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最後也撐不下去了。
他不知道她為什麼臨死的時候都沒有告訴他,只是因為他那年在省城為他的省長大位謀劃麼?
只是,當坐上那夢寐以求的位置後,他恍然回頭,卻發現,原地沒有了那傻姑娘的影子了……
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侵入了他的生活,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悄悄消失了……
因為這件事情,兩個孩子,從小都和他不親。
或許,他們和他們的母親,那傻姑娘一樣,都沒有想過,他這輩子,能喜歡能愛上的女孩子,只有她。
只是,他內斂的性子,只是他,以為她一直在身後的……
可是……
哪裡知道,她不在了。
回憶往事,沉剛有些心酸。
這些年,他一直呆在青雲省,離兩個孩子最近的地方,就是希望可以照顧好他們,讓他們知道,家庭的重要性。
可是,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還是走上了和他一樣的一條路。
看著那淚眼婆娑的兒媳婦,這女孩和那傻姑娘不一樣,傻姑娘當時可以不顧一切,嘲笑謾罵侮辱過來倒追他,她其實是最堅強的,比任何人都堅強。
但是兒媳明顯不一樣,她柔弱,好像要菟絲花,要跟著兒子,才能生存。
可是,就是這樣兩個不一樣的人,卻總是讓他莫名的重合到一起。
沉剛站起來,微微嘆息:“硯硯,這段時間很亂,你還是回荊城吧……”
話完,見張硯硯猛的抬頭。
她大大的眼睛裡還淌著眼淚,但是眼神看著他,卻是帶著不可思議。
“爸……連你……連你也覺得我……”
張硯硯搖搖頭,心口微微一澀。
這已經不是第一個人,讓她回去荊城了。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是這兩個人?都覺得她是負擔麼?
難道,她真的對於沉烈,就只能是依附,而沒有一絲的幫助麼?
張硯硯黯然的垂下了眸子。
見到張硯硯這幅模樣,沉剛也是明白了張硯硯的想法,搖搖頭:“最近,連雲市要變天了……我也知道羅旋的事情……”沉剛猶豫了一秒還是說道:“他雖然走錯了路,但是不至於做那麼沒書的事情……所以,硯硯,為了你的安全,也給沉烈斷了後顧之憂,你暫時先回去……那邊,有我一個戰友,他會好好的照顧你……”
“爸……”
張硯硯還想說什麼,但是沉剛已經揮揮手:“不要再說了,我的注意已定。你就算不為了自己的作想,也要為了沉烈著想,你留下來,對於沉烈沒有任何的幫助。”
張硯硯知道沒用,也知道她是個拖油瓶,可是,當這一切被公公沉剛這麼直接的說出來的時候,她還是微微心澀。
最後,她點點頭,聽從了公公的安排。
這個時候,不是她任性的時候了。
“我會回去的。”
聞言,沉剛才是嘆息一聲,“好好照顧自己……不要擔心,要相信你的丈夫。”
張硯硯還是點點頭,相信,她哪裡會不相信。
只是……
心口為什麼還是會那麼酸澀呢?
自從決定回荊城,張硯硯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只是,張允過來安排一切的時候,張硯硯還是澀澀開口了,“我想見見沉烈,可以麼?”
張允頓了頓,有些為難的搖搖頭:“夫人,不要為難我……”
就是不能見了。
張硯硯笑了笑,“沒關係,我只是說說。”
張允這才是鬆了一口氣,遞給張硯硯一張機票,“早上九點的。到時候我過來接你。”
“嗯。”張硯硯沒有什麼話,只是低著頭,擺弄著手上的婚戒,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一晚上,張硯硯沒有了睡意。
公公沉剛出去了,接到了一個電話,似乎他也要盡全力為自己的兒子和家人做戰爭,張硯硯從樓上慢慢的逛到樓下,看著這個空蕩蕩的房子,微微苦笑。
原來,以為這裡是她的牢籠,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這裡已經成為了她的家。
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的家沒有了那人的氣息,其實已經不是家了。
扣緊手,張硯硯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以前,沉烈總是喜歡在這裡看報紙,一邊看報紙,一邊卻抓著她,捏她的手,各種調戲。
想到以前,她是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