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雲飛再也想不到客玉涵會說出這等話,不由大感詫異。
“天南女王!天南女王!就為了這個寶座,兩個哥哥不擇手段,幾次三番欲除我後快;為了這個寶座,那個女人又將他們兩個不知弄到了何方,他們現在是不是還活著,我都不知道;為了這個寶座,宮裡那些男人整日糾纏我,要不是有奚伯伯摞下狠話,我現在比之妓女都不如;為了這個寶座,就連遠在天邊的達瓦蓮娜都對我嫉恨的要死。男人要權力和女人,女人要權力和男人,這個世界真不知是怎麼回事?”
凌雲飛心中大生痛惜之情:他再也想不到客玉涵小小年紀,又貴為公主之身,生長狀況卻如此惡劣。無怪乎她性情變幻莫測,對事物的觀察敏銳非常,看來是環境使然。
然而有些事情還要跟她先說清楚。
“妹子,有時事情也不盡然如此。比如我現在無權無勢,假如你母親請你奚伯伯或派幾個高手來,要將你強行帶走,我力有不逮,只能徒喚奈何;你長得如此美麗,哪個男人見了不生豔羨之心,倘若另有強勢人物見到你美麗無方的容貌,生出將你據為已有之心,我沒權沒勢,到時豈不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語。”
客玉涵聞聽此言,不由直直盯視凌雲飛,呆楞良久。
“我倒是沒想到這一點。這個世界弱肉強食,樂土難尋那。”
“是啊!有錢難買青山翠,桃園何處可為家?我們只有開創自已的樂土,才能讓生活沿著我們設定的軌跡走。妹子,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隨你吧,只要你始終將我掛在心上,你愛怎樣就怎樣。”客玉涵淡淡一笑,接著說下去,“我自小就喜歡睿麗王朝的風土人情,奚伯伯不知從哪弄了一大堆書給我,我整天看,都入迷了。可奚伯伯什麼都好,就是有些古板,我求了他好多次,讓他帶我來睿麗王朝看一看,他就是不肯。這次那個女人忙著慶祝她登基二十週年大典,對我看管有些鬆懈,我便趁機跑了出來,想不到就遇著了你。”客玉涵說到這,滿面的悽楚化作了柔情無限,瞧著凌雲飛的雙眼水汪汪的,宛如要滴出水來。
凌雲飛伸出手去,握住了客玉涵的雙手,心中盪漾起了陣陣柔波,再也不去想六十多歲的老翁和一個花朵般的小姑娘在一起是不是合適的問題,也不去想令他時不時心痛的雲忌弱。
***
太蒼峽谷就在眼前。
峽谷旁邊那棵綠葉蔭蔭的大樹,還如二十多年前,巍巍矗立。歲月只是給他的樹徑內部增加了二十多圈的年輪,外面卻看不出半點風霜雪雨的留痕,在這一點上倒與凌雲飛的經歷頗有相似之處。
他們這一行八人,倒有七個是姑娘,而且幾乎個個身材嬌好,雖然人人輕紗遮面,但如大白天招搖過市,想不引起轟動都難。為了不有駭物聽,她們選擇了亥初時分透過太蒼峽谷。
儘管孤冰雁與元雪晶為慎重起見,偷偷潛入太蒼府,探了一回路,然而事情該來的還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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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通敵~
太蒼峽谷兩側,一邊站著一人,如兩個門神般,卡住了通往峽谷外的通道。
當看清這兩個人的面貌時,凌雲飛驚呆了。如果有選擇,他寧肯面對千軍萬馬,也不想面對這兩個人。在凌雲飛的心中,他倒不怕這兩個人,而是怕這兩個人所代表的力量,所牽扯的情感。他們的父輩同為睿麗王朝武林的擎天巨擘,有一個還是郡王的身份,他們的徒子徒孫遍佈睿麗王朝社會的各個階層,有些更已是軍隊高層中的重要人物,他們雖不入朝堂,但即使是純宗皇帝見著他們也得尊為上賓,禮敬有加。更何況這兩個人的親人還曾救過凌雲飛的性命。
這兩人正是凌雲飛最不願意見到的雲驚天和燕紀北。
知道事情不能善了,凌雲飛還得陪上笑臉,上前施禮。
“這麼晚了,兩位少俠屈尊至此,不知有何見教?”
“見教倒是不敢,只是想問你一句話,希望你實話實說。”果然是名門之後,大家風範,說話的語氣平平淡淡,但骨子裡盛氣凌人的味道卻是明明白白散了出來,不由得你不嘗。
“有話不妨但請直言,我林雲飛是知無不答。”
雲驚天仰天打了個哈哈,朗聲道:“痛快,那我就卻之不恭了。”他溫文爾雅的臉上轉瞬間掛了一層寒霜,厲聲道:“江湖傳言,中州競舟的奪標英雄被女色所迷,忘了祖宗,忘了國恨家仇,居然與東狄、北卑的女人打得火熱,互相勾搭,沆瀣一氣,甚至喪心病狂答應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