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瞧小兩口的樣子不對,也不敢上前勸阻,氣氛一下子陷入僵持的地步。“哪位是三少爺?這側夫人恐怕是不好了!”一位白髮老頭揹著藥箱跑了出來,滿臉的焦急。劉氏一聽不好這個詞,連忙跑進了裡屋去。“什麼叫不好?”男子現在正在厭煩著,見這大夫吞吞吐吐的,不免有些不耐。“我可憐的孩兒啊!”忽然裡屋就傳來劉氏的鬼嚎聲。男子皺著眉頭,更顯厭煩。楚翩躚臉上的笑容一僵,這妖精真的是要和她過招?“昨個兒定是摔著了,剛才小產了。”那大夫一拍大腿,似乎很惋惜的模樣。陸清收頓時愣在了那裡,緊抿著薄唇,臉色更是陰沉了三分,上前幾步就拽起了女子的衣領。“楚翩胖!”他咬著牙吐出這三個字,揪著她的衣領一直將她推到角落,揚起手狠狠的甩了下去。“啪!”一道刺耳的響聲,四周的人頓時呆住了,都噤若寒蟬。印象裡的三少爺一直都是含笑不語的,今個兒竟然生了這麼大的氣,還打了他的胖媳婦兒?“孽障,沒把事情弄清楚就要隨便打自己屋裡的女人,這是陸家人做的事兒嗎?”忽然一道略顯蒼老的聲音傳來,陸家老夫人拄著柺杖,在瑾兒的攙扶下姍姍來遲。眾人紛紛抬頭看向牆角,男子的拳頭搗在了牆上,並沒有打楚翩躚。而緊貼著牆的女子嚥了咽口水,那張水腫臉依舊光滑如初。“奶奶,大夫都說茗雪流產了,昨晚她打了茗雪都快傳出陸家的大門了!”陸清收放開女子,瞪了她一眼,轉身連忙跑到老太太的身邊,親自扶她進來。陸老太太翻了個白眼,並不著急走向椅子,卻是走到牆角拉住楚翩躚的胖手。“那之前茗雪無緣無故打了翩躚,你知不知道?翩躚再打回去,正好也互不相欠!”老太太心疼的看著楚翩躚,似乎在查詢她上下是否有傷。陸清收被問得一愣,轉而又瞪了一眼女子。“那小產的可是您的曾孫啊!”他慢慢的扶著老太太坐下,小心翼翼的開口。陸老夫人只拉著楚翩躚的胖手,微微笑著搖了搖頭。“你真當奶奶老糊塗了?這院裡兒的事兒啊,可都逃不過我的火眼金睛。無論怎麼說,這妾打妻錯在先。況且你這房,翩躚生出來的孩子才是我的好曾孫,可不能打壞了我未來曾孫的娘啊!”陸老夫人根本就不理會男子的解釋,而是樂呵呵的盯著女子,眼睛都散發出異樣的光彩。楚翩躚嚥了咽口水,滿臉賠著笑,只是腦袋卻轉的飛快。禽獸這麼發瘋,是真瘋還是假瘋?這老太太見到她成親的模樣,差點昏過去,現在如此護著她,唱得又是哪一齣?“我苦命的孩兒啊!你死了孩子為孃的卻不能為你報仇啊!”裡屋再次傳來劉氏的嚎啕聲,四周站的小妾也都紛紛不滿的議論著。這不就是不把小妾當女人看嘛!被正妻打掉了孩子,就這樣算了?而且老太太一向想要曾孫子,這會兒好容易要蹦出一個卻被打掉了,她就一點都不心疼?楚翩躚默默的看向瑾兒,瑾兒對著她微微點了點頭。女子的虎軀一震,似乎就來了精神一般。她一下子恭敬的跪倒在老太太的腳邊,連磕了三個響頭。“翩躚在此多謝奶奶厚愛。但是翩躚並不認為我有錯!”女子抬起頭,臉上是少有的認真。四周的議論聲更大,這胖少夫人看樣子是有了老太太撐腰,就越發的猖狂上了天。“我娘常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先是茗雪不問青紅皂白將我敲暈了,打了一頓板子。我才去找她算賬,和她一對一打架的。這是其一,我只不過是把她打我的還給她而已,就跟欠債還錢的道理一樣!”她臉上往日裡的痴傻笑容,統統消失不見。四周的人都是頓住了,被楚胖子這架勢給嚇住了。難不成這胖女人是要玩一個虎軀打挺?作者有話要說:俺可能還在車上,懷著忐忑的心情去學校想起要答辯,俺就心潮澎湃一週三十節課,週六週日要補課的孩紙傷不起啊但是俺還是要更新俺繼續申榜,最起碼隔日更,俺在碎碎念……初露鋒芒“第二,我自認為我對茗雪算是仁至義盡,她打我的時候直接把我敲暈了,找了好幾個壯漢來,我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分明是要我的命。而我來找她算賬的時候,明明是跟她一對一,她技不如人,即使被打死了也是她活該!”楚翩躚也不去理會四周人們異樣的眼光,只繼續她的滔滔不絕。陸清收緊抿著薄唇,一聲未吭,只是看向女子的眼神忽然一亮,嘴角微微扯了扯,意味不明。“奶奶,於情於理都不是我的錯,這些也無關正妻還是小妾的問題。何況我也只是掐了她幾下,又沒用刀往她肚子裡戳,怎麼憑空就小產了?如果我昨晚上不打她,這孩子還會不會出現在她肚子裡?”楚翩躚又恭恭敬敬的磕了個頭,揚起大餅臉,說的一臉正氣凜然。只這最後兩句話,卻驚起風轉雲湧。四周的人紛紛面面相覷,這三少夫人真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坐在上首的老太太也是一愣,手中的茶盞晃了晃,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