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女警官顯然放棄了尋找打火機和給她放紙條的人的行蹤,但確略略有些驚駭的向四周掃視了一圈兒,“真是臥虎藏龍的地方。”她喃喃的說著。將拿在手中的牌看了看,邊無語地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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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除去她之外,每個人都已經將自己要糊的牌晾在了桌面上,這樣打出來的牌便不能糊了,要想糊,便只能自摸,可這也正是所有賭徒最大的心態,要賭,就要賭大的,賭手氣,賭命運,賭自信……,而賭博最動人心魄的一點便就是伸手摸牌的那一剎那間,既盼望著是自己的糊牌,但未來卻又是那樣的神秘。
人生如賭局,指的便應該就是這不可預知但卻滿懷希望的未來吧,我心裡想著這些,滿面惋惜的將一個三條扔在了桌面上,嘿嘿笑道:
”“哎,我還以為自摸了呢,原來還穿著個褲衩呢。”
“糊了!”對面的女警清脆的說道,將自己的牌推倒在桌上,“我才不象你們呢,玩大牌就不能做牌,現在你們吸取教訓了吧。”
抽菸的男人斜眼瞅了一眼,不屑的嘿嘿笑道:“只是一個小屁糊呀!”
“哎——,千刀萬剮,不糊頭一把,美女可要小心了。”我笑道,將兩萬的籌碼扔到了女警官的面前。
“上帝是男的,總會眷顧我們女人的。”女警官因為糊牌而開心的開著玩笑說道,但眉眼閃爍間,卻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幸虧這是中國,天上有個更利害的王母娘娘,如果是在外國,我們可就真的慘了,聽說他們的創世之神宙斯,可是一個絕頂好色的傢伙!”我不懷好意的瞅了對面的女警一前,見到她微圓的面龐下,柔美的胸脯高聳,敞開的U字領裡露出了一大片白晰細膩的面板,卻也是顯得極為的誘人。
而上帝似乎也果真在眷顧著她,一直玩下去,她糊牌總是最多的,但因為總是糊小的,所以贏錢反而不如我和那個抽菸的男人多,最慘的要數那個老頭了,從開始到現在,他一把糊沒糊過,估計他已經輸了有一百五十多萬了。
但風水輪流轉,這一次,老頭的面色變的有些發紅,眼下的這把牌,他已經連續暗釦了二把了,當他把最後一張牌也扣在桌面上時,他哼了一聲,“千載難逢,死活就這一把了。”說完,便將一個邊七條翻到了桌面上,竟然是天停了。
“好大的牌啊!”我暗暗的嘆一聲,細算之下,門清一番,暗釦兩番,明提單張牌兩番,什麼也沒有他也已經是五番了,糊了便是每人64萬,一把之間他便會贏194萬,可事實,顯然他還不止這一些。
“暗槓!”輪到他拿牌時,他拖著顫音叫起來,把手指狠命的在衣襟上擦了擦,才顫抖著把手伸向了槓頭,幾摸之下,他的眼睛瞪的圓圓的,中大獎般的狂喜湧上了他的兩眉之間,“自摸!”他大叫著,手掌高高揚起,“叭!”的一聲便將手中的牌向桌面上拍去。
借他那一拍之力,我的腳尖將下面麻將桌的桌腿往上一提,在他的下壓和我的傳力之下,整個桌子的桌面立刻傾斜起來,所有的牌嘩的一聲便向那個老頭的懷裡倒去,在他發出了一聲��說牟醫猩�校��墼謐爛嬪系吶埔丫�縞⒙淶鬧樽雍妥爛嬪系吶蘋煸釉諞黃穡�追鬃孤淶攪俗老隆�
對面,抽菸的男人愕然的站起來,“老頭,你也太激動了吧,這把牌就這樣玩兒完了。”說這話時,他眉眼裡不僅流露出惋惜,但卻掩飾不住嘴角那開心的笑容,甚至到最後,他終於哈哈的笑了起來。
對面的女警官狐疑的用手按按桌面,不可思議的搖搖頭,“暗槓開花,三百八十六萬就這樣完了?現在,就是讓誰來說,也不能說你糊牌了呀?”
“哎,人激動了什麼稀罕事也會發生,這大概也算是人體的潛能吧。”我嘆息著搖搖頭,“這樣結實的桌子你竟然能將它拍翻過去,也真算是了不起了。”我邊說邊心內暗道到:“聽說賭場內,是不詐不贏,自己的這一招,看來也便是另一種詐術了。”反觀那個老頭,已仰坐在椅子上,臉色蠟黃的不言不動,就如死屍一樣了。
“哎,送醫院吧,這賭場,大喜大悲的事我見多了。”抽菸的男人無所謂的擺擺手,嘿嘿的笑著邊說邊立起身來,看來,這牌,顯然是玩不下去了。
女警官黯然的搖搖頭,邊收拾著桌上的籌碼邊小心的將那個紙團又塞入了那個煙盒之中,望我一眼,她平靜的問道:“現在,你還打算繼續玩下去呀?”那語氣中,卻分明帶著一絲絲的勸慰和責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