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同的出人意表。伊布斯的出人意表是因為驚人的計算力,他永遠能夠算計到敵人的三招之後,所以,他永遠能夠有別人意想不到的最後一招。他的出人意表只是針對別人而言。對於他自己來說,這世上從來不會有出人意表的事情。
任何情況都在計算之列,都在預料之列,亦都在準備之列。
在戰鬥的時候,伊布斯是全身心投入的。他的腦子隨時都在超高速運轉,將眼前所看到的每一分毫都置入自己的大腦當中作為計算的元素,其他書友正在看:。正是因為如此,伊布斯幾乎永遠都不會有無法意料的東西。
之所以說幾乎,是因為伊布斯也是有可能發現事情完全出乎意料的時候,比如現在。
但這少年的出人意表,卻完全是因為自己的詭異和天賦。他總是能夠出於別人的意料之外,甚至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這種出人意表,並不是依靠算計,而是依靠本能。
對於他來說,劍不是佩在腰上的武器,而是在長在手上的器官。
他永遠是用最省力,最直接的手段獲得勝利。他的劍,無論出擊的時候是多麼猛烈,但是到了敵人的身邊,永遠是保持溫柔的惟美的姿勢在敵人的身上割開一道細卻深的傷口。通常來說,這個傷口都是致命的。
“你也是。”少年握劍的右手,從食指起一直到肩膀都在流血。他的整個右手都被染得通紅。
本來,伊布斯以為剛才的一劍將是結束戰鬥的一劍。但是現在很顯然,伊布斯出現了偏差。至少就目前來說,他們兩個還是平手。不過,伊布斯僅僅是偏差,而不是錯誤。所以伊布斯還能保持笑容。
“你知道嗎?你給我一個靈感。”伊布斯依然笑著說道。
“給了你什麼靈感。”少年的面容變得平靜,脾氣似乎也好了很多,最起碼現在他會和人交談。
“你給了我一個創造新招的靈感。”伊布斯右臂那道細細的傷口流血的速度超乎人的想像之外。他握劍的手竟然微微有些顫抖。
“是嗎?”那少年的右手也在抖,他並不比伊布斯的血流得少。
“在我用出來之前,給它取個名字怎麼樣?”伊布斯問道。
“哦。”那少年對此似乎並不熱心。
“我似乎太多話了。”伊布斯看到他這個樣子於是自嘲道。其實他自己也很奇怪,為什麼自己面對著他會有這麼多話說,從前的自己並不是這樣的啊。或許,是因為他比自己年紀小吧。又或許,是因為他是第一個與自己勢均力敵的對手吧。
“不如就叫生死無間吧。”那少年突然說道,原來他剛才正在想名字。這倒是很難得,因為基本上來說他是從來不用腦的。
“生死無間?好名字!我喜歡。”伊布斯滿意地說道。
“不如讓我試試你的新招吧。”少年說著,右腳踏出,將劍尖指地。
“既然是你取的名字,當然要讓你第一個嚐鮮。”伊布斯說著,將劍插回劍鞘。然後左手持劍,斜插腰間,右手緊握劍柄,身體微彎。
此時,兩人的距離只有二十米,但是那少年依然清清楚楚地看見,伊布斯將劍放回鞘內。
“生死無間?”少年默唸一遍伊布斯的新招的名字後,動了。原本微微顫抖的右手,在握緊寶劍的那一刻,不再有一絲顫抖,不再有一絲猶疑。
這少年是一個真正的劍客。只有真正的劍客,才會在最關鍵的時刻將自己的生命寄託於長劍。
幾乎是省略了所有的過程,沒有絢麗白光,沒有劍吟,也沒有影動。那少年已經來到了伊布斯頭頂,似乎那少年本來就飄在伊布斯頭頂一樣。
伊布斯微笑,長劍出鞘,指天。
“鏘!”,一聲巨響撕開了天空的雲層,刺眼的陽光猛烈地照射下來。似乎要奪回自己剛才失去的榮耀一樣。
同時,一道白光飛出數百米外。
“這一招是專門為你而創的。”伊布斯臉色凝重地將劍插回鞘內。終伊布斯一生,“擒天七式”當中,所用最少的就是這一招。正如伊布斯所說,這一招確實是專為這白衣少年所創的。
算計和天賦最大的區別就是——計算可以隨時變化而沒有窮盡,而無論多麼偉大的天賦到最後都一定會有窮盡的時刻。
這也是生死勝負之間的區別。
“你剛才這一劍可以殺了我。”白衣少年有些落寞地說道。但是他的臉上卻依然是堅毅的。
“那樣我也會受重傷的,我不希望那樣。”伊布斯說道。
“我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