陽臺了。 楚迎拖著殘腿,趴在沙發上使勁往前探,奈何陽臺離得較遠,周巖硯又難得心細如髮地將陽臺的玻璃門和落地窗簾一起拉上,楚迎凝神聽了半天,除了廚房裡吳素琴的聲響外,什麼也聽不到。 楚迎不傻,周巖硯也不傻,事情發展到現在,如果再任由不知安著什麼心的邱穀雨攻擊下去,誰知道未來的情形又會有怎樣翻天覆地的變化。 其實最叫楚迎困惑的一點是,不管是秦靳還是邱穀雨,為什麼這些麻煩人物都不約而同地在出現在了他們的生活裡,而且,他們竟然都或多或少地懷疑起她與周巖硯的婚姻,要知道,他們倆默契經營了三年的婚姻,是連身邊最親近的吳素琴都被瞞了過去的。 想到吳素琴,楚迎一直自我矇蔽的感官瞬間敲響警鐘。 媽媽她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 她和周巖硯,真的把這一場戲唱到了十全十美嗎? 就連線觸沒幾天的邱穀雨都信誓旦旦地來質問他們倆的愛情了,作為母親,吳素琴會一點想法都沒有嗎? 楚迎將沙發上的靠枕勒進懷裡,牙齒輕咬著右手拇指的指甲,她告訴自己要冷靜。 冷靜地來分析目前的局勢。 首先,來想想兩個外來者,秦靳和邱穀雨。沈冰那天的話也明明白白暗示了秦靳會出現在p市絕非偶然,那麼他接近自己的目的是什麼呢?自己無權無勢,在秦靳眼裡也只不過是一個紅杏出牆的不良妻子,他會懷疑自己和周巖硯的婚姻尚且還有理可依,那邱穀雨呢?他又為什麼一口咬定自己和周巖硯無愛呢? 男人的直覺嗎? 去你媽的。 楚迎腹誹,我還直覺秦靳可能對我有意思呢。 誰信啊。 其次,秦靳目前還沒有表現出攻擊性,但是邱穀雨卻是個實實在在的炸彈,他如果真對周巖硯存了非分之想,楚迎無論如何也要保住周巖硯,即使不為周邦民和吳素琴著想,那樣的路途在楚迎看來也是艱難不易的,如非萬不得已,她絕對不希望周巖硯以身試險。 最後,也是目前最為嚴重,同樣過去也總是被楚迎忽視掉的一個問題。 吳素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