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啊都躲在什麼地方偷偷抹眼淚呢。”高太后輕嘆了一口氣,完全是一副兒子無後可咋辦的惆悵情緒。秦翩翩的嘴角抽了抽,說起來,對於沒孩子這事兒,蕭堯可真一點兒都不急,他還沒等到這世上配當他孩子的娘呢,誰都沒資格生。“哀家跟你說,他小時候養了一隻小兔子,那兔子大板牙可愛得很。他很喜歡,每日睡醒就要看兔子,親自給它喂草,後來那兔子忽然發狂咬了他的手指,他被咬得很慘,我看到了抱著他哭,要把那兔子給殺了洩憤,他卻不讓,說等他手指好了,親自打兔子。最後那兔子還是死了,是被人下了藥才發狂的,不過藥量太重了。”高太后似乎想起了什麼,輕聲跟她講蕭堯兒時的故事。“他看到小兔子死了,只是讓張顯能把兔子給埋了,沒說什麼話。結果他半夜跑不見了,把值夜的人嚇個半死,都吵到我這裡來了。我一巴掌把先皇拍醒,和他披起衣裳就出去找人,結果他正趴在小兔子的墳頭上哭呢。哎。”高太后邊說邊長嘆了一口氣,他們家要要好的時候千般好,壞的時候恨不得找個鍋鏟鏟他的頭。秦翩翩心裡有些堵得慌,聽完這個故事,再想起皇上雖然對她惡聲惡氣,但是終究沒有丟下她,還給她擦眼淚,她就覺得自己真不是個東西。“聖旨到——”外面傳來太監尖細的唱喏聲,秦翩翩和高太后對視了一眼,她立刻要下床接旨,卻被高太后一把按住了。“做什麼呢,你身子不好,就這麼接旨,哀家允了。”秦翩翩被按著起不了身,來傳旨的是張顯能,看到這副場景,眉頭都沒挑,顯然是心裡早就有了準備。在宣旨之前,張顯能看了一眼秦翩翩,恭敬地行了一禮,道:“婕妤,您坐穩了,柳蔭,備個熱茶給婕妤,待會兒可能要喝上一口壓驚。”他說完這句話,就展開了聖旨宣讀,根本不給其他人插嘴的機會。“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秦氏翩翩,恃寵而驕,欺上瞞下,弄丟了朕最重要的東西,不成體統。降位至正六品貴人,保留其封號與寢宮,望其改過自新,重新做人,欽此!” 手帕之交張顯能宣佈完聖旨之後,秦翩翩哪怕是坐在床上,也有一種撐不住要癱倒的狀態。位份竟然一下子降了這麼多,是要把她往死裡逼啊,同時也證明了皇上究竟有多生氣。“快給桃貴人喝點熱茶。”張顯能十分關注她的狀態,看到她臉色有些發白,立刻急聲說了一句,像是怕她就這麼暈過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