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坐機,手機又響,是孔令文。
“維政。”孔令文的電話有點急:“我打聽了一下,有一個號稱京城鴻雁的傢伙要對龍山國貿不利,是不是發生什麼情況了。”
“是的,已經被他們利用黑社會敲詐了一百萬。”陳維政說。
“應該不會這樣!”孔令文說:“京城鴻雁都不是混黑道的,相反,兩人都是正道家的孩子,洪少名洪準,父親是國家發改委的領導,副部級,母親開放改革初是一個小有名氣的演員,只是這傢伙文不成武不就,當不了官經不了商,每天在演藝圈混,除了女人多,倒也沒有聽說有太多劣跡。燕少是他的表親,叫燕翔,父親是京城的一個廳級幹部。燕翔做一家貿易公司,依靠家裡的關係買空賣空,坑蒙拐騙、欺男霸女,無惡不作,錢不少,劣跡也不少,是個實足的壞蛋,但是不涉黑。”
瞭解了對方的情況,陳維政心裡有了底,走到任隨的辦公室,給他一個莫叢莫大幫主的電話號碼,打過去。
“莫總在嗎?”任隨問。
“請問您哪位?”接電話是的莫大幫主的隨從。
“我是龍山國貿的董事長任隨,有些私事想跟莫總聊聊。”任隨說。
“您稍等等。”隨從說。
不多久,從電話裡傳出莫叢的聲音:“你好,任總。不知道任總找老莫有何指教?”
“莫總,聽說你這段時間一直在瞭解我們龍山國貿的背景,今天,我把我哥叫來了,想請你過來坐坐,認識一下,也好滿足滿足你的好奇心。”任隨說。
“呵呵,任總開玩笑了,我瞭解你們公司的背景做什麼?”莫叢說。
“你好,莫總是吧!我就是任隨的哥哥,也就是你們一直想找的後臺,古宜龍山的農民,我叫陳維政。”陳維政說。
“陳維政?”莫叢思索了片刻,反應過來:“龍山電池的陳總,久聞大名,如雷貫耳,陳總,你可是偶像級人物,沒想到你是任總的大哥,這次是我失禮了。我馬上過去,順便把任總寄放在我這裡的一百萬現金送過去。”
陳維政讓任隨去樓下接一下,告訴任隨,莫叢三十多歲,中等身材,戴副眼鏡,是個文化人。
起身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陳維政才發現自己的這間辦公室,擺佈得那是相當的豪華,沒有大班臺,也沒有大班椅,一個大酸枝木的根雕臺子,足足佔了十幾平方,臺子一個角落放了一臺膝上型電腦,這就是他的辦公區,另一邊,是茶臺,圍繞著五張酸枝根椅,材料挑選十分講究,形神兼備,沒有太多斧鑿,坐在上面,體位舒適,很適合人體工程學。
辦公室的一角,有一個流動的水池,二十來個平方,假山活樹流動的水車,水裡還不時游出一兩條魚,一副農家景象。牆上,沒有名人名畫,只是用花梨木做了一幅牆畫,所謂的牆畫,就是把整幅牆做成一個畫面,四周做了畫框,畫框是梓木,畫框裡,是用花梨木雕刻出的龍山夕照,大氣磅礴,出自名家之手。在右上角的飛白處有一題辭:紅河滔滔,孕萬千人物,流芳百世,龍山巍巍,引無數豪傑,馳騁縱橫。用的居然是館閣體,雖然沒有行書的靈動,草書的跳脫,反而顯得凝重,與龍山相配,反顯氣概。
不多一會,任隨陪著莫叢走進陳維政的辦公室。
看來不大一會工夫,任隨跟莫叢已經很熟悉,兩人表情輕鬆,彷彿多年老友。莫叢提著一隻皮箱,這隻皮箱三個小時前剛從這裡送出。
“莫總,介紹一下,這就是我哥,陳維政。”任隨說。
莫叢連忙趕上兩步,身躬背躹,雙手伸出,恭敬的說:“終於見到真人了,這一輩子不白活。陳總,你是我們紅河的驕傲,是所有草根的傳奇,是標準的草根太子。”
“草根太子!”陳維政一怔,說:“過獎過獎,是不是一看到真人,反而有點失望,覺得不過如此而已。”
“不不不,看到真人,才知道傳言都是虛的,沒有人能夠把陳總的風采用語言表達出來。”莫叢說。
“呵呵呵呵,請坐請坐。”陳維政請莫叢在大根雕邊坐下,親手泡茶。陳維政的茶,泡得很好,用行雲流水形容一點不差。
“我知道你們在對面十六樓,剛剛過來聽說早上的事,有點生氣,本來想從這邊用龍山2015打上一個基數的爆炸彈過去,把十六樓給直接給滅了。”陳維政說:“後來一打聽,遠不是這回事,是燕翔這個惡少藉著洪準那個笨蛋的牌子來招搖撞騙,威脅你們幫他做事,老廖頭給你們牽線搭橋,這個老東西,活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