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樹枝,簡直是“人贓並獲”,他摸了摸鼻子,小聲說道:“不好意思,我就是隨便躺躺。”
巡院弟子瞪他:“隨便躺躺能躺到樹上去?!你是哪個門派的?”
“我是跟寶珠寶玉一起來的。”唐月天連忙解釋。
喬氏雙子是慕容山莊的寶貝,巡院弟子自然知道,但還是狐疑的打量著他:“那你究竟是哪個門派的?”
見唐月天支支吾吾答不出個所以然,恰巧少莊主慕容子深就在附近,於是生性嚴謹的巡院弟子扯住他便往習劍場找少莊主理論去。
早起的鳥兒被蟲吃?!唐月天一路踉蹌,欲哭無淚。
負劍而立的慕容子深聽著巡院弟子的講述,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唐月天,爾後微微笑道:“無妨,唐少俠是客人,倒是你如此貿然,太失禮了,快快賠禮道歉。再者,唐少俠既然對無憂劍法感興趣,也是我慕容山莊的榮幸呢。”
少莊主發話,巡院弟子唯有訕訕的送開了唐月天,表示歉意。
這麼一來,唐月天更覺得不好意思,說道:“莊主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是什麼少俠,莊主儘管叫我唐月天,或是小天也行。能在這看到無憂劍法,才真是我三生有幸!”
慕容子深越發覺得這個唐月天挺有意思的,江湖中形形□□的人見多了,像唐月天這種初入江湖的愣頭青不少,大都急功近利,一瞧便知野心勃勃——倒也不是不好,只是凡事過猶不及,如他一般渾身散發出洋洋暖意、眼神格外清透的傢伙,的確少見。
唐月天見慕容子深笑而不語,瞅了瞅他背後的劍,實在心癢難耐,便抖著膽子道:“不知能否與莊主討教幾招?”
慕容子深向來關愛後輩,現下又覺唐月天頗為有趣,自然是允了,說道:“有何不可。”
唐月天聞言眼睛一亮,而後瞧見自己手裡的樹枝,再看看對方的利劍,有些臉紅的撓了撓頭。
慕容子深笑了笑,示意身旁的弟子給對方送上一把劍。
“謝莊主!”唐月天接過劍,朗聲道。
場上的弟子們早已自覺散開,方便他們切磋。
暖金色的陽光正透過清晨的薄霧傾瀉而出,兩道執劍而立的身影顯得格外挺拔。
慕容子深貴為一莊之主,又是長輩,自然謙讓由唐月天先出招。
唐月天微微提氣,一出招便是凌雲二式,魚躍龍門!劍走游龍,輕快靈動,卻讓人防不勝防。
慕容子深暗驚,這少年劍法當真不錯!
然而唐月天雖然厲害,但到底不如慕容子深有著數十年的功底,再者無憂劍法劍隨心動,飄忽無影,數十個回合下來,便愈發感到吃力。不過,這也激起了唐月天強烈的好奇心,他忽然狡黠一笑,手中劍花一挽,使出的赫然是無憂劍法的招式!
有意思!慕容子深微微頷首,劍風陡然一轉,竟是花樣百出的佯攻!
“師父這是?!”有弟子訝然,不可置信。
非門內弟子不得習本門武功,這已然是約定俗成之事。現如今慕容子深卻是喂招給唐月天,讓本就偷了幾招的唐月天有種茅塞頓開之感,無憂劍法本就隨心而動,慕容子深起了逗弄之心,故意變換招式,讓劍法更加難測,偏偏這個唐月天有一股子頑勁,硬是咬牙,每每絕處逢生,讓原本帶著較量的切磋頓時變得十分有趣。
坐看雲山起,心隨清風去——這是老莊主慕容正形容無憂劍法的精粹。沉浸於劍道中的慕容子深赫然發現手中的劍比以往更加輕盈,劍式越發流暢,竟是衝破了阻滯他多年的瓶頸!
“劍法隨心,不為形所役,看來慕容莊主的境界是有所突破了。”說話的是陸雲深,他看著場內二人,平靜無波的眼裡閃過一絲讚許。
身旁的程之蘊點頭,微笑道:“那位少年功不可沒,這股好學的勁頭,連我也忍不住想會會他。”
陸雲深淡淡說道:“機緣巧合而已。”
慕容子深的劍法更進一層,與之切磋中的唐月天自然感應到了,恰逢肚子“咕嚕”一聲,便順勢停下了攻勢,抱拳道:“多謝莊主指點!”言畢,不由露出笑容,原本便有些微微翹起唇角,笑起來顯得尤其燦爛,讓人看了便覺得開心。
慕容子深得益於他,又見其少年心性,豁達而不做作,更覺滿心歡喜,開口就改了稱呼,道:“賢侄客氣了,時候不早,一起先去用早飯罷。”
走了幾步,便看到了在人群中的陸雲深師徒二人。
“恭喜慕容莊主。”
“讓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