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的。”傅建柏搖了搖頭,目光落在替自己挽起衣袖的許麗娟臉頰上,不僅神情溫和,就連身上的冷冽氣息也瞬間就消失。
旁觀了這一幕的許德宇只覺得心裡又酸又澀,怎麼看都覺得傅建柏特別不順眼:有本事,你別動不動就說“聊天”這兩個字。嘖,怪不得這些年來一天到晚都說不了幾句話,說不定並不是本性如此,而是真正地不會說話,不擅長引出話題,所以,為了避免自己在眾人心中的形像一落千丈,才會將面癱本色發揮到極至吧!
不得不說,在這一刻,許德宇再次真相了。
當然,許德宇也只能默默地在心裡念叼,因著許老和傅老這兩位長輩還在,他根本就不可能明目張膽地挑釁傅建柏。他並不是畏懼許老的懲罰,而是怕挑釁得狠了,不僅激起傅老對傅建柏的愛護之心,更激起許老的慈善憐憫之情。那可就真是“偷雞不成反蝕米”了。雖然說,到目前為止,許老都很少流露出慈善和憐憫。但,那是對其它的人,誰敢肯定在對待傅建柏這個許麗娟的男朋友的時候,許老不會愛屋及烏?
和傅建柏有同樣心酸不捨情緒的就是許老了,很少回老宅的許德宇還不知道,能讓經歷了林昊蒼情變一事而突然變得懂事理智,待人接物都變得特別周到。或者應該說是冷靜自持的許麗娟做出主動退讓的舉動,並無視了一眾人的目光幫傅建柏挽起衣袖這幾點,就可以知道傅建柏在許麗娟心裡絕對佔據了不少的空間。
這種自家好不容易嬌養著長大的孫女兒。有一天突然就胳膊朝往拐的心情,也就只有許安康才能深刻地體會到了。
傅老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線,在這一刻,他再次感謝許麗娟的出現。若不是許麗娟。想在傅建柏身上見到正常人的情緒。還真是難如上青天哪!
如果說,之前傅老還曾擔憂過,待到他走了後,沒有人陪伴說話聊天,更沒有人壓制的傅建柏性子是否會變得越發地冷漠起來,直到最後死於危險的任務裡,而傅家這一支的血脈也就此斷絕;如果說,之前得知傅建柏心儀許麗娟的時候。傅老曾擔心從沒有談過戀愛不懂愛的傅建柏只是將好奇當作了愛情,而許家也絕對不會容許此事發生。就連他和許老之間好不容易才修復的兄弟情也會因此而斷絕的話,那麼,在見到這一幕的時候,傅老心裡的那些不為外人所知的忐忑不安立刻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取而代之的則是對傅建柏美好未來的展望和暢想……
而做為傅建柏爺爺的傅老,只需要在關鍵時刻適當地推動一下就行,就如此刻,傅老就朝許麗娟笑眯眯地問道:“小娟,離過年不到十天了,這段時間你有沒有什麼安排?”
許麗娟偏了偏頭,正準備回話的時候,卻只聽得許老怒喝一聲:“傅老頭,你又在打什麼壞主意?我告訴你,我家小娟忙得很,今年我們許家的年禮都是小娟在安排,所以,你那些歪主意都給我收一收,否則我不介意讓你親自體會一下‘閉門羹’的味道!”
“許老頭,不得不說,有時候,你確實想得有些多。”傅老神情不變,一點也沒有自己心思被戳破的不豫和惱怒,甚至還稱讚起許麗娟來:“小娟確實不錯,放眼整個京城,再也找不到第二個18歲就開始打理起這些事物,並且還能以一己之力開起兩家大公司的年輕人了。”
接著,傅老又轉向許老,嘆道:“許老頭,不得不說,你在培養小一輩方面確實有獨到之處。瞧瞧你家幾個小子,每一個放出去都能獨當一面不說,就連你家小孫女也都是不常人就能相比的。”
“那是,我家小娟是其它人拍馬也追不上的!”許老得意洋洋地喝了口茶,然後從茶几桌下拿出許麗娟寫好的那份禮單,朝傅老招手道:“來!來!傅老頭,看看,這就是我家小娟寫的年禮單!”
傅老果然起身,在許老身旁坐下後,湊近一看,立刻讚不絕口:“不錯……”單就前面這幾個人的年禮,就可以知道許麗娟事前絕對做足了功課,就更不用說許老手裡的禮單足有十張紙厚,每張紙都寫得密密麻麻,幾乎看不見其它的筆跡。單就許麗娟這份細膩的心思和麵面俱到的作派,就絕對當得起一個大家族的家主夫人,嫁給傅建柏倒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不過,傅老並不會因此就將許麗娟推到其它的世家去,甚至還在心裡暗搓搓地想:回頭就到王老、林老和於老那兒顯擺一下,讓他們深刻地體會到何為“痛並快樂”著的情緒。
“紅玉珊瑚……不知名的彩色鳥羽……白色狐狸皮毛……20cm高的繪山水青花瓷花瓶一對……粉珍珠首飾一套……”不知何時湊到許老和傅老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