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總覺得才女人是無賴作為,可他想對於頑固異常的女人來說,或許這正是惟一方法。
反正一生中也只有纏那麼一回,日後即使被當笑話嘲弄也無傷大雅。
心裡主意一定,既然要纏上人家,自然要無恥無賴到令人髮指的地步。
唉……賀遙虹啊賀遙虹,就當是我前輩子欠你的,這輩子才得為了你不顧身份又是男扮女裝的、又是賣身葬父的!現在為了纏上你,還得學著無賴的死纏活賴。再想想往後相處的日子還長,天曉得他尚要搬上啥把戲呢!
御驕想著想著,忽地無奈的苦笑。
在他想著前途多騫之際,身旁的賀遙虹忽地嚶嚀出聲。“嗯……口好乾……水……給我水……”
御驕倒了杯水,“水來了。”扶起她坐臥著,將杯子湊近到她嘴邊。
賀遙虹喝了口水緩和了下如同火灼的喉嚨,忽然她想起什麼似的停止喝水,抬起頭來看御驕。御驕給了她一個溫柔的笑。“慢慢喝。”
“你……”恢復落水前的記憶的她一把推開他。“不要碰我!”深吸了口氣,她彷彿正努力壓抑著欲爆發的怒火。“你這男扮女裝的騙子!”
“為了接近你,男扮女裝沒什麼大不了的。”看著她一臉怒意,他竟然感到些微的不安,他擔心,她會一氣之下再也不理他了。“我知道現在解釋什麼都沒用了,因為你什麼都聽不進去。”
“聰明!所以你也什麼都不必解釋了。”她恨透了被當傻瓜耍的感覺。
她對玉嬌掏心掏肺的好,把她當可以談心事的姐妹淘,沒想到……到頭來她竟然讓她成為最大的笑話。
她不原諒他!絕對不原諒他!
“如果解釋解決不了問題,的確是沒有解釋的必要。”
他話裡頭一點歉疚也沒有,賀遙虹的火氣更加上升了。“從今天起你就給我搬出鏢局,以後別再讓我遇見你,否則……你就給我小心一點!”
“鏢局是個好地方,我住得挺習慣的。”早知道他一旦給她發覺男扮女裝後,一定會給攆出鏢局的。看來要纏住這頭怒火中燒的母老虎,不使出無賴步數是行不通了。
“我們龍門鏢局不歡迎你。”
“我住得習慣就成了,別人的歡迎與否不影響我的感覺。”他給了她一個不在意的笑容。
“你……你真是我看過最無恥的人了!”賀遙虹咬著牙把話說全,氣得手都握成拳了。
這年頭有這樣寡廉鮮恥的人?她押鏢的足跡遍及大江南北,今天算開了眼界。
“謝謝,我會當是讚美收下”他輕佻的笑著。
“你瘋了!”不,在他瘋之前她可能會先被他氣瘋!如果沒有“殺人者死”這條律文,她一定要手刃這沒臉沒皮到令人吐血地步的可惡男人!
御驕仍是一臉嘻皮笑臉,“唉,所以瘋子會做出什麼瘋狂事不但你難預料,有時連瘋子自己也不太清楚呢。”他斂一斂笑容,雙手一攤,十分苦惱的樣子。
“你說的對極了,把我逼瘋了,會做出什麼事情我也不知道。”
“真有趣!”儘管被威脅,御驕仍不改笑意。“真不知道兩個瘋子一塊過生活會發生什麼趣事哦?十分令人期待呢!”
他真是厚顏無恥到令人傻眼。“一塊過生活?!你別妄想了!”再把這種人留在身邊,無異是埋下她動手殺人的可能。“我不會讓你有機會再踏入鏢局一步的。”
“我的確是不需要什麼機會,不曾離開過,我幹啥需要‘機會’再進去呢?”
“你不要逼我報官。”
“你要以什麼罪名報官捉我?”
“我告你顛倒陰陽。”
早料到她能報官的理由大概也只有這樣了。他無所謂的一笑,“如果你覺得那樣可行的話,那你就去報官吧!不過,我得提醒你,這麼一來,你的清白大概也非毀在我手上不可了。”
“你……你以為我會受你威脅?”
“可能不會。”聳了聳肩。“如果你認為在公堂上抖出咱們曾同床共枕,甚至你還強迫我替你沐浴這樣的事都無妨的話,那也由得你了。”
賀遙虹一張臉頓時紅得通透,一隻手指著他,“你……你真是太無恥了!”
又是無恥?“換個詞吧!老說我無‘齒’,我的牙齒健全得很。”
想起彼此之間太多親密的事,的確,要是那些事傳出去,她還要做人嗎?想到自個曾經光溜溜的在他面前,她就……就……
啊!她從來沒有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