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同是天涯淪落人”哪!
“你、想、多、了!”許麗娟將這句話原字不動,連語氣都沒有絲毫變化地還給了林宇文後,沒有去理會如一隻離弦的箭般竄到於佳宜身旁。並以一種趕討厭的蒼蠅的姿態將她趕走的林宇文,只是急行幾步,走到正不顧數九寒天。依然不停地往外散發出冷氣,滿臉“我很不高興”“我很暴燥”情緒的傅建柏面前。
許麗娟仔細地為傅建柏撣了撣衣服上面的灰塵,然後拽著傅建柏的胳膊,以一種強硬的姿態,拉著傅建柏在沙發裡落坐後,自個兒則在傅建柏懷裡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再拉起傅建柏的手放在腰側。固定住自己的身子,以免不小心跌落到地上。
“今天辛苦了,晚上我們回家吃飯。還是在外面找間餐廳吃飯?”
若是以往,聽得許麗娟這句話,傅建柏一定滿腹的興奮和激動,毫不猶豫地選擇跟許麗娟共進燭光晚餐。
不過。想起剛才聽到的那些話。傅建柏雖一如既往地在許麗娟靠近自己的那刻,就收起了那些外放的寒冽氣息,並單手固定住許麗娟腰身的同時,還不忘記繼續從桌上的果盤裡抓出一些松子和臻子剝殼,但,心裡依然有些小傷感,忍了又忍,還是沒有忍住地問道:“從前。你都是隨口說說的嗎?”他就知道,許麗娟嘴裡說出來的那些甜言蜜語都是糊弄人的。
說到底。還是他的年紀太大,跟十**歲的小姑娘沒有什麼共同語言,每次同許麗娟聊天的時候,只能談論些軍隊裡的事情,再多的,卻是礙於長年累月地駐紮在封閉的小山村裡,每日裡除了訓練就是接任務,根本就沒有多餘的心思和精力去關注目前外界的流行趨勢,又如何能和還在b大唸書的許麗娟有太多的共同語言呢?
眼看著傅建柏快要鑽牛角尖了,許麗娟可顧不上正應對林宇文那哀怨小模樣而不停地割地賠款,不知在林宇文的明示暗示裡許下多少認輸條款的閨蜜於佳宜了,反正,那兩人就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傅大哥,我以為,這段時間的相處,你應該明白我待你的一片赤誠之心了。”許麗娟滿臉委屈地瞪了傅建柏一眼,然後偏過頭去,眨眨眼睛,就有一串淚珠兒在傅建柏面前滑落,只心疼的傅建柏根本就顧不上去考慮其它的,徑直拿手指輕拭掉淚水,然後輕撫許麗娟的臉頰,口不對心地說道:“小娟,我相信你。”
“不,你若真得相信我,就不會聽了我剛才那些‘有感而發’的言論後,不聽我的解釋,就跟我生悶氣。”
許麗娟扁扁嘴,拿手指戳著傅建柏堅硬的胸膛,“書上常說‘喜傷心,怒傷肝,思傷脾,憂傷肺,恐傷腎’,雖然你現在還年輕,但也不能這樣不再乎自己的身體。往後,若像今天這樣不小心聽到了什麼,可不能放在心裡自個兒生悶氣,然後讓我哄你,而是應該跟我坦誠公佈地談一談,以免將好不容易調養好的身體弄垮不說,還落入那些有心人設下的陷阱裡,那可就真是‘有苦也說不出’了。”
傅建柏抿了抿唇,沉默了好大一會兒後,才將已經剝好殼的松子和臻子送到許麗娟手裡,看著許麗娟那修長白皙的手指將這些他辛辛苦苦剝好的松子和臻子送入嘴裡,時不時還可以看見那如櫻桃般紅潤的粉唇裡一閃而過的小香舌,就只覺得一股熱流從胸口噴湧而出,迅速地漫延了整個身體。
瞥了眼一旁已經拿下於佳宜,正攬著於佳宜小聲地說些什麼,將於佳宜逗得笑逐顏開,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自己簽下的那些不平等條約,讓他都不得不讚一聲手段極其高超的林宇文,傅建柏心裡生出一絲遺憾。
——若不是顧及這兩人,他早就不再按奈滿腹的**,吻上許麗娟那張誘惑得他渾身都發燙的粉唇了。哪怕如此做法,不僅無法澆滅他心裡滋生出來的那些慾火,反而還會添上了濃重的一把火油,但,他也甘之如飴。
“好。”傅建柏收回視線的同時,還順手端起茶杯,將杯子遞到許麗娟嘴旁,“喝口水。”
許麗娟就著傅建柏的手,飲了一口水後,然後眼睜睜地看著傅建柏將剩下的水全部灌到喉嚨裡,零星地有幾滴水珠從下巴一直滑落到喉嚨處,配著那不停聳動的喉嚨,和他身上一直往外逸散出來的熱量,只令她難得地覺得口乾舌燥起來,為自己竟然這般輕易就被傅建柏的“美色”給誘惑住,恨不得立刻就將傅建柏推倒的念頭而坐立不安,霞飛雙頰起來。
於是,許麗娟忙不迭地移開目光,望著同樣依在林宇文懷裡,由著林宇文喂自己花生吃的於佳宜,心裡默默地鄙夷了一番林宇文撿傅建柏的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