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緊緊地拽著夜勳的手臂,她求助式地看著夜勳,而夜勳則顯得冷漠許多,從懷裡掏出幾錠黃金遞給那幾名女子,冷冷地開口道:“拿著這些錢,立刻從我們面前消失。”
那幾名女子估計這輩子也沒有見過出手這麼大方的客人,皆喜滋滋地接過金子,識相地轉身退去,這不用服侍又拿錢的好事誰不要做啊。
狗皇帝也逛“雞店”!
待那幾名女子離去之後,芷芯的眼裡閃過一絲壞笑,她側過頭看著夜勳,踮起腳尖,湊近夜勳的耳邊,玩笑道:“相公,你剛剛好酷啊。”
僅僅是這玩笑的稱呼,卻讓夜勳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揚起,他喜歡被稱作“相公”的感覺,有點像尋常百姓家那種兩夫妻之間的愛稱。
芷芯倒是沒有注意到什麼,而是到處在尋找霍羽的影子,“喂,夜勳,霍羽那小子死哪裡去了,我怎麼找不到他啊?”她看著整個大廳東張西望,到處都是那些個男人摟著一幫青樓女子調笑,可就是沒有霍羽的影子。
“跟朕過來。”夜勳伸手拉起她忘大廳後面走去。
芷芯一路上被他拉著,看他熟門熟路的樣子,她的心裡閃過一絲的不悅之色,“看樣子你來過很多次了嘛。”
“嗯,來過幾次。”夜勳笑著回答道,不經意間瞥到芷芯不悅的神色。
“你這狗皇帝,後宮三千多個女人讓你泡還不夠,還想著逛妓院。”芷芯不悅地瞪了夜勳一眼,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口氣中的酸味,而她的酸酸的口氣讓夜勳聽起來卻倍感舒暢。
“朕來妓院也惹到你了?”夜勳一挑眉,看著芷芯,笑道。
夜勳的話讓芷芯的心裡一陣心虛,她不自然地轉移了視線,不屑地癟癟嘴,說道:“果然家花沒有野花香。”
“吃醋了?”
“我還喝醬油了。”芷芯沒好氣地看了夜勳一眼,此時才發現自己已經被他拉到了一座院落前。
“雪蓮閣?”芷芯看著院子上方的字念起來,再看了身旁的夜勳一眼,“你把外面的女人藏在這裡?”
芷芯的話讓夜勳轉過頭來,他看著芷芯沒有說話,只是芷芯的口氣,他是不是真的可以理解成她是在……吃醋?
被夜勳的眼神看得不自然,芷芯心虛地別過頭去,這時,從雪蓮閣裡傳出一陣悠揚的琴聲,柔美中又帶著心馳神往的感覺,聽得芷芯愣住了。
在這紙醉金迷的青樓裡還能聽到這樣脫俗的琴聲,讓芷芯倍感意外。
男人不色,那是對女人的侮辱!
視線從雪蓮閣外看過去,遠處涼亭內坐著一男一女,男的正是她口中的那位陰險老哥霍羽,至於那女的嘛……
哇靠!哇靠!鼻血,千萬別流!
她下意識地仰起頭,生怕自己的鼻血會不爭氣地流出來,卻在抬眼的瞬間對上了夜勳戲謔的雙眸,這雙眼神裡帶著的寵溺讓芷芯的心跳漏了一拍。
“又打算流鼻血了?”夜勳戲謔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讓她尷尬地低下頭去,看向那個坐在霍羽對面撫琴的女子。
她身穿白色繡著淡粉色的荷花抹胸,腰繫百花曳地裙,手挽薄霧煙綠色拖地煙紗,風鬟霧鬢,發中彆著珠花簪。眼神有神,眼眉之間點著一抹金調點,撩人心絃,果然是為絕色美人。
“她好美啊。”芷芯忍不住開口讚道,“跟你那後媽有的一拼。”
聽芷芯再一次提到傅詠芯,夜勳的心中莫名的不悅,她為什麼總喜歡將他跟詠芯扯一起。
“朕跟詠芯沒什麼。”忍不住開口向她解釋,得到的卻是芷芯一臉無所謂的表情。
“哎呀,這個不重要啦。”芷芯的心思一直放在霍羽對面的女子身上,完全沒有將夜勳的話聽進去。
“這霍羽怎麼回事啊,怎麼就這樣安分地乾坐著。”琴聲停止之後,芷芯看到撫琴的女子從琴邊站起來,走到霍羽身邊坐了下來,兩人聊著什麼。
“他不安分地坐著,你想讓他做什麼?”夜勳的眼裡閃過一絲笑意,這丫頭不會又說出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話來吧。
果然,芷芯聽他這麼一說,回過頭去,斜睨了他一眼,說道:“你不知道嗎?男人不色,那是對女人的侮辱,尤其他面前坐著的還是一個讓人忍不住流口水外加鼻血的大美女,他竟然就這樣安分地坐著,真是丟我們霍家男人的臉。我要是男人,早撲上去了。”
她說的義憤填膺,讓夜勳忍不住笑出聲來。
男人不色,那是對女人的侮辱?虧她想的出來,還好意思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