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丫髻還沒反應過來,依然處於剛才的刺激之中,少爺讓少奶奶去死,少奶奶罵少爺是禽獸?“呼嚕呼嚕!”楚翩躚也不客氣,端起手邊的小碗大口的吃起來,絲毫不顧形象,發出的聲音就像餵豬食一樣,碗裡很快就見底了,她把空碗一推。“用廚房裡最大的盤子盛飯過來,這麼點小碗,你們當是餵雞啊?”女子不管四周人的反應,將袖子挽了起來,露出兩條白皙的大粗胳膊,豪氣萬千。“是,是。”立馬有丫髻逃也似的奔向廚房,似乎後面有狗追著一樣,這樣彪悍的少夫人,真是可怕啊。陸清收捏緊了手中的筷子,八個碟子裡早就空空如也,小菜的影子都看不見了,全部都進了楚翩躚那個胖女人的肚子裡了,再加上剛才那段異常奇怪的吃飯聲,他快處於崩潰的邊緣。究竟他娶得是女人,還是從養豬圈裡拉出來的母豬?麗兒到訪“少夫人,盤子來了!”那邊一個丫髻,小心翼翼的捧著一個超大的盤子走了過來。楚翩躚眼睛一亮,但是當那盤子擺在她面前的時候,她的臉又皺在了一起,幾乎可以看見碩大的肉塊。她端起盤子,仔細的看著盤子上邊的花紋,清秀的竹子繞邊,旁邊甚至有題詞。“這盤子怎的如此醜?喂,不愧是你屋子裡的東西!”她不滿的看著對面的男子,一臉的不滿,似乎在嫌棄他。楚家是將相出生,所以楚跡對於家裡的擺設,都是高調土大款型的。雖娶回了玲瓏那樣的女子做妻,可惜楚翩躚似乎無論從哪一點都沒有遺傳到她娘,就連骨子裡對美醜的審美觀,都扭曲的異於常人。她屋子裡放的盤子,都是那種大紅大紫的,不戳瞎人的眼,誓不罷休!底下的丫髻們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這新少夫人是不是腦子不好使,竟然說少爺醜?陸清收的臉色紅一陣白一陣,極其的不好看,手中木製的筷子,被捏的“咯吱咯吱”的響,看著對面女子那副欠抽的樣,他就咬緊了牙關,手上不覺又加大了力道。“啪!”筷子應聲而斷,陸清收那雙骨節分明的手,微微泛著蒼白,面色卻是陰沉至極,明顯的對比。四處一片吸氣聲,對面的楚翩躚卻是十分的沒有眼色,依然咕噥著,一副不情願的模樣,卻還是端起來大口的吃著。“麗夫人,你現在還不能進去,少爺和少夫人正在用膳!”忽然一陣吵鬧聲傳了進來,顯然是來了不速之客。“滾開,我要給少夫人敬茶,你們也敢阻攔!”一道近乎於淒厲的聲音傳來。不一會就是一陣刺鼻的香味,一位美人穿的極其清涼,搖著小蠻腰走了過來。“少爺。”身後的紅兒上前一步,屈下身來,緊皺的眉頭似乎有些不滿。陸清收只是看了一眼來勢洶洶的某人,擺了擺手,示意她稍安勿躁,就將身體後傾,舒服的歪在座椅上。男子翹著二郎腿,收起剛才陰鬱的面色,露出一副淡笑的模樣,十足的無賴相。“少爺,您回來了怎麼也不叫麗兒過來伺候?”那美人一見到男子,就跟一塊橡皮糖一樣貼了過來,聲音嬌滴滴的讓人沒有食慾。“本少爺也想讓麗兒過來,但是昨晚是洞房花燭,當然要陪少夫人,麗兒不會是想些不該想的東西吧?”他食指輕挑眼前女子的下巴,媚眼如絲,只是眸間閃過一陣陰冷。生生的讓麗兒打了個顫,麗兒原本只是大夫人手下的一個丫髻,因長得漂亮,就硬塞給了陸清收,而陸家的三少爺一向是花名在外,只要是美女,都來者不拒。可是剛才男子眼中的警告,還是讓她一陣發抖。“當然不是,沒有麗兒在身邊伺候,爺不會想什麼不該想的東西吧?”麗兒躲開他的食指,依然是嬌笑著,只是嘴角卻帶著些許的不自然。“瑾兒,沒菜了,加菜!”本來氣氛已經被他們兩個引得些許曖昧,可惜忽然竄進耳朵裡的不和諧,一下子就把那些全部打散。楚翩躚從剛開始,就沒搭理過這個骨瘦如柴的女人,現在見碗裡沒有菜了,更是緊盯著所剩無幾的碗,拿著筷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麗兒有些驚訝的看著對面的人,連忙拍了拍面前碩大的胸器,裝出一副被嚇著的模樣。“哎喲,親孃,麗兒還以為這是石墩杵在這裡呢!”她誇張的演技,外加一驚一乍的表情,足以讓四周的人,想一巴掌把她拍死在牆上,摳都摳不下來。“撲哧!”卻偏偏有人助長歪風邪氣,陸清收很開懷的笑了,摟過她的小蠻腰,拉進了懷裡。他早就在想怎樣形容楚翩躚這樣的體型,沒想到平時討厭的小妾倒是有個貼切的比喻,總算是為他報了一仇。“麗兒,雖然這麼說,但是翩躚可是本少爺的妻子,三少夫人,你這個做妾的不得無禮。”他低下頭,看著一臉嬌羞的麗兒,語氣波瀾不驚,不知是喜還是悲。楚翩躚手裡抓著筷子,有些不爽的看著對面的女子,她的確是喜歡別人叫她胖子,但是她不能容忍石墩這種稱呼。想她相楚翩躚也是有頭有臉的大小姐,而且比京城裡任何一位千金都要花錢來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