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送葬,最前頭有兩口棺材,這可真夠慘的,一下死倆,家屬一路哭哭啼啼到了埋葬地,開啟棺材蓋由家屬最後看一眼,景象一下子拉近,我粗措手不及的和逝者打了個照面,這一看,可不得了,我用力扯住了聯沉的袖子不敢呼吸,畫面突然消失,變成了一塊清澈的水漬。
“看到了?”聯沉摟著我問,我發著抖,“這是怎麼回事?這···這···那死去的人是···我?那還有···”
“我。”還沒等我問完,聯沉已經給出了答案,晴天霹靂啊,難道真被方鈺說中了?我和聯沉是一家人,只不過時間推前了。聯沉把我扶起來,“走吧,後面的事情回去再說。”我點點頭,水滴開始渙散,逐漸退回水漬中,好像完成最後的使命般開始離去,直到水漬完全消失,我和聯沉才往回走。
“你們怎麼這麼慢,再不來我們就要上去了。”方鈺撲過來抱著我,喉嚨開始哽咽,我回抱他“沒事了,我們回去再說。”
作者有話要說:
☆、回憶5
回去後我一直很消沉,我消化不了我所看到和經歷的事情,這讓我感到恐懼,藕廉他們似乎感覺到我的心情不好,雖然很好奇卻沒有問出口,聯沉也是同樣的緘默不語。直到次年八月底考試之後,藕廉接到電話,說爺爺突然心臟病發去世,讓他趕緊回家,我還記得這位老人,面容很正氣,妝容整理的一絲不苟,看起來很嚴肅,卻很和藹,每次來看孫子的時候都帶著很多家鄉特產,足夠我們四個吃很長一段時間。
掛了電話,藕廉開始收拾東西,我們也不知道怎麼安慰,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但誰都希望自己最愛的人可以陪著自己越久越好。我和聯沉方鈺一商量,買了四張車票,陪著藕廉一起回去。
因為就在隔壁省,並不是很遠,長途汽車五個多小時就到了藕廉家,一個小鎮上,處於宣城市和黃山市的交界處,下了車,他帶著我們又進入了一條水泥路,人煙開始漸漸稀少,大約二十分鐘我們便看到了他家的門樓,典型的徽派建築,門樓上的雕刻栩栩如生,我駐足細看,兩橫枋間竟然是百子圖,雕刻在磚頭上,我們進了大門到了前廳,裡面都是木質,很是古樸,方鈺咋咋呼呼的嚷嚷“沒錢了就來撬他家門窗,很值錢的喲。看他家梁間的雕刻沒?他全家都住在古董裡。”
我們沒人回應,心裡無奈,這傢伙真是樂天派,沒看到藕廉的臉都綠了嗎?調節氣氛可不是現在啊!似乎是聽到聲音,一個女人從後堂走出來,看到我們四個人都站在那,忙招呼我們進去,可能是房子的原因,我覺得有點陰森森,她給我們安排了房間,便去忙活了,客房很遠,要穿過迴廊到另一棟獨立的小樓,上下兩層,樓下可能是聚會用的,除了中間的幾根柱子其他地方都是空蕩蕩的,上了二樓的客房真如方鈺所說,藕廉家不管是走廊扶手,還是窗戶,都是木雕,雕刻的很精緻,每幅都不重樣,放好東西,我便出門去找聯沉,他住在我隔壁,到了他房門口剛敲完門就聽到最盡頭的房間裡傳來壓抑的哭聲,這時聯沉開啟房門看我正在看盡頭的房間,便問我什麼事,我抬手讓他保持安靜,慢慢往那間房間走去,如果我的視力沒問題的話,這就可以解釋為什麼從我一進來就感覺不對,門上不是現代的扶手,而是古時候的鎖,大概怕什麼東西跑出來,還加了粗粗的鐵鏈,重新又加了一把大鎖,隔著鏤空花紋的門能清晰的看到裡面的門上貼著一幅畫,由於背光看不太真切,我大著膽子走過去,拿出手機照明,等看清時,我全身都開始冒冷汗,下山虎,又是下山虎,到底是什麼意思?正當我震驚的時候,卻清晰的聽到房間裡的人隔著門板發出兩聲尖銳的笑聲,我腦袋一空,反射性的後退,撞上了正走過來的聯沉,聯沉伸手扶住我,很疑惑,也跑去看,只是看了一眼就快速轉身拉著我往回走。
藕廉的房間離我們比較遠,當傭人帶我們到的時候卻沒看都藕廉的人,只有方鈺紅著臉哆哆嗦嗦的拿手捂住嘴,唔唔唔唔的不知道在說什麼,聽到浴室的水聲,再看到方鈺拼命拿衣領想捂又捂不住的草莓我們便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直接無視了方鈺,我敲了敲浴室的門“藕廉,我們有事想問你。”水聲停了停,傳來藕廉悶悶的聲音“等會,馬上好。”
藕廉的心情很好,看到我們嚴肅的表情都沒有被嚇到,坐下來看著我們,被我們直愣愣的盯了好幾分鐘才慢慢放平了嘴角,皺了皺眉,開了口“你們是想問那邊客房最盡頭房間的事情吧?”他知道,這就好辦了,我和聯沉對視了一眼又重新看向藕聯。
藕廉喝了口水才緩緩道來“今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