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世界的文字,雖然在南國的時候倒是練過一些,但終究李宥然還是隻會看,不會寫。
第一頁抬頭寫著,仕;下面第一行寫著,魏宜,青朝永平五年生於安樂村,父母雙亡,姨娘撫養,十六歲中舉,十八歲中狀,二十歲入陸相門下,二十八歲拜相,生平鮮有嗜好,愛玉,一夫一侍,兩女兩子……翻了另一頁,還是官員的,
再翻一頁,寫著商, 第一行寫著芙蓉陳家,然後是陳家的家族成員,生平愛好……
原來這便是幾日前李宥然吩咐下去的功課了,其實在這之前,三人已經交過一次了,通通被李宥然一個字沒有砸了回去,可憐的是十二,今日過來,又被砸了回去,倒是十三,見主子不急不緩翻看的情形,覺得自己有透過的希望,就在這殷殷的期盼中,門口一陣腳步急急傳來,然後是老四的急切的聲音。
“主子,主子,皇女來了!”
“皇女?”李宥然從冊子裡一抬頭。青雅言?
果然是青雅言,李宥然出門走到院子中間的時候,這個皇女跟青天照在說話,這下好了,碰了個正面。
加大步伐走過去,就聽見青雅言問什麼將軍府,什麼在此處,便迎了上去大聲說道,“皇女殿下光臨寒舍,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
“宥然不用客氣,我剛探望完老將軍,得知你就在這附近,就順便過來坐坐。”青雅言一轉身,一身紫衣倒是穿的風流,可惜長年淫沁在殺戮之中,又過於算計別人,眼神投著陰氣,這陰氣反而在她一笑的時候不減反增。
順便?可能之前還順便監視了一下吧,臉上照樣掛著笑容將人引導書房。
“我這裡清寒簡陋,委屈殿下了。這邊請坐。”不但簡陋,還亂。李宥然有這麼個本領,就是第一天你把再凌亂的現場給她收拾乾淨,她第二天一早就能給你迅速復原了。
案子上亂七八糟的堆了一堆,也看不清是書還是什麼東西,中間有一坨更是鼓囔囔的,貌似書下滿還壓了東西,居然連地上都掉了兩本書錯亂的跌坐在一起,她的紅木椅子的把手上居然掛著把小鋸子,書房的一角堆著木頭和幾個碗……老三把兩把椅子中間的小桌子上的一把戒尺趕緊收了才去端茶。
青雅言當場就黑了臉。她這個皇女榮華富貴見慣了的,哪裡受得了這份子亂,當場就要甩袖子走人了,但是青天照卻託著個托盤進來了。
原來,李宥然進來的時候,給老三用了顏色,讓青天照端茶來。你青雅言不就是來看這人的麼?好啊,讓你看個夠。
青天照僅有的禮儀知識裡並不包括上茶要先給皇女,再給自己喜歡的人,不管三七二十一,端了茶就放在李宥然手裡,待李宥然接了,才把另一杯放在青雅言旁邊的小桌子上,轉身將托盤遞給門口候著的老三,自己回來坐在新添的椅子上,看也不看青雅言一眼。
青雅言太陽穴上青筋爆裂,鼓鼓的跳動,牙根都快咬斷了!
倒是李宥然把手裡的茶意思意思的喝了一口,就客氣的問,“不知何事讓皇女大駕光臨。有用得著我的地方,殿下儘管開口。”花銀子的買賣,她李宥然也是不會推卻的。
“原本是想替你給我找個人的,據說他上山修養了,數日山上卻沒有了音訊,家裡也遍尋不著,我一著急,想著你這裡可能有訊息。”
“呵,是啊,找人倒是不難,就看殿下出不出得起這個加碼了。”要吃掉人家將軍的兒子,你吞得下去麼。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還沒有我青雅言得不到的東西。”說完,去看青天照,那人皺著眉頭,也不知道聽明白了沒有,正在看李宥然。
“那倒也是,這天下都是青家的,殿下想要,那當是手到擒來的。”人嘛,得意的時候,儘管讓她得意去,這戲才有意思。
青雅言哈哈的得意一笑,轉頭道,“不知道,青天公子意下如何?”眼裡盡是十拿九穩的戲謔。
“什麼腋下?我不知道你在講什麼!”青天照不是不知道她在講什麼,回去探望青雅竹的時候,他已經知道青雅言已經多次向母親逼婚了。
“噗……”老三在門口一個不防備,笑了場,感覺三雙眼睛都盯著自己,趕緊一站直,一扳臉,裝作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不知道也無妨,很快我就會用行動解釋給公子。”這下眼神裡有點惡毒了,這樣的眼神,也是可以治住一些溜鬚拍馬的朝廷官員的,但是她對面的青天照。
眉頭一皺,居然回了個,“我不需要你解釋!”
青雅言臉色再難保全,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