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的就要下樓,迎頭小七和小八走了過來。穆黃花也沒在意,急著要下去。豬頭就在她的前頭,也正要一起下去。
“小七,你讓一下,我和邪利姐都要下樓呢。”
小七也沒搭話,端著一碗水就猛吸了一口。豬頭還在詫異的時候,他就伸著脖子朝他噴了過來。豬頭條件反射的往左邊歪了一下頭,小七吐出的水全部噴到穆黃花的右臉上。
穆黃花驚呆了,愣在那裡一點反應都沒了。豬頭歪過頭指著她的臉說:“邪利姐,你的妝……”
話沒說完,小七又朝他噴了過來。豬頭這次換了一個角度,朝右轉了過去。噴出的水又都噴到了穆黃花的左臉上。
穆黃花被這一左一右的兩下著實給懵住了,小七彷彿意到不好,端著碗也不敢再噴了。小八一把搶了過來,深深的吸了一口水,趁著豬頭髮愣的空,再次噴了過來。
豬頭這次有點不知所措了,他捂著臉暗叫一聲不好,就快速的蹲了下去。這口水不折不扣的全部噴在了穆黃花的正面上。
是可忍孰不可忍!“小七小八,你們要幹什麼?”穆黃花帶著哭腔的說:“我的妝,我化了一早上的妝就被你們兩個兔崽子給玩完了。快給我拿鏡子來,我要看看到底怎麼樣了。”
跟在後面的小巧麻利的去拿鏡子,望著鏡子裡的那張臉上紅的胭脂,青的眉黛像是開了染坊一樣。
一個絕好的機會就這樣被他們給攪了,穆黃花怒不可赦,決定要好好收拾一下這群沒有規矩的小子。
小七小八知道闖禍了,也沒有推脫責任,齊聲說:“邪利姐是我們錯了。但是,真的不是想捉弄你的,我們是想用符水給豬頭驅驅邪氣的,沒想到竟弄了你一身的水。”
豬頭丈二和尚摸不著頭:“小七小八,平時咱哥們可是不錯的,你們為什麼這樣來陷害我,我怎麼了,要你們來給我驅邪?”
小八的嘴巴伶俐:“豬頭,你別不承認,你中邪的事整個雙鳳樓都知道。為了救你,小七一大早就去寺裡求了保平安的符。”
穆黃花也替豬頭說話:“你們是不是搞錯了,豬頭沒有啥問題啊,你們為什麼要說他是中邪了?”
他們幾個幹咧嘴,誰也不敢說他們的大姐也被豬頭給傳染了。正你望我我望你的時候,胡太后氣呼呼的來了。失去這個絕好的大客戶,她可是氣的不輕。一聽到中邪的話,她就比誰都慌。
“中邪了?誰中邪了?”
幾個人一起指向豬頭:“是他!”
只有穆黃花為他說話:“你們是誤會了吧,我就覺得豬頭好好的沒有什麼問題啊?”
胡太后不知該聽誰的好,她也猶豫了起來。小八在她耳朵根兒說:“老闆娘,你不覺得邪利姐也有點不對勁嗎?我覺得邪利姐也被豬頭給沾染了一點邪氣。正好符水都噴到了邪利姐的身上,把她身上的邪氣都給壓住了。”
本來沒有覺出什麼胡太后被他們這樣一說,還真覺得他們有點邪氣。她問道:“這可怎麼辦?”
小八搖搖頭:“邪利姐的邪氣輕一點,剛剛又被噴了符水,應該是不會有什麼問題的。就是豬頭就麻煩了,他病的不輕,不知以後會不會再傳染其他的人?”
胡太后當時就如臨大敵,她切身的體會到不管大事小事一定要先發現早杜絕,不然就會和她的兒子一樣後悔莫及。“豬頭,不是二姨不可憐你,你看我們都是靠這個吃飯的,哪天你真的把一群人都給傳染的痴癲了,你說我的這個生意還要不要做下去了?所以,二姨只好忍痛讓你離開了。”
“二姨,你不要聽小七小八瞎說,我沒有中邪,更不會傳染別人的。我已經把你們當成了親人,你們忍心趕我走嗎?”
胡太后確實不捨,豬頭不僅不要錢,還特別的勤快伶俐,尤其是他哄得大夥兒都開心的嘴。為了雙鳳樓她也沒辦法:“豬頭,不是二姨心狠,為了雙鳳樓和所有的姑娘,我只好讓你走了。”
只有穆黃花極力的替他開脫:“我可以作證豬頭根本就沒有中邪,他所說的話都是有根據的,絕不像你們說的中邪啊什麼的。”
胡太后哪裡會相信她:“哎呀黃花,還好你病的不重,又施了符水,這才不至於連你一起給葬送了。這事兒不小,咱們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不然雙鳳樓一定會萬劫不復的。”
其他的人也比較贊同胡太后的意思。他們覺得可以給豬頭一筆錢,省的他以後生活沒有著落(他們不再相信豬頭說的自己很有錢的話了),但是絕對不能把他留在雙鳳樓,這是必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