嫻貴妃恍然,難怪那塊錦帕會藏在她首飾盒的最底層,又正好被搜查的張成,瞧見有人燒信,一環扣一環,就是為了要她的命。 奶娃滿月“我的確是輸了, 但是你也沒有贏。你哪怕把後宮所有的女人都拉下臺也沒用, 只要秦翩翩還在你, 你就永遠都是失敗者,永遠都得不到皇上的寵幸。你還是隻能孤獨終老, 一直看著皇上與秦翩翩卿卿我我, 他們以後還會生第二個、第三個孩子,你連個奶孃都不如……”嫻貴妃冷笑一聲,這時候她倒是不怕了, 完全是一副破罐子破摔的狀態。反正已經變成了這副德性, 她再怎麼求饒也沒用, 況且還是落在死對頭的手裡, 與其被嘲笑的死亡, 還不如最後硬氣一把。至少她是不會對著祝敏低頭的。不過嫻貴妃的話還沒說完, 髮髻再次被人一把抓住了,祝敏猛地用力將她往地上按,頓時嫻貴妃的嘴臉就撞上了冰涼的地磚,甚至還聽到牙齒與地磚碰撞的悶響聲。祝敏用了很大的力氣, 嫻貴妃的鼻子都撞出血來了,冒著一股血腥氣。她也無法開口,因為嘴巴都被地面給封住了。“你還是不說話的時候, 不那麼令人討厭。來人啊, 給嫻貴妃梳妝,馬上她就要去冷宮了,可沒這樣好的胭脂水粉用了。”祝敏又抓著她的頭髮, 將她拽了起來。嫻貴妃的一張臉已經被撞得鮮血淋漓,牙齒都磕掉了小半顆,她直接開始飆淚,顯然是疼得受不了。嘴唇腫了起來,連說話都不行。兩個小宮女端了一盆水替她擦洗,又拿著胭脂水粉過來,小心翼翼地替嫻貴妃描畫著妝容。直到緩和了片刻,嫻貴妃才能說話:“都要把我打進冷宮了,又何必假惺惺地替我梳妝?”“妹妹這張娃娃臉啊,長得是真討人喜歡。說實話如果你我不是同為皇上的女人,說不準還能成為手帕交呢。可惜造化弄人,這有一句俗話叫,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好妹妹,現在時候已經到了。你好好的活著。”祝敏說完這幾句話,眼睜睜地看著兩個宮女把她的妝容畫好之後,便揮了揮手,讓人把嫻貴妃拖進了冷宮裡。自此,冷宮裡又多了一個人。一開始嫻貴妃還不明白祝敏最後那幾句話,完全是一頭霧水,等到兩個時辰後,她覺得自己的臉奇癢無比,整個人似乎都失去了理智。等她再清醒的時候,臉上已經被她抓得一條條血痕交錯,而且嗓子開始劇痛,她試著發聲,從沙啞到無聲。最後身體完全僵硬,她能看見,也能聽見,但是卻手不能寫,口不能言。原來祝敏說得這話,意思是嫻貴妃當初用在蘇婉儀身上的手段,如今全然報應在她的身上。兩位貴妃之間的事情,鬧得如此之大,嫻貴妃還被打進了冷宮,秦翩翩自然是知曉的。不過她可沒工夫搭理這些人,如今她已然全身心地撲在了大皇子的身上。小傢伙吃了睡,睡了吃,似乎每一天都有變化,長得極其壯實。蕭堯就歡喜得不得了,一有時間就往賞桃閣跑,每天都高興得像個兩百斤的豬崽子一樣。“哎呀,小乖乖啊,父皇好喜歡你!”蕭堯抱著他兒子在殿裡轉悠。只不過七八日的功夫,他抱小孩的姿勢已經十分嫻熟了,而且越來越溫柔。用高太后的話來形容,蕭要要已經完全走火入魔了,他兒子拉的屎都是香的。秦翩翩冷眼看著他這一副發痴的模樣,見他抱著小奶娃一直輕輕搖晃著,小傢伙剛睡醒,顯然對他這種搖晃地抱法很受用,睜著一雙葡萄似的大眼睛。“皇上,你把他放下來吧,遲早把他慣壞了。半夜睡醒也要抱的話,就很難帶了。”秦翩翩輕聲勸了一句。皇上這一高興起來,就抱著晃個沒完,別看這麼小的孩子不懂事兒,但其實十分敏感,他不高興了就直接哭。蕭堯並不搭理她,低聲道:“沒事兒啊,多找幾個奶孃輪流帶他。他這麼聽話,怎麼可能太過吵鬧。你不要說他壞話。”他邊說還邊不滿地衝著她丟了個白眼,秦翩翩被他瞪得沒脾氣,一番話也完全堵住了她的口。成吧,皇上高興就行,到時候實在不好帶,那就找他算賬好了。終於小傢伙被他晃得睡著了,他也小心翼翼地把襁褓放到了床上,抱了這麼久,他的臉上絲毫疲憊的表情都沒有,相反還是心滿意足的模樣。秦翩翩連白眼都不想丟給他了。等他又盯著小傢伙的睡顏發呆了片刻之後,才終於悠悠轉醒,總算是從兒子無限大的魅力之中掙脫出來了。“等你出月子了,後宮的執掌權你要不要?”男人直奔主題。秦翩翩猛然一驚,這個話題是如何開啟的,之前可沒有絲毫預兆。“皇上對皇貴妃不滿意?”她試探地問了一句。蕭堯點頭:“這次的事情,以嫻貴妃進冷宮收場,但其實並沒有結束。皇貴妃也不能逃脫干係,望你的宮裡塞兩個接生婆,明知道那個接生婆恐怕有問題,她依然這麼做了。既沒知會朕,也沒給你提個醒,這種擅作主張的行為可是很危險的。如果再任由她管理後宮,只怕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