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領著她進了左手最後一個房間,剛推門進去,就有一股淡淡的菊香飄來,不同於外面的刺鼻。關上門之後,也是一片寂靜,阻斷了屋外的一切喧囂。“公子。”一聲輕呼,一位嬌豔的女子從椅子上站起。如墨的長髮並未盤起,配著那張精緻的芙蓉面,就像一幅淡雅的水墨畫,讓人移不開眼。那雙黑亮的瞳眸彷彿是一塊磁石,吸引人不斷的去探索。那女子只穿了一件乳白色的中衣,稍短的裙襬只到小腿部分,露出那一雙盈盈細足,她竟然沒穿鞋子。楚翩躚忽然就想起她娘說過的一句話,美人如玉劍如虹,或許並不恰當,但是她只覺得眼前的女子美得讓她一陣眩暈。而自己連一根頭髮絲都比不上。那女子顯然也看到了陸清收身後的男子,簡單的髮髻只用一個玉冠豎起,淡藍色的長衫到頗有幾分陸清收的韻味,略顯發愣的神情透著幾分嬌憨。“噗——”那女子就這樣毫無顧忌的笑出了聲,每個男人第一次見到她都會失神,但是像楚翩躚又愛又恨的模樣,還真是頭一回。“小女子媚舞,見過公子,公子可以和陸公子一樣,叫我舞兒即可。”媚舞輕輕的行禮,低著頭露出光潔的脖頸,透著幾分調皮。“舞兒?”楚翩躚略顯疑惑的喚了一句,丟了一個白眼給身邊的男子。叫得如此親熱,天下男人一般色,說什麼正妻,給她的稱呼還不是偏胖?哪有舞兒這樣的親熱。越想越氣,竟是光明正大的掐了一把男子的手臂。惹來陸清收一陣吸氣聲,後背還是一陣火辣辣的疼痛,現在手臂上估計也青了一塊,這個女人就不會溫柔一點。“我不是公子,你可以跟這個禽獸一樣,叫我偏胖就行。”楚翩躚轉過頭來,友好的對媚舞點了點頭。媚舞有些驚訝的睜大了眼睛,轉而又恍然的點了點頭,輕笑出聲。“公子,您這位正妻還真是不一般!”她抬起素手,輕輕捂住紅唇,卻是說出了一句石破天驚的話。這次換做楚翩躚驚訝,微張著嘴巴愣愣的看著眼前言笑晏晏的女子,透過她的目光望向自己胸前,轉而才是瞭然。怪不得剛才徐媽媽盯著自己看的時候,禽獸要替她擋住,上樓的時候,也儘量不讓其他人碰到自己。即使穿上了男人的長衫,卻依然遮擋不住胸前的傲然洶湧,女子的身份早就被看穿了。“禽獸,你耍我?”她歪過頭,衝著男子吼了一句,揚起手似乎想要和他單挑,但是又礙著媚舞在旁邊,不好真的動手。“好了,舞兒別鬧了,我的正妻可交給你了,今晚要是不給爺一個美嬌娘,你這屋裡我是不會再踏進來了!”陸清收連忙拉住女子衝動抬起的手,只是對著媚舞所說的話裡,卻衝滿了警告。剛才還談笑自若的媚舞,生生的打了個顫,她還是第一次瞧見公子臉上的那股嚴肅。看向楚翩躚的目光帶著三分探究,她乖乖的點了點頭,拉著楚翩躚就坐到了梳妝鏡前。“公子就請放心好了,您還是進去歇歇吧,過一會兒我必定還你一個美嬌娘!”媚舞的手柔弱無骨,一靠近她就嗅到了一股馨香。坐在小凳子上的楚翩躚,看著鏡中男裝的自己,明顯有些不自在,不安的看了一眼身後的男子。陸清收安慰性的對著她點了點頭,就大跨步進了內室。“夫人,請您脫了衣服,讓我伺候您!”女子正坐在凳子上扭來扭去,就聽到了這句石破天驚的話。“啊?我不是男人,我不要你伺候!”楚翩躚完全被震住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一激動竟是從椅子上摔了下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她的這副驚慌全部落入了媚舞的眼中,又惹來她的一陣輕笑,她伸出手輕輕將女子扶起。“夫人,舞兒只是伺候您梳妝換衣,沒學過其他伺候女人的東西。”她忍住笑意,輕聲的解釋道。惹來楚翩躚一陣臉紅,她順從的坐到凳子上,任隨媚舞脫了她的外衣和中衣,也不敢亂動。媚舞從衣櫃裡拖出一件火紅的嫁衣,那片火紅一下子點亮了女子瞳眸裡的一片火熱。楚翩躚的心一顫,那件嫁衣只掛在衣架上,就已經可以窺見其繁複的刺繡和精緻的紋理。媚舞伺候著她穿起,一層層的薄紗和羅裙披在身上,整個人似乎都在顫抖,這是她第二次穿起嫁衣,卻已經不同於第一次的茫然和不滿。心底似乎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悸動,她抬起素手,摸了摸腰間的衣帶,就連細微的邊邊角角都如此完美。媚舞輕輕一笑,摸著女子袖口隱隱透出的花紋,眼裡閃過一絲豔羨。“夫人,這嫁衣可是公子專門為你定做的,真是美得不可方物。”她輕語呢喃,眼眸裡的亮光不容忽視,直直的盯著女子。楚翩躚雖然不知道為何清收要給她穿嫁衣,聽到媚舞這麼說,卻還是心中一甜,只點了點頭,也不說話。媚舞又開始幫她梳妝,各種梳妝的物品擺滿了梳妝檯,胭脂水粉應有盡有。淡掃蛾眉,輕點紅唇。將女子的長髮層層盤起,漂亮的髮髻是楚翩躚不曾見過的樣式,精緻的步搖,秀麗的釵環一件件插入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