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坡你住口!”看宋坡似欲揭自己的老底,薛文當時便急了,一聲厲喝將其打斷,道“姓宋的,你少在這裡惡意編造,歪曲事實!你口口聲聲說我是惡人,那你們以多欺少就是好人了嗎?”
“姓薛的,你和你的主子杜玉同,狼狽為奸,創立杜盟,帶著一群渣滓,在這古山秘境外圍橫行霸道,逼死了多少沒有背景的散修?你們杜盟的惡名,在這裡誰人不知,你以為你能欺瞞這位公子一世嗎?”
“我們杜盟的名聲難聽,難道你們照月會的名聲就好聽了嗎?”眼見萬東的面色有些不善,薛文生怕萬東聽了宋坡的話,不再庇護自己,一面呵斥反駁宋坡,一邊對萬東說道“公子,您千萬不要聽姓宋的胡說八道。我們杜盟可沒有他說的那麼不堪。只因我們杜盟與他們照月會不和,他才會這般惡意中傷!”
“哼!杜盟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人人皆知!公子要是不信的話,隨便拉一個人,一問便知誰正誰邪!”宋坡不屑與薛文多辯,擺手說道。
對於兩人的話,萬東心中是有判斷的,怎麼看,都是宋坡說的比較靠譜兒。可兩者之間畢竟是矛盾重重,宋坡的話只怕也不能全信。而且萬東也沒打算非要去弄清楚到底誰正誰邪!他只是希望,早點兒從這麻煩中脫身。
見薛文又要張嘴反駁宋坡,萬東眉頭一皺,道“你們說的這些我根本就不關心,更不想聽!我早就說過,我無心摻和你們之間的恩怨,只不過今天被我給碰上了而已。我只要你們今日息兵罷武,該幹嘛幹嘛去,至於明日你們如何你死我活,我都不管!”
杜盟或許的確是不堪的,可照月會也未必就乾淨,無非是五十步與百步的差別罷了。林子大了什麼鳥兒都有,一個團體,也不可能全都是好人。在古山秘境這種地方,孤家寡人總要受欺負。你人員眾多,大幫大會,就算不想欺負人,也一樣會搶佔比別人更多的利益。在萬東看來,杜盟和照月會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區別!
萬東雖然沒有按照薛文的意思,將宋坡他們全都殺了,更已經言明,只會庇護他這一次,但薛文已然是心滿意足了。只要今日他逃過一劫,回到杜盟,他必定會跟照月會將這筆賬算清楚。
再者,薛文心中還打著另外一個算盤,也不想再得罪萬東。當即表示道“公子對薛文有救命之恩,公子的意思,薛文萬死不敢違背!”
見此情形,宋坡心中雖然有一千一萬個不甘,也只能作罷。只是這次放過了薛文,必然會給照月會留下極大的隱患。
“看來得早點兒回去與大姐商量商量!”心中打定主意,宋坡也變得乾脆起來,抬頭看向萬東,抱拳道“公子既然這樣說了,那我們就依了公子,今日便先放姓薛的一馬!”
說完,又瞪向薛文,神情冰冷的道“姓薛的,記住我一句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總有一天,我要親手將你這惡人斬於劍下!”
“哎呦喂!我快要被你給嚇死了!”薛文誇張的喊了起來,隨後面色陡然一厲,陰沉沉的道“姓宋的,你也小心點兒,要是有朝一日落在了我薛文的手裡,我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宋坡恨恨的哼了一聲,然後衝萬東抱了抱拳,道了聲告辭,便率先轉身大踏步的離去。
其餘幾人都隨後跟了上去,唯有暴風有些遲疑,遲遲沒有舉步。
此時危險已除,薛文重又得瑟了起來,衝暴風冷笑著說道“怎麼,莫非你對公子的話有異議,還是說剛才公子給你的教訓不夠?”
暴風並沒有理會他,而是緊盯著萬東,吭哧了半晌,突然問出一句“你是不是看穿了我的劍道?”
萬東輕笑一聲,卻並不言語。他對暴風的印象並不壞,至少比對薛文要好,但這並不意味著萬東就會指點他,萬東可不是一個爛好人。
萬東的沉默,卻讓暴風越發的感覺到其高深,又深深的凝望了萬東一眼後,這才飛身掠起,追宋坡等人去了。
“公子,如果不是您,薛文今日必死無疑!還請您賜告名諱,好讓薛文銘記在心,以圖後報!”
看著薛文那滿臉諂媚的笑容,萬東實在是有些厭惡,連搭理都不願意,轉身便要走。薛文見狀,心中一急,下意識的上前張開雙臂將萬東給攔了住。
這個舉動不可謂不大膽,萬東也沒慣著他,渾身氣機乍放,一股無形的力道,立時便將薛文硬生生的推開了三丈遠,直接將其掀翻在了地上。
薛文的修為不高,只有人仙五品境,與宋坡相當,再加上他此時有傷在身,自然是承受不住萬東的衝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