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她。哼!不過是仗著長得像霓裳才得到的福分,陸瑤輕蔑地一勾笑,魏治明的目光追過來,她立刻垂頭斂目。
魏治明的話音傳來,“陸瑤,你既已交代,我可以不殺你。但未免你繼續禍害他人,綠荷館必須休業。”
陸瑤聽後就差癱倒在地。
“請吧,陸館長。”王希州攙扶起陸瑤時,陸瑤暈暈乎乎地想起,王希州來接白玫兒時的情景,她不該攤上這件禍事,不該啊。
她問去哪?王希州無情地哼了聲,“當然是牢房哪。你難道以為還可以回綠荷館?”
綠荷館是她付諸十幾年的心血,如今被捲入政要的紛爭,她不甘,亦捶胸頓足啊。她甩開王希州,奔赴白玫兒面前,髮夾從捲髮上跌落,長髮披了一肩,散亂不已。
白玫兒登時被陸瑤嚇呆了,從前的陸瑤多麼趾高氣昂,多麼氣焰囂張。。。。。。面對陸瑤的跪求,她不知所措。
“王希州!”魏治明嫌惡這種唯利是圖的女子,他想拉開白玫兒,陸瑤硬是拽著白玫兒的裙角不放,又哭又含的,“玫兒,救救我,救救綠荷館,你也知道我過慣了錦衣玉食的生活,我哪都去不了。。。。。。那是我一生心血啊……”
王希州強行過來拉人,白玫兒為難地看了陸瑤一眼,陸瑤立即說,“求求你,玫兒,替我說說情吧……我不能沒有綠荷館。。。。。。”
一想起那淫窟銷骨磨蝕了女子的精魂,白玫兒的心又硬了起來。
大約見白玫兒不會幫自己,陸瑤拼了命在衛兵的挾持下掙扎,“還有一事,魏局長,我一定要告知你!”
“帶下去!”王希州毫無情面地下命令。
白玫兒老早撇過頭,可聽著聽著,陸瑤的詞彙中夾雜著一些令她怦然心動的詞語,連忙對魏治明說,“魏局長,就請聽她說完吧。”
“叫我魏大哥。”魏治明認真地看著白玫兒,時光倒流中,他看到了流落街頭的那個人。那時,他在街上撞倒了小珠子。
那時的小珠子的年齡和白玫兒相仿,他不會忘記那段艱難的時光,正如他不會忘記某些刻苦銘心的人一樣。
如獲大赦的陸瑤總算可以歇一口氣,她跪地請求魏治明,一定要讓她回綠荷館,才肯將重要事件告知魏。
魏治明是何人,最受不得別人的威脅,不耐煩地揚了揚手,衛兵立馬就過來拖人。陸瑤見勢不利,只好和盤拖出。
霹靂閃電打在了魏治明的心上,他不能呼痛,不能訴苦,望著跪地哆嗦的人,在無法鎮靜的情況下,他掀翻了桌子,捏住陸瑤的胳膊怒吼,“你是想要用此來騙我放了你?!”
☆、花復開
喬治再次走進錦夕公館,不想時光已過了三年。復甦的公館,久別的花草靜物,枇杷山的雪景,已不是原來的情景。花非花,霧非霧,在他那金絲細框眼鏡中形成了別有一番滋味的景色。
他的皮手套拽在手心,朝站在門口的人揮了一揮,高興之外,又直犯嘀咕,魏太沒禮貌了,怎麼也要出來迎接我這個外來客。
魏治明難得邀請他過來,喬治有些說不清的興奮,臺階上站立的女子,亭亭玉立,整個形象恍然一新。
兩條又黑又亮的辮子垂在肩頭,鮮亮的紅色毛線連衣裙,怎麼看,怎麼是個美少女。白玫兒似乎也不怕冷,定定地站在那迎接喬治。
進屋的時候,喬治一直對白玫兒噓寒問暖,白玫兒抿嘴笑的時候,偶爾會偷偷瞥眼喬治,喬治正好迎上去。
那段短短的路,滿載朦朧的光,把兩人都圈了進去。
又是一年蕭索季節,枇杷山上被薄薄的雪霧遮掩,似山非山,似景非景,彷彿只是一個遙遠的海市蜃樓,讓人時而惆悵時而嚮往。
魏治明獨坐在臥室裡,隔著窗戶,眺望山頂。那枚戒指靜靜地躺在桌上,靜靜地發光,白玫兒堅持把它還給他,並說,這枚戒指是屬於夫人的。
夫人到底身在何處?魏治明把渝城翻了個底朝天,錦夕還是渺無音信。她再一次人間蒸發,這一次不是她要走的,是被他給逼走的。
他那麼無情,那麼可惡,居然相信媒體,相信那些居心叵測的照片。。。。。。餘楠當時被抓到潮溼的地牢中,無論獄官如何逼供,餘楠任是咬緊牙關否認他們的關係。
餘楠不象表面上文弱,在關鍵時刻,還會仗義地保護別人。
說到底,還是那些失望和嫉妒刺激了魏治明,他親手推開了錦夕,親手毀滅了兩人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關係。
錦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