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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人便在公孫澤的辦公室開了個簡短會議。

包正趟在沙發上,雙手枕在腦後,盯著來回走動的展超道:“冷靜點,他還會再來DBI。”

展超怒不可止,咬牙道:“我看他聽到保險時,臉色都變了,這事一定不簡單。”

公孫澤靠著椅子,手中的筆轉動不停,半晌才道:“他一直試圖轉移話題,不願在我們的問題上給予正面回應。展超,就由你負責找出陳佟投保的證據。”

“是!探長!”

展超的回答倒是響亮,公孫澤被他逗得一笑,抬眼間撞上了包正專注的眼神,不由盯著他看了會這才收回目光。

兩人心照不宣,方才的交流只不過是靈犀一間,卻讓兩人心中都莫名的暖了起來。好似在對方眼中看到自己是最令人快樂的人。

包正躺在沙發上,挑眉道:“根據雪莉驗屍報告稱被害人停止食物消化的時間是7時左右,可以推測出被害人死亡時間約在7時左右。我們假設陳佟為了騙取保險殺人,那麼他作案的時間也就在7點以前。如果陳佟五點接完妻子的電話後即刻驅車趕回德城,按照兩地的距離,一個半小時可以到達。陳佟在實施犯罪後還需清理現場,擦去自己留下的痕跡。假設這段時間為20分鐘,那他離開德城的時間接近7點,再用一個半小時趕回沛城,在8點半左右用旅店的電話打給父親為他製造不在場證據。”

他的推斷並無紕漏,公孫澤卻道:“我們應該去沛城親自調查下陳佟下榻的旅館,問清楚他當日的行蹤,也藉此測算下往返兩地的時間。”

對於公孫澤的提議,包正亦覺得很有必要,兩人也不耽誤冒雨驅車趕到了沛城。

沛城亦是風寒雨急,根據上次陳佟的口供,兩人很快找到了那家旅館。這是一家在當地很有名氣的酒店,裝修極盡奢華,包正觀察入住人員皆是大有來頭,想來這陳佟也是極為講究排場之人。

對於包正所問當晚7…8點間,陳佟在不在酒店的問題,服務小生稱他們這裡有極嚴的安保措施,每位客人何時入住退房都有詳細的記錄,只不過入住期間有無外出倒是未曾注意。

雖未找到足夠的證據,公孫澤仍舊認為陳佟有很大的作案嫌疑。

包正靠在車窗上,冰涼的觸感讓他保持的高度的清醒。公孫澤掃了眼前車鏡,看他唇色發白不由道:“別靠著窗戶。”

知道他在看自己,包正便笑了下,半歪著身子靠著後座,咧嘴道:“就聽探長哥的。”

公孫澤濃眉劍目,生的十分俊朗,只不過平日裡太嚴肅了點,有時倒顯得有些老氣橫秋的。此時車裡只有他們兩人,冬雨不停落下敲打在車身,在喧鬧中也有三分的寧靜。公孫澤的神色不由放鬆,這才顯出幾分柔和來。

他看著昏昏欲睡的包正道:“熟人作案這一點毋庸置疑,若真是陳佟倒也不令人意外,有必要儘快對陳佟公司的賬戶進行調查。”

包正嗯了聲,並沒有再答話。

二人回到家中已近深夜,快速洗漱好便各自回屋睡覺。

倒是包正一到陰雨天,頭疼的毛病便會發作。今天去了趟沛城,回來的路上便開始疼。強撐了一路,也不知公孫澤有無發現。躺在床上,包正渾渾噩噩的想那人一聲未吭,怕是沒發現。腦中好似被人劈開一般的疼,耳中轟鳴一陣,包正摸索著找到藥吞下仍是無法入眠。他坐在黑漆漆的房間裡大口喘氣,屋外雨聲不斷,天地間一片寂寥。

突如其來的敲門聲驚醒了包正,他知道外面那人是誰,不由嘆氣,終究還是沒瞞過他。

包正腦中彈片的事他早已知道,只不過卻未挑明。今夜在車上便發覺不對勁,包正何時露出那樣隱忍無力的神色來。他最善觀察,一看便知怕是頭疼發作了,這才有意讓他睡了一路。

此時公孫澤端著兩杯熱水,遞給他一杯道:“沒按你的喜好來,今夜聽我的,喝吧。”

包正接過喝了一大口,暖呼呼的熱水一進肚,包正不由長舒口氣,笑眯眯地望著他道:“探長哥夜闖我的房間,不知有何指教。”

公孫澤一口水嗆在嗓子裡,大聲咳了幾下,面色微紅道:“喝你的水吧,早點睡。”

包正見他要走,抓著他睡衣一角笑道:“怎麼探長哥也不陪我多聊會,這就走?”

公孫澤低頭一掃衣服的手,包正識趣的鬆開,訕笑道:“開個玩笑,走好。”

公孫澤一口水沒喝端著杯子離開,包正望著他離開的背影放下杯子緩緩躺了下去。

他一片好意,即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