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人家,是你說夢話太大聲,人家在隔壁都聽到了。”
“不對吧,你沒有偷窺我睡覺,怎麼知道我是在說夢話?難道不能是我憂思難寐,輾轉獨語嗎?臭丫頭,想騙本大人,沒門,還不趕緊從實招來。”
“人家人家好奇嘛,只看了一眼。”
“一眼也是大罪,來呀,拉下去烤了吃!”
“不要不要,人家三天沒洗澡了。”
“正好,不用加鹽。”
“”
小丫頭答不出話來,但嘴角微微翹起,三分明媚,三分俏皮。飛馳的馬背上,她髮絲飄拂,衣裙漫飛,就象一個在春風裡撒著花瓣的花仙子。
“公子,你什麼時候娶芷兒姐姐?”
“你說什麼時候娶?”
“明天。”
“好,那明天咱們就搶親去。”
“好啊,好啊。”
“到時知道怎麼喊嗎?”
“知道,知道,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打此過,留下買路財。”
“錯,這是普通毛賊喊的口號,咱們這是去搶親,性質不同,不能這麼喊。”
“公子,那你說該怎麼喊?”
“丫頭,到時你就這麼喊:技術含量低,反抗須謹慎。喝藥不奪瓶,上吊就給繩。一人落草,全家光榮。”
“嘻嘻”
秦牧已經做好了充分的心裡準備,但進入會昌縣境內時,還是不禁觸目驚心。
一年多來,贛州衛指揮使朱騰領著官軍與叛軍在會昌境內進行著拉鋸戰,百姓逃的逃,落草的落草,剩下荒蕪的田地,荒廢的家園,煙冷野狐哭,茂草遮殘垣;
一些孤兒寡老躲在茅草臨時搭建的小窩棚裡苟延殘喘,掙扎求存。聽到馬蹄聲紛紛逃避,如驚弓之鳥。
秦牧一路東行,路上看到不少戰後返回家園的百姓,一個個蓬頭垢面,衣衫襤褸,目光呆�