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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硯的回答,沉烈也好像沒有關係一般,只是搖搖頭,閉上眼睛,似乎在回憶一般。

“母親走的時候,交代我兩件事情。不要把她過世的事情告訴父親,第二是要好好照顧沉魚。”

他都辦到了。母親走的時候,孤單寂寞,眼神虛空,或許是想到了遠方的父親,很溫柔的閉上了眼睛。

而對於年幼的沉魚,沉烈又做哥哥,又做父親。

“當時,看著母親離去,我發誓,我會好好的照顧沉魚,她想要的東西,不論是天上的地上的,能和不能的,我都能給她拿到。”

沉烈說完這句話後,睜開了眼睛,看了一眼張硯硯,才是說道:“也包括羅旋。”

是的,只要是沉魚喜歡,他不會不擇手段。

張硯硯心口的傷痕再次被刨開,她不應該有同情的,不應該對面前這個男人有同情的。

他奪取了她的一切,傷害了她,就連今天他妹妹這個局面,都和他當初的強取豪奪有一定的關係,但是他——

直到現在,還沒有一點的愧疚。

沒有,什麼都沒有。

張硯硯忽然變得憤怒起來,是的,隱忍了一年的憤怒,終於是傾瀉而出。

“沉烈,你不覺得你這樣是錯的麼!難道你沒有想過,沉魚會走到今天,擁有現在悲慘的生活,都是因為你麼?”

是的,如果不是他什麼都不管,是非,黑白,倫理,道德,都拋之腦後的寵愛,沉魚是不是會是天下善良懂得感恩回報的人中間的一個。

但是沒有了。

沉魚不是,傷害了別人,只會落井下石,沒有絲毫的愧疚。

就和麵前的這個男人一模一樣。

張硯硯要收回她的同情,收回對他們兩兄妹的同情。

不應該的!是的,不應該的!

這兩個人,不值得的!

她閉了閉眼睛,最後深深的看了沉烈一眼,“我不應該的……我今晚不應該來的……”

張硯硯說完,轉身就要離開書房。

但是這個時候,先前那個一直坐在座位上沒有動靜的沉烈忽然是站了起來,大步的朝張硯硯跨來。

張硯硯在看見面色發沉的沉烈的時候,心裡已經有了極度不好的預感,但是她還沒有來得及逃開,已經被沉烈抓著,身體往前一壓,張硯硯已經被壓在了沉烈的身下。

“就只有我的錯麼?別忘了,沉魚是你那個舊情人推下來的……知道嗎?他今天白天在醫院說的話,可以當成是謀殺……他謀殺了我的侄子!”

“沉烈……你……你明知道,他不是故意的……失去了自己的孩子,他也很傷心!”

“哼,傷心……”沉烈忽然鬆開了張硯硯,但是整個人還是壓在她的身上,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他冷笑了一聲,“是麼?我看他還很高興呢……”

“沉烈!”張硯硯忍不住了,動手過來推沉烈,卻輕鬆的被他抓住了手。

下巴被卡住,沉烈又是俯身過來,“還是,你們都很開心……沉魚沒了孩子……”

“我……我……”沉烈的眸子中帶著懷疑,對她和羅旋濃濃的懷疑。

一個念頭在張硯硯的心頭飄過,她好半天才是回過神來,有些瞠目結舌的看著沉烈,“你、你以為我們是故意的……”

“誰知道呢。”沉烈只是笑,好半天,才是輕輕的一句話從口中吐出。

張硯硯發現,自己有些不能承受沉烈的懷疑。

是,她是和沉魚起了爭執,但是她從來沒有想,想讓她受到身體上的傷害。

她是曾經想,沉魚這樣,會遭到報應的,但是這些應該是上天給予的懲罰,她不是神,她代替不了神,做這些殘忍的事情。

在醫院,她看見沉魚失去孩子,覺得她很可悲。

她是何苦,為了一個男人,毀掉了友情,愛情,甚至——親情。

她也看到了沉烈的心疼,所以她過來安慰他。

但是,她得到了什麼。

他的懷疑。

原來——

在他的心中,她就是這樣惡毒的人。

張硯硯的眼眶有點酸,她吸了吸鼻子,深吸了一口氣,才是說道:“我累了,要回去睡覺了……”

沉烈沒有動,也沒有放開張硯硯,只是輕輕的笑了笑,“張硯硯,你這算什麼,每次都用這一招,以為我會放過你麼?”

看了一眼不遠處桌子上的牛奶和餅乾,沉烈不知道是想到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