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桃婉儀都吐血了,吐了好多血,她不動彈了。張公公,桃婉儀是不是死了?”高菁雙腿發軟,幾乎是靠張顯能攙扶著才站起來。“高姑娘,老奴有些耳背,還是沒聽清。您再說一遍。”張顯能仍然是笑眯眯的模樣。高菁看到張顯能眼中那抹精光,頓時打了個顫,這才反應過來,語氣艱澀地道:“皇上在寵幸桃婉儀。”“這回老奴聽清楚了,的確是在寵幸桃婉儀呢。皇上讓您進去,您沒去?這可是桃婉儀千求萬求才替您求來的機會啊,您可不能浪費。您進去啊,這多日心願就要達成了,老奴先恭候您升位了。”張顯能邊說邊拍了拍她的肩膀,一雙眼睛都笑得眯成了兩條縫。內殿再次傳來秦翩翩的求饒聲,高菁一把推開張顯能,撒腿就往外跑。她跑到外殿門檻,又狠狠地摔了一遭,這回她用力起了三次才站起來,一頭扎進夜色之中,再也不敢回頭看一眼。“嘖,就這麼點兒的慫膽,還想上龍床?下輩子吧。”張顯能走到外殿門口,就見一灘黃色的液體,顯然是高姑娘被直接嚇尿了,不由得冷哼一聲。相比於知情識趣,又膽大會玩兒的桃婉儀,這位高姑娘還真是不夠看的,連給桃婉儀提鞋都不配。至於桃婉儀,此刻則在龍床上欲生欲死。她的薄衫一直被推到胸口處,肩膀穿得好好的,以下則凌亂不堪,皇上正在辛勤耕耘著。所以方才她被推出窗幔的時候,在高菁的眼裡,還是穿得整整齊齊的模樣,實際上高菁只要再往前邁幾步,就能看見裡面胡天胡地的場景。“愛嬪,方才叫喚誰呢?朕怎麼聽見你跟高姑娘喊救命,卻不是跟朕?”男人掐過她的下巴,輕輕舔上她的嘴唇。秦翩翩的唇角上還沾著紅彤彤的“血跡”,當然這血跡不是真的,也不是原本她要用的硃砂,而是西瓜汁。皇上說了,口含硃砂帶毒,不如西瓜汁清甜方便。所以桃婉儀想在床上玩硃砂失敗,不過玩兒西瓜汁更有意思,看著高菁被嚇得屁滾尿流的模樣,當真是賞心悅目。甜甜的西瓜汁混入口中,讓九五之尊顯得更加興奮,或許是秦翩翩提的這個遊戲,完全把皇上的惡趣味給勾了起來,他竟然比平時還要賣力。“嬪妾只是把高姑娘嚇跑,方才也叫了皇上饒命。”她氣喘吁吁地辯解。“噓,愛嬪方才憋著不叫的樣子更好看。”他伸出手指抵住了她的唇,沙啞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一股股熱氣往她的耳朵裡鑽,好像是要將她整個人都蒸熟一樣。秦翩翩整個人都憋得像是煮熟的蝦子一樣,狗皇帝簡直是個人渣,她當然憋住不敢叫出聲,要不然被高菁聽見就要露餡了,他在後面卻越發的開心,搞得她差點以為要把龍床給震塌了。龍乾宮內殿的聲音就一直沒消停過,皇上也讓桃婉儀喊了一夜的饒命和救命,身心舒坦。唯有桃婉儀後悔連連,她為了扳倒高菁,為何要出這樣一個餿主意,最後苦的只有她一個人而已啊。她應該告訴皇上之後,叫皇上自己想辦法,還自告奮勇。去他孃的狗皇帝,祝你尿頻尿急尿不盡,腎虧腎虛腎衰竭!橫批:不舉!張大總管在盯著人收拾門檻,耳朵裡聽著裡面的聲音,不由得暗歎:幸好他割了,不然非得虛得慌。高菁趕回了延壽宮之後,哭得幾乎爬不起來,連夜就要回高府。高太后拉著她問了半天,也沒逼問出一句話來,皇上那種手段,她根本不敢透露出一個字來,生怕多說一句,舌頭就被拔了。只說桃婉儀太可憐了,難怪一提起給皇上當女人,桃婉儀就哭哭啼啼的,說皇上一直在懲罰她。這哪是懲罰,分明就是折磨啊,睡不起睡不起!高太后見她一直哭哭啼啼,說不出什麼重要的話來,早已不耐煩。“哀家這個年紀不能陪著你熬,你要走也得明日,這會兒宮門都下鑰了,哪兒也去不了。”高太后邊說起身往寢殿走,她得好好保養,不然就成了皇太后那麼醜的虎姑婆了,她還是甜甜美美的小姑娘呢!高菁睜著眼到天亮,還把自己所有能使喚的宮女都叫來,陪著她。等天一亮,立刻收拾東西滾蛋了,好像有團火追著她的屁股燒。秦翩翩在龍床上又是睡到日曬三竿才起,龍乾宮的人對於桃婉儀如此特殊待遇,已經見怪不怪了。皇上這麼多的女人,在龍床上過整夜的女人,基本上沒有。當年盛寵的蘇婉儀,說被踢下床就踢下床,皇上連眼睛都不眨的。她扶著腰起身的時候,柳蔭已經跟她彙報宮裡最大的新聞:“主子,今兒宮門還沒開,高姑娘就領著她的丫鬟在裡頭等著,一刻都不敢在宮裡留,好像有什麼仇人等著她似的。”秦翩翩打了個哈欠,聽她這麼說之後,不由得輕聲笑開了。結果她笑得太得意,一下子牽扯到後腰了,頓時喪氣滿滿。“柳蔭,我跟你說,以後千萬不要玩兒硃砂了,待會兒把我備的那口硃砂血扔了。我再也不要跟皇上玩兒吐血了。吐了一晚上,舌頭都吐麻了。”桃婉儀想起昨晚自己慘烈的情形,肅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