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樓上的女子們,就因為躲在雅間裡不見蹤跡,就如此放浪形骸,真是不成體統。景王在王府裡氣得跳腳,立刻派王府侍衛隊,去捉拿那些先生交給京兆尹,說是他們胡說八道,有辱皇室名節。京兆尹早就知道皇上的態度,但是景王爺親自帶人抓過來,他又不能不管,於是例行公事地詢問。“你們說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是在影射誰嗎?”一群說書先生紛紛搖頭,原本都是說武俠故事,仗劍走天涯的,結果忽然發現了新大陸,這群人腰包都變得鼓了起來。“大人,小民不敢啊,就是為了餬口飯吃。” 動盪開始(補償完畢)京兆尹立刻道:“王爺, 您也瞧見了, 都是一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弱書生。說書就是他們吃飯的傢伙事, 我總不能仗勢欺人,把他們給收押了吧?況且人家也沒影射誰啊, 就是編故事的。”“編故事也不行, 你見過誰編到王爺頭上的?再縱容下去,估計就要更往上一步吧?”景王眼睛一瞪,眼神裡充滿了暴虐。京兆尹被他看得打了個哆嗦, 上過戰場的人就是不一樣啊。“王爺此言在理。你們也是, 皇家的人是不允許編排的, 換個人。”這些說書先生一一答應, 回去就換成了大將軍, 故事依然在繼續, 甚至男寵人數在增加,景王依然氣得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都換成了大將軍,他還要找人麻煩, 那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更要坐實他是斷袖之癖,並且近期還剛換了新男寵。此次流言對決,讓不少局中人看明白了, 這是皇上與景王在博弈。雖說不知道皇上是如何確定, 景王就是皇后流言的背後推手,但是看著京兆尹的如此狀態,肯定是有皇上授意的。因此大家都知道, 皇上和景王此刻鬥得正凶。朝堂之上倒是陷入了一片平靜之中,景王告假,老實地待在王府裡,所有景王一黨全都蟄伏起來。乍看好像還是一派安靜寧和的架勢,但是誰都知道,恐怕是一片山雨欲來的前兆。因為氣氛的緊張,秦翩翩也都察覺到了,因此她特地叮囑了賞桃閣的宮人,並且將太子周邊的防衛也調到了最高點。她總覺得有些不安,蕭堯曾經跟她說過,景王一直蟄伏多年,之前從未表現出什麼,不過蕭堯也說,他這個皇弟是個非常有野心的人,一直在私底下佈置,終究還是忍不住了。朝堂上安靜了,但是後宮不一定。“鬧鬧做什麼去了?”秦翩翩在給蕭要要做小衣裳,猛然覺得眼皮跳的快,心裡也有些不舒服,立刻輕聲詢問道。“去放紙鳶了,正是秋高氣爽的時候,今兒風還挺大的。”柳蔭回了一句。太子殿下如今那兩條小短腿已經走得很好了,而且剛會走路,他就急著想要跑來跑去的。而且皇上直接帶他放過幾次紙鳶了,小傢伙特別喜歡,哪怕皇上沒有時間,他也要伺候的宮人帶著他玩兒。“走,去瞧瞧他們。”秦翩翩沉吟了一番,還是放下了手中的活計,站起身去找他。後宮裡有一片大型的練武場,這是歷屆皇子們兒時與武先生學武的時候用的,不過如今後宮裡只有太子殿下一個孩子,外加他還沒開始習武,這麼大的地方就正好用來放紙鳶了。遠遠地看到兩個太監走過來,兩人合力抬著兩個大缸,見到秦翩翩之後,兩人先放下缸與她行禮。“這缸裡是什麼東西?”秦翩翩有些好奇。“回皇后娘娘的話,御膳房裡醃的鹹菜拿出去曬曬。”其中一個小太監道。紅衣皺了皺鼻子,低聲道:“我怎麼聞著不像啊。”“這一缸鹽放少了,有些味道不正。”另一個小太監立刻描補。秦翩翩與紅衣對視了一眼,紅衣是習武之人,五感比較敏銳,或許是發現了什麼不妥之處。紅衣開啟蓋子瞧了瞧,的確是看到缸底有一層渾濁的水,不過這味道挺刺鼻的,她不是廚子也分辨不出。“走吧。”她揮了揮手。這個小插曲之後,幾個人才繼續往前走。快到練武場的時候,忽然發現前面衝出來不少宮人,領頭的是個高瘦的小太監,他懷裡抱著太子殿下,發足狂奔,幾乎快要飛起來了,顯然是個練家子。他眼力也很好,一下子看見了不遠處走過來的皇后娘娘,立刻大叫:“別過來,有毒蛇!”眾人一驚,視線往後一看,就瞧見這群人後面追著十幾條蛇,速度都極快,而且看著那瘋狂的架勢,顯然是提前餵了藥,否則不會如此瘋狂。不主動被攻擊,蛇是不可能如此追著人的,它們也是害怕的。紅衣不敢耽擱,立刻拉住秦翩翩就往回跑。“紅裳,快去追方才那兩個抬著缸的小太監,恐怕之前放的根本不是鹹菜,而是毒蛇。”一群人往前跑,秦翩翩又讓人找了雄黃,去請捕蛇人進宮。秦翩翩和太子殿下,身邊都不缺會武藝的人,所以發現毒蛇之後,大家就都四散開了,那個小太監叫衛真,一把抱住太子就跑。太子殿下雖然沒有受傷,但是一起伺候的宮人,有幾個都身中劇痛,而且沒有救過來。只要被那蛇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