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沒有錢,沒有金卡,哦,對了,還有車子。”林成功又把林肯車的車鑰匙也扔了出去,又拍拍手,“好了,兩袖清風。”林成功挑釁地望著父親。
林振邦連看都沒看地上的那些東西,輕輕一招手,立刻就有一個人站在他身邊,還伏下身聽他指示。林振邦附耳對那個人說了幾句,那個人點點頭,然後就走開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個人的身上,好在他沒走遠,就是走到工地的大門口,四處看了看,接著就彎腰在地上拔了幾棵荒草,走回來遞給林成功。
林成功這時也有些糊塗,不明白老爸這是什麼意思。
“你不是想學我嗎?我告訴你,我曾經很窮很窮,為了奮鬥沒有錢買吃的,就吃這些雜草。”林振邦說起自己曾經的事,絲毫沒覺得有什麼丟人的,反而很驕傲,窘困時的經歷也是他畢生財富中的一部分。
“老林,你幹什麼?你想讓咱兒子也吃這東西?你瘋了?”邢逢春立刻就明白了老公的打算,急忙回頭勸說。林成功也僵如木雕,看著手裡的雜草,上面還有泥土,要多髒就有多髒,而且也不知道是什麼草,吃完會不會中毒。再說了,林成功從小享受的是太子待遇,無論到哪裡,身邊都有專職的廚師,為他精烹美食。
就算林成功和葉雪三去合歡那次。也是葉雪三頓頓烤兔烤雞的侍侯,可是現在林振邦已經逼到眼前。
“大少,不要啊!”岑小愛慌了,上前拉住林成功的手,“這東西不能吃的。”
“大少!”唐甜也站起來了,伸手來拿林成功手上的草。“我替你吃。”既然林成功為了她已經不惜一切,替林成功吃點草又算什麼。
不過林成功手一閃,讓唐甜抓個空,他慘然一笑。
“我爸爸都吃過草。我為什麼不能吃?”
“兒子。你可想清楚啊!”邢逢春倒不是怕林成功吃草。她知道一旦這個草進了林成功地嘴裡。就意味著林家父子之間無法迴轉了。
林成功沉默下來。突然從手裡地草中拔出一根來。在身上蹭蹭。把上面地浮土蹭掉。然後塞進嘴裡。使勁地嚼了幾下。
所有人都傻眼了。看著林成功吃雜草。他們好像在夢裡一樣。平常囂張狂放、揮金如土地林成功。何時吃過這種東西?
唐甜地眼淚湧出眼圈。卻沒有哭聲。她知道這些草是林成功為了她。為了他們共同地未來而吃地。
“啊。味道還不錯。”林成功嚼了幾下後。竟然露出驚喜地表情。“還是薄荷口味地。很清涼啊!”
“是嗎?”唐甜擦擦眼淚,也露出燦爛的笑容,從林成功手裡拿過來一根草,“那我也要吃,好吃的你不能獨吞。”說著,唐甜也把草吃進嘴裡,還津津有味的樣子,“啊。大少,你說得對耶,這草還真甜。”
“你們……我……我也要吃!”小愛好像搶什麼寶貝似的,也搶過一根草,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
接下來,葉雪三和秦大叔也紛紛伸出手,拿一些林成功手裡的草,毫不猶豫地大吃特吃,真像吃什麼美食一樣。
其實這草是苦的。還有一股子腥味。要多難吃就有多難吃。可是林成功幾個人仍然吃得幸福滿面,這是勝利的草。是林成功頭一次挑戰父親權威的草,就算見血封喉,他們吃起來也甘之若飴。
突然,從工地裡面又跑出來一些人,這些人都是學校地學生。他們跑出來後,二話不說,都從工地大門旁拔了一些草,然後又跑到林身功身邊,大口地吃了起來。轉眼間,工地大門兩側已經光溜溜了,比除草劑除得都乾淨。
林振邦的老臉頓時佈滿陰雲,難看到了極點,連扶著柺杖的手都微微顫抖起來。邢逢春見大事不妙,再這麼鬧下去,肯定會惹大漏子,尤其是林振邦再氣出好歹,她就更難收場了。
“兒子,你……你再想想吧!”邢逢春此時拿林成功也沒什麼辦法,只好跑回林振邦身邊,“老林,我們回去吧,家裡那邊還挺多事呢!兒子地事,你給他點時間,讓他再慢慢琢磨琢磨,他會回心轉意的。”
“回……家!”林振邦咬緊牙關,終於從牙縫裡迸出這兩個字,於是邢逢春趕緊推著他上車。
在林振邦臨關上車門的前一刻,他最後看了看林成功,這個曾經天天賴在他腿邊向他要錢買這買那的小子,現在似乎已經長大了。兒子長大了當然是好事,可林振邦卻出奇的不安。
二十多輛車一輛接一輛地離開了工地門口,向遠處駛去。最後一個走的人,又跑來林成功面前。
“大少啊,林先生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