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醫,來給桃妃瞧瞧吧,她今日喝湯的時候忽然就吐了,是不是著涼了?”蕭堯也沒有過多的為難他,畢竟還要指望王太醫診脈。王太醫將手搭在秦翩翩的手腕上,診了半天也沒個結論,反而他的臉色越發難看起來,偶爾還謹小慎微地打量一眼秦翩翩,像是被嚇到了似的。蕭堯等了半天,也不見他說話,頓時就皺緊了眉頭。“嘿,你想什麼呢?一直偷看翩翩做什麼,難不成你診脈不是透過脈象來判斷的,而是從人臉上瞧出來病因的?還是你有什麼圖謀不軌的心思?”蕭堯這話十分不客氣了,語氣也很生硬。當場就把王太醫嚇得打了個激靈,並且立刻縮回手來,像是觸電一般。顯然皇上最後一句話,徹底威脅到他了,這句話聽起來鬧不好就是要人命的,皇上的意思是他看上桃妃娘娘了?這萬萬使不得,一般對皇上的女人心生愛慕的,都沒什麼好下場,特別是他們這些太醫。“微臣不敢,容微臣問幾句話。敢問桃妃娘娘上次的月事是什麼時候來的?”他輕咳了兩聲,努力讓自己變得鎮定下來,低聲問了一句。秦翩翩微微一愣,一聽他問月事,才恍然自己似乎許久不曾來了。這種事情望蘭記得最清楚,立刻道:“有兩個月了。”她不敢說別的,是因為秦翩翩在這月事上面有理虧的,因此並不敢聲張,萬一要是再弄錯了,她們主子可剛跟皇上和好不久,那不又得鬧掰。顯然王太醫也有這個憂愁,所以方才診脈的時候,才會那麼久都不敢吭聲,他怕自己又搞錯了。他到現在頭上還記著二十大板沒打呢,萬一再出問題,又得有二十大板,到時候四十大板一起打,估摸著他就得去閻王殿訴苦了。望蘭回答完之後,殿內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蕭堯一直緊盯著王太醫,顯然很想快點知道結果。哪知道這個慫貨一直低著頭,嘴唇不停地動著,但是卻一個字都聽不到,也不知道他究竟說給聽呢。“你這種時候張嘴不吭聲是做什麼,唸咒語啊?”蕭堯猛地一拍桌子,沒好氣地道。王太醫被他嚇得打了個激靈,下意識地脫口而出:“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保佑——”他這話還沒說完,就猛然反應了過來,立刻閉上了嘴巴,面色愁苦而悔恨,比哭還難看。他怎麼就這麼慫,這些話應該放在心底的,皇上大聲問一問,他竟然就直接被嚇得說出來了,估計脖子上這玩意兒是要不保了。蕭堯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沉聲道:“朕沒想到王太醫這種傳聞可以妙手回春的,竟然還求菩薩?朕要不要給你準備一炷香,讓你好虔誠地參拜一下啊?怎麼,桃妃這究竟是出了什麼問題,你是診斷不出來了?”王太醫再次跪下頭磕地,身體抖得跟糠篩似的。“微臣診斷出的結果是喜脈,但是這微臣不敢肯定啊,或許桃妃娘娘體質特殊呢。”他簡直是破罐子破摔了,就怕自己又被秦翩翩給坑了。誰知道這位主兒會不會假孕第二次,他只是想在太醫院好好混著,然後依靠自身的本事兒受到賞識,哪知道遇到了桃妃娘娘,他就覺得一顆心都被掏空了。總想著要不請辭算了,世上最難診斷的脈象,就是桃妃娘娘的喜脈。他還遇到了第二次,真是沉重的打擊。本來聽到喜脈的時候,蕭堯還挺高興的,但是後面王太醫那急匆匆認慫的態度,又讓蕭堯恨得牙癢癢。“朕要你這種太醫有何用?你那板子還沒打過吧?朕給你開恩,輪兩次,每次二十板子。”蕭堯沒好氣地道。王太醫哭喪著臉被攆了出去,蕭堯親自下了帖子,讓人去郝家請人來。來的是那位郝姑娘,她見到皇上的時候,一點兒都不害怕,要比王太醫膽子大多了,一板一眼地行禮。“恭喜皇上和桃妃娘娘,是喜脈。”郝姑娘很快便診斷出結果,再次俯身衝他們行禮。殿裡一片寂靜,蕭堯和秦翩翩都愣住了,他們二人難以置信地對視了一眼。還是秦翩翩反應的比較快,立刻道:“郝姑娘,我曾經喝過三年份的避子湯,這才一年多而已,為何就能有孕?會不會對胎兒有什麼影響?”郝姑娘搖頭:“三年只是個大概時間段,這避子湯是民女祖父開的,應該不會有那麼大的藥力,否則會傷身。外加您二位歡好次數太多,懷上很正常。民女開一副藥方,您先喝幾日再說。”她的話音剛落,秦翩翩的心裡就湧起了巨大的喜悅感,她沒想到自己真的有了。當然郝姑娘不愧是走南闖北的大夫,什麼話都說得出口,連“歡好次數太多”這種話都能毫無顧忌地說出口。蕭堯一把抱住了秦翩翩,他先是巨大的難以置信湧上心頭,之後就是徹底的歡愉。他的力氣很大,卻不敢去碰秦翩翩的肚子,也只敢箍住她的肩膀,兩個人旁若無人地抱在一起,倒是極其的親密無間。因為郝姑娘還在,蕭堯便親自送她出殿門,路上他跟這位郝姑娘交談了幾句才回來。等他回來的時候,秦翩翩就坐在椅子上,正對著他,兩人目光相對。她的眼神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