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收瞪了他一眼,也不想搭理他,只搖著摺扇來回的走動,心情莫名的煩躁,額頭上也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他急切的想要知道女子的安危,卻又靜不下心來思考。“瞧,這女人竟還打著呼嚕!”一道低沉的男聲傳來,立馬引來一串嗤笑聲。“呼——”一盆水直接潑了過來,楚翩躚立刻跳了起來,刺骨的寒冷從頭頂傳到腳底,讓她不禁打了個激靈。“誰這麼不長眼!”她心裡一股火氣直接噴了出來,渾身透著不爽,打擾她睡覺可是大忌。作者有話要說:快到結局,心底激動啊大家來猜猜誰是兇手啊提示前文中有出現過的女銀哦,猜吧,親們發動你們聰明的小腦袋賣到妓院楚翩躚還待發火,卻已經瞧見五個黑衣人圍成一圈站在面前,嘴裡面發出嘲弄的笑聲,未被黑布遮蓋的眼睛散發著亮光,像是野獸一般,不禁讓她打了個寒顫,立馬乖乖的閉上嘴不說話了。柳兒此刻也醒了,她也是渾身顫抖,身上的衣服全部都被淋溼了,緊貼著凹凸有致的線條,顯得楚楚可憐。“你們是誰?為什麼要抓我們?”不同於楚翩躚縮著脖子悶不吭聲,柳兒嚥了咽口水,顯然是壯著膽子問道。“嘿,大哥,快瞧瞧這位小娘子長得真俊啊!反正都是要賣去妓院的,不如先給哥兒幾個享享福唄!”其中一個黑衣人猥瑣的走了過來,食指挑起柳兒的下巴,聲音裡透著濃濃的興奮。柳兒拼命的朝後面躲,剛才的氣勢也減了兩分。楚翩躚一見到那男子的垂涎欲滴的樣子,一股怒火就湧了上來,待看到柳兒被輕薄的樣子,就更是按耐不住了。女子想都沒想,直接抬起腳衝著黑衣男子的臉就踹了下去。“我呸,你是男人嗎?欺負一個弱女子算什麼?有本事你去找個男人享福去!”她這一腳可是使了蠻力,雖然沒有先前的力道大,但是衝擊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自是把那男子踹得哇哇叫,立馬就有另一個黑衣人走了過來,二話不說甩了女子一巴掌,楚翩躚只感覺耳朵“嗡嗡”作響,眼前不斷有小星星冒出來。那個黑衣人還待下手打的時候,柳兒一下子就跳了起來,“你要是再打,若是毀容了妓院都不要了!”她一把拉過楚翩躚,躲過了男子的襲擊。“行了,帶她們走!”一個首領一樣的人走了過來,又是把她們劈暈了,扛在背上就消失在夜色中。一個簡陋的客棧中,陸清收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眉頭緊皺,手裡的茶盞也被他不斷的搖晃,濺出些許微燙的茶水,他都沒有知覺一般。“吱——”段銘瑰推門而入,臉上的嬌笑也不見了,只還剩下清冷的表情。“怎麼樣,有訊息沒?”男子將手中的茶盞放到小桌上,一下子站了起來,聲音裡透著急切,卻又夾雜著期盼。段銘瑰無奈的搖了搖頭,四處都找過了,可就是沒人見過。他們一行人找了個就近的客棧住了下來,為了找楚翩躚和柳兒,已經在這個小鎮上停留了幾日,卻是絲毫沒有訊息。男子又無力的摔回了椅子上,有些無奈的閉上眼睛假寐。“你不回去行嗎?那麼多的銀子可能就跑了!”身穿紅衣的男子淡淡的問了一句,抓過桌上的茶盞大口的往嘴裡灌。陸清收只搖了搖頭,緊皺著眉頭似乎陷入了深思中。“那些人抓兩個女人做什麼?”他輕輕的開口,好像是自言自語。“首先,她倆不常出門,基本上不會結仇。其次如果是我,看上了柳兒的美貌,也不會把胖子也帶走,影響速度。最後她倆是你的女人,所以只能是找你的麻煩。”段銘瑰也微微皺了皺眉頭,卻是說得頭頭是道,這個問題他也在想。“但是那些人卻並沒有衝著你,單挑你不在的時候,這又是什麼意思?”他抿了一口苦茶,聲音有些沙啞。陸清收也是十分的不解,他又從陸家調了好多人過來,卻要小心翼翼的瞞著老夫人,免得她多想。也不知道那個最後還在賭氣的女人,現在有沒有飯吃。人來人往,繁花似錦,類似於酒樓一樣的裝潢,到處充滿了脂粉味還有女子的調笑聲。一個略顯灰暗的小房間裡,不同於外面的奢華,這裡簡直就是破舊。楚翩躚身穿破爛衣衫正在低頭洗著餐盤,原本身上的錦衣華服早已不知去向,頭上佩戴的釵環也全部都被搶走了。白嫩的手伸進水裡,拿著一塊辨不清顏色的破布擦洗著餐盤,油膩膩的讓人作嘔,身邊還有一個手執鞭子的兇狠女子看管著她。她一聲不吭只小心翼翼的輕拿輕放,手背上隱隱有青紫的鞭痕。幾天前她和柳兒就被送到這家所謂的妓院,卻是連名字都不知道,能接觸到的人除了看管的,幾乎連個影子都看不見。一開始要她洗碗的時候,她還拼命反抗,結果被狠狠的抽了一頓,立馬變乖了。似乎是外面有人喊,那個看管的人在地上甩了一下鞭子,讓她老實點,就出去了。女子總算可以鬆一口氣,她攤開手掌,本來稚嫩的掌心,現在竟是那樣的粗糙,挽起過長的衣袖,不禁令她吸了一口冷氣。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