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兒一聽這話就急了,往日裡紅兒在姑爺身邊,也是個拿得住主意的人,可到了這裡竟耍起小性兒,什麼渾話都敢說。“小心這話讓兩位少夫人聽去,割了你的舌頭!”她連忙上前捂住紅兒的嘴巴,氣得直跺腳。紅兒也自知失言,紅著臉低下頭,有些緊張的踢著腳下的石子。楚翩躚手裡拿著茶蓋,有些百無聊賴的模樣,卻是眉頭微皺。“瑾兒,你帶上院裡所有的小廝,去二房把肉搬來,能搬多少是多少,要是少了拿你是問!”她輕輕的開口,只是語調卻透著冷意。瑾兒有些驚訝的轉身,看了一眼穩坐在石凳上的女子,也不敢多問,瞪了一眼紅兒,就轉身去外面叫人。“兩位嫂子除了縫補衣裳,還做了什麼?”女子拿著茶蓋輕輕的敲著茶盞,發出清脆的聲音,卻讓紅兒有些緊張。她嚥了咽口水,悄悄的看了看楚翩躚,才輕輕的開口。“其實也沒做什麼,無非來挑我們這些下人的刺兒。只是二少夫人總是拉著大少夫人來,大少夫人似乎有些不情願。”紅兒斟酌著開口,也不知楚翩躚唱得這是哪一齣。把瑾兒支走了,只留著她在身邊,倒像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兒。作者有話要說:今天下午又有課啊,撞牆算了昨天肚子痛啊今天依然精神萎靡心生一計楚翩躚有片刻的沉默,只緊皺著眉頭,似乎在思考紅兒所說的話,轉而又低低的笑出聲。“我的好嫂子們,還真是不安分。一點都不懂得從別人身上吸取捱打的教訓!”她微微搖了搖頭,似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說給別人聽的。紅兒的心裡卻是“咯噔”一下,對於三少夫人,她還是有些忌憚的。雖說平日裡好言好語,但是一旦較真起來,也是誰都不敢輕易得罪的。“少夫人的意思——”在陸家這麼久,早就磨練了她察言觀色的本領,紅兒連忙上前,似乎在等著女子的指示。楚翩躚微微站起身,靠在她的耳邊一陣低語,眸光卻是越發的清亮。紅兒聽著半是驚恐半是興奮的點了點頭,手心裡滿是冷汗,驚異於女子的敢作敢為,屈了屈身就連忙出了流芳閣。虎軀有些疲憊的靠在身後的柱子上,大病初癒,她的腦袋還是暈乎乎的。卻不得不為以後籌謀,已經有人迫不及待的來流芳閣探查了。有風吹過,輕輕拂過她的臉,眼睛竟是漸漸的眯在一起,昏昏沉沉的睡著了。恰好陸清收捏著眉頭走了進來,眼一抬瞧到院中的熟睡的女子,眸色透著些許的詫異,轉而又瞭然的一笑。男子的臉上疲態盡顯,慢悠悠的晃到女子的身邊,微微搖了搖頭。楚翩躚微微側著頭,似乎感到有些冷了,手裡緊緊的攥著衣衫。陸清收看了看女子略微蜷縮的身體,微微猶豫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彎□輕輕的抱起她。本以為會極其沉重的虎軀,經過偏院一待,竟是徒有其表。男子很輕易的就抱起了她,雖不比柔兒那般的瘦弱,卻也是夠輕快的。“偏胖,看樣子你該改名字了。”他輕笑呢喃,氣息輕微生怕吵醒女子,臉上的疲態略有緩和。“唔——”懷中的女子卻是一聲輕嘆,感到臉上噴湧而來的熱氣,舒服的豎了個懶腰,眼眸輕睜,透著幾分迷濛。“你回來了。”她悠然的打了個哈欠,瞧見男子甕聲甕氣說了一句。“嗯。怎麼就在外面睡了?病還沒好,待會兒又要痛得嗷嗷叫,伺候的人呢?”陸清收微微笑了笑,她這副剛睡醒的模樣,倒是沒了平日的撒潑蠻橫,徒增了幾分小女兒家的嬌態。最後一句略顯責備的話也輕柔了許多,他一回來也是愣住了,這麼大的院子裡竟然人影稀疏,內院裡更是連個伺候的丫鬟都見不著。楚翩躚略一勾唇,瞧出他眉間的微怒和疲態,心裡一軟。不由得抬起雙臂勾住他的脖頸。“小病而已,我可是你的偏胖,你的正妻,我得回來給你撐面子!”她撅著嘴巴,就像小時候窩在楚跡懷裡撒嬌似的。男子緊皺的眉頭也舒緩了下來,女子白嫩的手臂搭在他的眼前,獨屬於女子的馨香一下子鑽進了鼻尖,似乎是一股溫暖的熱流在體內四散。腦袋裡立馬打響了警鈴,將近一月未碰女人的他立馬感到口乾舌燥,身下之物已經變熱變硬,他伸出舌頭下意識的舔了舔乾乾的嘴唇。這次回來還是趁著陸明不在意的份上,他已經幾天未閤眼了,只想著好好躺一躺,卻不想只怪自己好管閒事,本想抱著她回屋睡去,卻勾起了自己的慾望。“別亂動!”男子沒好氣的抬起手打了兩下她的胳膊,臉上的神情也捉摸不定,步伐加大,恨不得趕緊擺脫懷裡的女人。楚翩躚微微縮了縮腦袋,躲過他落下來的大掌,顯然男子並未用力,她絲毫未感到疼痛。只是他臉上卻沒有笑意,也猜不透他究竟是怎麼想的。女子見他黑著一張臉,料想肯定是在前院,陸明給了他氣受,也就乖乖聽話,躲在他懷裡。陸清收總算是挪到了內屋,輕輕的將女子放在床上,他兀自脫了鞋和外衣,將被子一蓋,就轉身背對著她,朝床上一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