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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西戎雖然是兵行險著,結果不好預測,然而事若能成,我們便等於有了堅強的後盾,於我們以後行事大有益處。退一步講,即使那位大殿下卸磨殺驢,對我們這點力量不屑一顧,但日後若我們發展壯大了,這次之行也可算為我們雙方將來的交往預先搭好橋樑。”
“冒如此大的風險去搏取虛無縹緲的承諾,這代價也太大了些!凌老弟雖然最近整天和幾個美人泡在一起,為了她們的事奔波不停,對我們這邊的事,用心不多,但他畢竟是我們的主心骨,是我們的希望,他若出半點差錯,咱們這兩個老傢伙的折騰也就成了無根之木,無水之魚,只剩投河一條路了。”
“道長言重了!言重了!小弟受教!受教!”淨飯道長一番話,讓凌雲飛深感慚愧。是啊!為了同一目標,別人都一心一意全身心投入,可他凌雲飛都幹什麼了?除了女人,還是女人,無怪乎淨飯老道言有微辭,話裡有話給他敲邊鼓。
“我們甘冒生命至險,孜孜以求,那都是為了你,都是為了我們大家共同的目標,你怎能只顧自已呀!”這是淨飯道長的心聲,也是其他人共同的箴言。
“我只是將我的意見說出來,供你們參考,去與不去,還得由林老弟自己決定。”
看著梅念臣沉靜的表情,體會著他淡淡的語氣,不知為何,凌雲飛總覺得梅念臣內心深處迫切希望他前去西戎,希望他去淌那深不可測、極易吞人進去的旋渦,這種感覺讓他心中隱隱有些不舒服。要不是他堅信梅念臣絕對不會害他,更找不到梅念臣害他的理由,他心中生起的這絲芥蒂想要去除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西戎那位大殿下為了他個人的利益,能毫不猶豫將心愛的女人送給他人,可見他是位忍心之輩。說實話,與這樣的人物打交道我可沒半點經驗。我只怕他將我賣了,我猶在幫他點銀子。”
聽凌雲飛如此說法,梅念臣已曉得凌雲飛是不贊成去西戎的,一絲難以察覺的失望從他的眼中閃過,“老弟太小看自己了,依我之愚見,世上能賣你的人恐怕還沒有生出來呢。”梅念臣開玩笑地說了一句,將躬起的腰向上挺了挺,“咕!”的一聲將一口唾液嚥下,又道:“我們這幾個人,這點兒勢力,要想取得發展,依我之見能拉的人就要千方百計拉,能靠的人就要想盡一切手段去靠,能幫助我們的只要有一線希望就要拼命去爭取。老道,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淨飯瞅了凌雲飛一眼,毫不猶豫地將頭點下。
“那好吧!既然你們兩位都贊成我去西戎,我就走上一趟。依我之愚見,這次刺殺,牽連之廣,怎麼往大估計都不過分。我動身走後,還希望兩位能為中州的百姓伸把手,能救幾個是幾個,日後我們在中州立腳時,或許可以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凌雲飛說道“依我之愚見”幾字時,故意將聲音提高許多,同時眼睛眨也不眨盯著梅念臣看。
淨飯將頭扭到一邊,肩背聳動,似乎強忍著什麼。
梅念臣尷尬地咧咧了嘴,自失的一笑,“老弟照貓畫虎,學的好快呀!”他站起身形,抱拳拱手,“時間緊迫,別的話留待以後再說。我這就動身趕往向陽,餘下的事就留給老道你了。咱們後會有期。”再次拱手,邁著大步急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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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人如救火,救事不耽擱。
扭頭看了一眼神彩飛揚,宛如換了一個人的古曼丹麗,凌雲飛心中卻沒有半點興奮,心中裝滿了元雪晶離開時平平板板的臉龐。
護送那個海豔菲去東海,多美妙的藉口!他無論如何想不通一個人怎麼會有兩種性格——一個任意胡鬧,幾可與客玉涵比肩,另一個卻一臉豪氣,視天下眾生於無物;一個對他這樣沒有深仇大恨的人追殺不已,一個卻對萍水相逢之人關懷備至;一個主動示愛,大膽驚世,不久前更還對你深情款款,轉眼間卻又形同陌路。
“人,尤其是女人,真是詭異莫測,難以揣度。”
“大哥,你能在深夜遇見我,算是碰巧了。可我爹爹和金伯伯怎麼也會這麼湊巧,偏偏在雪晶危急的時候就出現了呢?這件事可真透著古怪。”
這是孤冰雁自相識以來,首次用上“大哥”的稱呼,聲音入耳,凌雲飛大感受用,稍稍緩解了元雪晶帶給他的煩惱。
“你們姐妹兩個過年都不回家,他們豈能不聞不問。這不新年一過,他們就來了。一個想女兒,一個不放心弟子,這正是人之常情啊!”
“就是太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